花廷玉连忙打圆场:“此乃家宴,莫议国事。”
月清扬呵呵一笑,桃花眼微微眯起,看看江陵夜:“驸马爷,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
江陵夜连忙站起身,双手举杯:“皇上,展成敬您一杯。祝我皇龙体康健,万寿无疆。”
月清扬笑道:“驸马,别站着了,坐下吧。孤说了这乃是家宴,不必拘礼。”
“是。”江陵夜敬完酒,放下酒杯,站起身,恭敬道:“月儿毒还没有完全解,展成放心不下,这就去看看。先行告退。”
月清扬眸子里光芒闪烁,挥挥手,淡淡道:“驸马对惜月倒是痴心一片。去吧。”
“谢皇上。”江陵夜躬身行礼,自行离去。
他一走,维娜也失去了继续坐下去的兴趣,于是借口身子不舒服,也提前离席。
他们俩人离席,花廷玉微露尴尬,想不到这俩人,这么不给面子。
不过仔细想想,一个是亡国公主,一个是流亡王爷,都曾经是风云人物,现在倒好,一个落入别人之手,一个成为公主附庸,换谁,心中怕是也不舒服。
江陵夜快步朝花明月寝宫走去,半道上却看见鬼冥老儿,懒洋洋的躺在园子里的石椅上,抱着一只烧鸡在啃着。他的身边,放着一只酒葫芦,大老远的就可闻到那酒香扑鼻。
“前辈。”江陵夜一看见他,快步走了过去,道。
“嗯。有事?”鬼冥老儿眼皮不抬,继续啃着鸡腿。
“月儿的脸上,会留下疤痕么?”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问出了口。
“留如何,不留又如何?有什么区别么?”鬼冥老儿白眼一翻,反问道。
“对于我来说,自然是没有区别。可是对于月儿来说,那区别就大了。”江陵夜冷静的说道。
“哦?”鬼冥老儿“咕咚”喝下一大口酒,“说来我听听。”
“月儿无论变成何样,在我的心中,始终是一样。可是万一留下疤痕,月儿是个爱美的,她心中必然会难过。”
“这话,貌似有点道理。”鬼冥老儿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盒子,抛给他:“去吧。凡是曾经有水泡破皮之处,擦上这药膏。不出三日,月儿的皮肤定胜从前。”
接住药膏,江陵夜没好气的道:“多谢前辈。”
说完,气呼呼的走了。留下鬼冥老儿自言自语道:“没良心的小子。拿走了我的灵药,还这般态度。早知道就好好刁难刁难他,不让他轻易得了此药。”
江陵夜走下并不远,听得老头儿这话,唇角一挑,心道,我就知道你还留着一手呢。不过这药,你不给月儿用,还能给谁用?
轻轻推开内室的门,一股扑鼻的腥味儿,让江陵夜不由皱了皱眉。花明月依然在浴桶里泡着,弄影在边上伺候着。
水的颜色已经变成绿色,应该换水了。可是却不见了疏影清浅几人的身影。
“月儿,你感觉怎么样了?”江陵夜扑过去,看着双目紧闭的花明月,不由大急:“弄影,其他人呢?为何还不给公主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