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不断抽鞭子,花恋语身体上已经布满了血痕,而即墨煜逃也似的离开了牢房,快速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中,斟了一杯茶,大口大口喝下,狂跳的心才得以平静一些。
他的目中血红,紧紧捏住茶杯,坐了下来,抚住额角,他刚刚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心痛。然后他再倒杯茶水,刚刚抿一口,发现茶水竟然冰凉。
随即他大声怒道:“来人,来人!”
来旺赶紧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下,焦急道:“王、王爷,何事吩咐奴才?”
即墨煜狠狠拍下桌子,怒道:“今天谁准备的茶水,这都已经凉了,还不赶快给本王换茶水?”
听后,来旺赶紧站起来,焦急回应道:“奴才这就去,这就去,万望王爷息怒!”然后,飞也似的跑开了。
然后即墨煜颓败得揉着额角,心慌却越甚,脑中不自觉得就回想起花恋语那惨白的脸色还有她那浑身上下的触目惊心的长长的道道血痕,不由得他又开始微微心痛,随即他却不自主得想她那身子那么娇弱,能挨得过数十鞭吗,再等一会,她岂不是被折磨至死?
想到这里,他的心颤了一下,就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惊慌不已。随即他也顾不上许多,快速得向地牢走去。
话说花恋语疼得快要窒息,甚至麻木,她现在有种想法,那就是不想活了,实在是她太痛苦了。尽管如此,也好,她进王府就是为了父亲,倘若她现在死了,即墨煜会念在她是死在他手里的而不会针对花家再做什么吧!
如此看来,她的确应该死在这里。
鞭子甩动的声音没有停歇,鞭子上已经沾满了殷红的血迹,就像是被血浸泡过一样,令人心生骇意。
此时的花恋语已然感觉到血液在慢慢流失,就算不去睁开眼睛看,她也知道她的身体上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的。不由得她面露苦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她死的时候会如此丑。不过,也罢。
慢慢得她的意识越发模糊,身体也像是大海中的浮萍,飘啊飘,不知将要到达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花恋语意识始终朦朦胧胧,无法清醒过来,只是觉得身体有股难以言喻的清凉酥麻,伤口也不那么痛了,就像是有一个软软的东西慢慢抚过她的伤口,力量轻柔,动作缓缓得。
不由得,花恋语喜爱这种被呵护的感觉,无意识中嘴角扯出一抹微笑,陷入沉睡当中。
然而,外面明晃晃的光芒闪过,一声轻叹响起,继而似乎又有人在说“你可真倔强”!
她有种温馨的感觉,面朝温暖的阳光,继续熟睡。
渐渐得又不知多久过去了,花恋语方慢慢醒转,睁开眼睛那一刹那,却看见自己身处一个富丽堂皇的居室内,身上盖着柔软的锦衾,不由得她纳罕,难道她是在阴府?可是这阴府也忒阳光了点吧,温暖的阳光照得她暖融融的。
只是她扭头却看到靠在她床边的呼吸均匀的青青,才知道她没死,唤了声“青青”,而青青无所动,她再唤了声,青青还是无所动。
她干脆大声吼道:“青青!”
青青忽地坐起来,吓得左看右看,喃喃着“谁叫我”!
花恋语无语,不悦道:“青青,是我,你家小姐,话说我怎么在这里?”稍稍动了下,浑身都火辣辣得痛。
青青看花恋语已经醒了,甚是开心,再看花恋语不老实得乱动,焦急道:“小姐,你伤得很严重,好好休息,可千万不要乱动了!”
随即花恋语盯着青青,异常困惑问道:“青青,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我的伤口是你帮忙包扎的吗?”说完,低头看了一下浑身上下被包得像是粽子似的,这几天她要如何行动啊?
青青忽散忽散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嘟着嘴想了想,犹豫一下方道:“其实,王爷把我们安排在这里的,当时小姐你伤的很严重,还昏迷不醒,自然是王爷帮你包扎的,他怕我笨手笨脚的弄痛你!”
