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恋语跪在玉贵妃的面前的时候,昂着头,嘴角绽放一抹轻视的笑意,不卑不亢道:“你身为一个贵妃,使出这种手段,不觉得耻辱吗?”
她这番话顿时使得在场的宫人变了脸色,玉贵妃身边的婢女没有忍耐,直接走上前来,伸手快速得给了她一巴掌。
霎时,花恋语的耳朵嗡嗡作响,嘴里腥咸,脸颊火辣辣得痛,却依然冷着脸,丝毫不示弱得看着眼前的婢女。
“你找死,竟然侮辱贵妃娘娘!”婢女眼睛喷火得怒斥道。
反倒是玉贵妃非常镇定自如得杵着下巴,眼带些许笑意得看着花恋语,慢悠悠得说道:“咱们的煜王爷口味着实不同,这个商贾之女还真是桀骜得很,需要加以调教呢!”
而花恋语目光灼灼,冷笑一声,决然道:“不是桀骜,只是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承认。”
玉贵妃稍稍直了直身子,仪态万千,依然雍容华贵得徐徐道:“人证物证俱在,镯子是在你的房间里找到的。当然现在你肯承认错误,那么本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好了!”
然而花恋语嗤笑一声,慢慢得哈哈大笑起来。
在场的宫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只能当花恋语是疯魔了。
听着花恋语略显疯癫的笑声,玉贵妃秀眉紧蹙,内心升腾起一股怒火来,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忤逆她,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须臾,花恋语笑罢,眼中投射出针尖般犀利的光芒,一字一字得咬牙道:“你休想!”她知道她这个小人物根本不值得玉贵妃如此捉弄,那么他们是想以此事对即墨煜做什么。
而玉贵妃伸出纤纤素手,拿起身边的茶碗,用茶盖拨了拨茶叶,轻启朱唇道:“好啊,来人,掌嘴!”
在一声声“啪啪”响亮的声响中,花恋语开始觉得头昏脑涨,眼冒金星,脸部渐渐变得麻木起来。但她依然紧咬着唇,不肯发出一点疼痛的叫喊声。
不知过了多久,花恋语的脸已经肿的不成人样,并且晕了过去。
翌日,青青看过了一夜花恋语不曾回来,所以很是焦急,便壮着胆子跑出后院,去找了李公。
而李公听说了昨晚的事情后,便直接带着青青去找即墨煜了。
然而,青青见到即墨煜的时候,即墨煜却直接说道:“本王刚刚听说那件事,也束手无策了,毕竟玉贵妃说在你家小姐的屋子里找到了镯子。”
说完此番话后,即墨煜嘲讽得暗想花恋语真是个上不去台面的一个商贾之女,看到上好的他国进贡的碧玉镯子,竟然忍不住做出此等勾当。
青青眼看即墨煜打算束手旁观,跪了下去,略带哭腔道:“王爷,小姐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那对镯子明明是玉贵妃送给她的,本来小姐回来的时候,还很不解玉贵妃为什么会送她镯子。可是,小姐完全没有想到玉贵妃能做出这种事情!”
闻言,即墨煜皱了皱眉头,有些嘲讽得笑道:“你说玉贵妃故意嫁祸你们家小姐?这怎么可能?”
而听后,青青低下头去,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按道理小姐跟那个什么玉贵妃无冤无仇,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然而,李公此时插口道:“也不是不可能,现在王爷和太子的明争暗斗也趋于炙热化,而花恋语本是个商贾之女,王爷纳她为妾本已引起争议。如果王爷的妾做出这种事情的话,在朝堂上,以及在民间,对王爷的名誉不是很好,这完全有损皇家的颜面!”
听了李公的一席话,即墨煜叹口气,眼睛看向别处,随即嗤笑一下,慢慢道:“有意思!”
李公和青青互望一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有意思。
话说,另一边,天刚蒙蒙亮,一群人就把花恋语从破旧的宫殿带了出来,带到了玉贵妃的面前。
“怎么样,想好了吗?是否该承认了呢?”起了大早的玉贵妃再次问道。
而花恋语怎肯屈服,依然两个字“决不”!
此刻,玉贵妃已然气恼不已,冷笑了几声,阴冷道:“好,你倒是执拗得紧,那么本宫就先废了你的手,来人!”
随着她的指令,两个嬷嬷模样的壮实女人压住了花恋语,另外两个内侍纷纷给花恋语手指头套上夹板,并站在花恋语的两旁。
花恋语看这架势,摇着头,瞪大眼睛看着玉贵妃,气愤道:“即墨煜根本不在乎我,就算你折磨我也没用。你们和他明争不过,就采取如此卑劣的手段了!”
然而,此话瞬间捅住了玉贵妃的心窝,登时,她的双眼变得微红,很是气恼。她的父亲可是三朝元老,她的身份自然尊贵无比,可是出身卑微的德妃在后宫竟然和她平起平坐,只因德妃那个战功显著的儿子即墨煜。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服气,而这个下贱的平民花恋语胆敢当面羞辱她,她绝对不会原谅他们,随即阴狠道:“赶快动手,让这个牙尖嘴利的贱人体会惹怒本宫的后果!”
然后,花恋语身边的两个内侍开始用力,拉着手上的绳子。
夹板渐渐缩紧,死死得夹住花恋语的手指,并且狠命得压着她的手指。
此时,花恋语深刻体会到那种骨头被紧紧挤压的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不由得大口喘着气,额头满满的汗水,疼痛得叫了出来。
可是,两个内侍的眼内依旧闪烁着阴狠的光芒,身体往后退却一步,手上更加用力,恨不得马上夹碎花恋语的手指。
玉贵妃面带笑意得看着花恋语痛苦不堪的模样,好整以暇得等待她的求饶。
然而,突然间,一道怒声插了进来,“住手!”
玉贵妃抬眸,却看到她的二儿子,也就是八皇子即墨钦跑了进来。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玉贵妃不悦得说道,她这个儿子真是白养了,向来和即墨煜走得亲近,今天又跑来惹怒她吗?
“母妃,请你放了她,您又何必为难她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呢?”即墨钦难得老成得说了这一番话。
只是,此时玉贵妃却听不惯即墨钦口中老成的话了,冷哼一声,冷笑道:“继续行刑,本宫倒要看看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到底要撑到什么时候?”
即墨钦暗暗着急,看了一眼花恋语沉痛的面孔,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