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夜眸子微寒:“皇兄既然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实践诺言。而耶律将军答应皇兄的事,又做到了几层?”
“哼!都怪墨之殇那家伙,太过狡猾。居然让他突破了包围圈。不过王爷请放心,他逃去的地方,乃是死亡之海,千里茫茫,皆为黄沙。他进得去,出不来。至于墨鞅老儿,本将军已经得知他的消息,不出十日,定砍下他的脑袋!”
江陵夜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墨鞅老儿,当日和三哥勾结,妄图谋害皇兄,打我华夏江山的主意。皇兄苦于没有证据,一直都是忍让于他。直到三哥死后,从王府中搜出众多书信,都是墨鞅老儿的亲笔信。墨鞅老儿的昭昭野心,方才大白于天下。皇兄圣明,不滥杀无辜。但是也不代表他是好欺负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墨鞅老儿企图侵犯我华夏在先,皇兄复仇在后。谁对谁错,有几人又能分辨得清?”
这一番话,似是自言,又似是辩白。想起墨鞅当初,咄咄逼人,纵容部下,屡屡侵犯华夏边疆。又强逼着华夏,送公主与他和亲。落得今日,凄惶惶若丧家之犬,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呵呵,逍遥王,待本王拿住他,让你先羞辱他一番,出出气,如何?”耶律休哥听得他说出这一番话来,心中石头落地。原来内中,还有这么个缘由。他还暗暗纳罕,华夏皇上,为何要派人和自己联系,愿助自己一臂之力,推翻墨鞅政权,扶持自己为帝。
听得明白,心中亦是欢畅。帝王将相,宁有种乎?这赤离的龙椅,也该换上他去坐一坐了。眼前恍然出现文武百官匍匐于他的脚下,山呼万岁的样子,右手微微抬起,就差点说出“众卿平身”的话了。
江陵夜见他那样,心中暗暗鄙夷。心中明白,皇兄为何选上他了。空有勇猛,却无计谋。度量小不容人,脾气暴易发火。喜怒皆行于色,让人一看便知。
“大将军既然如此好意,本王岂有不领情?”江陵夜微微一笑,说道。
“哈哈哈……”耶律休哥仰首大笑:“和王爷这等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说完,又是满脸疑惑:“王爷,外界传闻,逍遥王江陵夜暴毙,为何你好端端的,会有这种传言?”
江陵夜淡淡一笑,看着他,道:“耶律将军,死人和活人,谁更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耶律休哥一拍脑袋,满脸敬佩之色:“皇上和王爷计策,让本将军惭愧呀。”
江陵夜摇摇头,满脸萧瑟:“耶律将军过谦了。这天下,谁人不知耶律将军的威名?据说小儿夜啼,只要爹娘说一句‘耶律将军’来了,小儿立刻就噤声不语。可见将军的勇猛,威震四方。”
耶律休哥满脸得色,江陵夜这话,让他有种说不来的受用。当下哈哈一笑,道:“哪有王爷说的如此厉害。今日王爷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就让本将军,好好的尽尽地主之谊。来人,准备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