听完,花恋语这个气啊,眼中就如同那喷发的火山一样,不断喷出燎原的火焰。即墨煜这个死变态、神经病、二货、脑残,先是那么残忍得折磨她,然后又假惺惺得给她包扎。她知道了,一定是即墨煜觉得现在把她折磨死了,他还不过瘾,他想先把她医治好,再想别的办法折磨她。
不行,她一定要尽快好起来,并想办法离开王府,绝对不能任人宰割。
青青看着花恋语的眼睛滴溜溜乱转,也不知道她那千转百转的小心思,试探性得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花恋语不答,而是眯了眯眼睛,眼内闪烁着不屈服的光芒。
话说,司徒惜情正在房中吃着荔枝,满身妖媚之气流泻出来,眼中流转着勾人的笑意。
一旁的翠玉边伺候着,边说道:“也不知道王爷怎么回事,不仅把花恋语安排在府中最好的地方,还经常向青青询问花恋语最近的状况!”
司徒惜情咯咯笑了出来,缓缓道:“即墨煜还是割舍不下花恋语,不过,也好,我就帮帮忙,让二人再有次难以忘怀的经历吧,小翠,去把我师兄找来!”
翠玉笑意盈盈得起身,笑意盈盈道了声“是”!
半个月稍纵即逝,风景依旧,翠绿一片的,花恋语站在户外,春风拂面,送来阵阵花香,正是“春风花草香”。
然后,她喜于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沐浴着阳光,耳听鸟儿清脆的叫声,甚是惬意啊!
而青青也跑去别的地方惬意了,所以现在院中就应该剩花恋语一个人。
可是,偏偏就有一个人出现在花恋语身后,还特意轻轻嗓子,恭敬有礼得唤了声“花夫人”!
花恋语纳罕院中怎么有个男人的声音,回过头去,却呆愣一下。这么个凭空出现的男子也实在太美了,比女子更甚,尤其那双桃花眼更是容易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一身白衣更显他不食人间烟火。
随即她挑了挑眉头,冷笑道:“这位公子,您打哪里来啊,怎么随随便便不经人允许就出现在女子的院中,恐怕此等行径也只有孟浪之辈才能做得出来吧!”
白衣公子愣了一下,他自诩容貌过人,很多女子都会被他迷惑,可是眼前的女子丝毫不为所动算了,还出言责骂他为孟浪之辈,也难怪师妹都拿她无法。
随即他笑意吟吟,更靠近了一步,轻轻道:“在下柳远,可是五王爷的表亲弟,刚刚看花夫人孤零零一个人在这院中,就冒昧打扰!”说着,似有似无得往前靠一靠。
而花恋语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似有似无的香味,便有些头昏眼晕,眼内寒意一闪,直向男人的下体一踹。
可是,男人轻而易举得双腿夹住他的脚,笑得更加开心起来,便愈加放肆起来,附在她的耳畔轻浮道:“没想到你这么难以驯服!”
此时,两人的动作在外人看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奸情,有多奸情,光天化日之下,真真有点男盗女娼的味道。巧在的是本来惬意的青青遇到了即墨煜,便告知花恋语身体好了很多,所以即墨煜也有心思看看花恋语了,他想此番他好好劝劝她,再安慰一下,也许花恋语就不那么生气了。
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刚到院中,就看到这么奸情四溢、令人血脉喷张的一面,花恋语和那个男人的身子完全快要贴在一起了,她要给他戴绿帽子,还在大白天的给他戴,而且是大白天大庭广众之下给他戴绿帽子,她这是要彻彻底底羞辱他。
所以他暴怒了,大吼一声“贱人”!
他这一声巨吼惊动了两个人,两人都纷纷看向即墨煜。
而柳远眼看不妙,笑吟吟道:“表哥,我刚来这里,什么都没做啊!”然后,“嗖”地着急忙慌得逃走了。
他这么做还真有点做贼心虚的意味。
花恋语翻了个白眼,没说话,反正她又没做什么。
这时,即墨煜对一旁已经惊呆的青青大声道:“滚!”
可是,青青却想了想,跑过去护住花恋语,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架势面对即墨煜。
花恋语微微一笑,拍了拍青青的后背,说道:“青青,你先出去,今天这个男人不会把我怎么着!”
青青很是犹豫,怔在当地。
花恋语语气变硬,冷冷道:“出去!”
无可奈何,青青走出院落,在消失前,还担忧得看了院中的两个人一眼。
院中就剩下花恋语和即墨煜后,即墨煜冷着脸率先开口道:“你很寂寞,想找男人了?”
花恋语眼中变冷,这个男人又要开始羞辱她了,一会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