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杰回以礼貌地一笑：“你好，陈先生！”
陈俊楠淡笑如常，回头问神色微异的婉儿：“你怎么不告诉我也邀请了肖总？早知道，我会早点过来，”未等婉儿回答，他又朝肖明杰说，“呆会我们多喝几盅，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好长时间没聚在一起喝过了。”
“谢谢！”肖明杰淡然自若，“今晚我已有约，下次商会，我将会和陈先生多对饮几杯。”
说完，他爱怜地拍了拍妞妞的小肩膀，转身上了楼梯。
“告诉爸爸，妞妞是不是很喜欢肖叔叔？”陈俊楠随后就抱着妞妞上楼，婉儿跟在他后面，听他在问女儿。
“他是奥特曼叔叔。”妞妞天真无邪，笑着说。
“奥特曼叔叔？”
“恩，叔叔给妞妞面面吃，给妞妞面包……”
“叭！”婉儿的脑袋里突而像炸响了一朵小小的烟花，迷蒙杂乱，双脚陡然沉重下来，她的手扶上了扶手，脚步蓦然顿住。
什么时候肖明杰给她面面吃？面包……女儿说的面包绝对是在医院喷水池旁的事，那么，那个好心送她回商场的人是？
“真的吗？爸爸还不知道妞妞与肖叔叔这么熟呢。”陈俊楠回头看了看婉儿，语气不咸不淡，见她神色异样，他蹙了蹙眉，眸色显得薄凉而多疑，他没有叫她，径直往上走，声音响了许多，“那肖叔叔还给妞妞什么了？”
“背背娃，糖葫芦。”
“哦，那肖叔叔对妞妞可真好啊。”
“你怎么叫他奥特曼叔叔呢？”
“妈妈说他是好人。”
“是吗？”
婉儿的耳朵渐渐听不清了，她心乱如麻，女儿天真的回答正解了她的疑惑，感叹她惊人的记忆力外，丈夫与女儿的对话却在她心里塞上了一团棉花，隐隐的难受，隐隐的窒息。
肖明杰，肖明杰……这一切是真的吗？
肖明杰来到休息室门口，看到肖瑶环着手臂，淡漠又不失倨傲地睇着他。
“怎么这么迟？”她问。
“塞车。”两个字，像冰片儿落地。
擦过她的肩，他打开了门，肖瑶迈步进来，在他休息室里转了一圈，撇撇嘴：“你的喜好竟这么低俗？这些装璜真老土，多少年前的了……”
“你是来参观的？”肖明杰扯掉了领带，淡淡地睃了她一眼，“我的眼光是没有你的高雅，但各有喜好，你无须多加评论。”
肖瑶朝着他的背影不屑地冷笑，随后，她坐到沙发上，正了正上身，面色沉然：“爷爷说你要在国内增加投资项目，为什么不把可行性报告给我一份？”
“下个月开董事会，我自然会在会议上宣读。”
“可我有权力先知道。”
“我不否认你是一名董事，可别忘了，总经理的位置现在还是我在坐，而且我还是代理董事长。”肖明杰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肖瑶一噎，紧紧捏着手提袋，盯着他俊美的侧脸，她慢慢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肖明杰，你不觉得我们姐弟根本一点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