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即墨鸿就像是尝了腥的猫,不仅眼馋,心也痒得慌。不过,做完了此混账事,他首先想到的是去牢里看看即墨煜的惨样,这样他内心一定会更加满足。
所以想到就做到的他特意不顾牢里的霉味跑去看即墨煜了,结果看到蓬头垢面、胡子巴拉的即墨煜后,内心甭提有多兴奋了。
“五弟,你在狱中,过得不甚好,为兄也甚是伤感啊!”即墨鸿有感而发,还煞有其事得叹口气。
闻言,蓬头垢面、精神萎靡的即墨煜终于有所反应,抬起头来看着即墨鸿,然后突然间冲到大牢门口处,脏兮兮的手一把抓住即墨鸿,惨兮兮得哭诉道:“皇兄,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不想再在这里拘禁了,实在太痛苦了!”
此番,即墨鸿慌张得倒退一步,被即墨煜疯癫的模样给震晕了,瞪着眼睛,半晌,才略可以接受得反问:“五弟?你受了什么刺激?”
这人性格变化也太大了,一时半会得他很难完全接受牢里的人就是那个即墨煜。
结果,牢中的即墨煜努力平复那激动澎湃的心情,缓了缓,方悲痛得陈述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地方是人住的地方么?连可以躺着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还有出恭,难道我一个王爷就在这众人面前,就这么脱光了拉屎?”他可是边说,边指了指牢房内的凄惨场景。
听后,即墨鸿憋住笑,面上皱了皱眉头,很是不悦,冷着声对身后的狱卒道:“五王爷说得是,你们这些当差的怎么办事的,怎么能让一个堂堂的王爷并将军住在如此脏乱不堪的牢房里,怎么地也应该让他住在高档次的牢房里啊!”
那几个吃瘪的狱卒互望一眼,很是无语,高档次的牢房?这里又不是酒楼,谁乐意看守一个毛病甚多的王爷啊。但是他们面上还是很恭敬得道:“是,太子殿下,属下遵命!”
至此,即墨鸿觉得自己面子上该做的都做了,便笑呵呵对牢里的即墨煜道:“五弟,你放心在这里住着,外面的事情不用操心,凡事有皇兄我呢!”
瞬间,即墨煜异常感动,双手紧紧攥住即墨鸿的手,感慨万千得道:“有劳皇兄了!”
然后,即墨鸿点了点头,稍稍蹙了蹙眉头,这人在牢里时间长了,脑子都不太正常了,难道真是受了过多的刺激。
随即他转身向外面走去,决定回头问问他的手下,是不是即墨煜吃了什么导致脑子不正常的毒药。
而即墨鸿走了后,即墨煜抻着脖子盯着即墨鸿的背影,直到即墨鸿的身影消失,他才缩回了脖子,拍了拍手,甚是有成就感。他觉得他甚是聪明,能扮演主子扮演得惟妙惟肖,还能骗过即墨鸿,他觉得他可以成为主子的最最得力的帮手。
话说远在他处的真正即墨煜打了个喷嚏,思忖是不是衣服穿少了,如果他要知道他的属下顶着他的面貌面对即墨鸿的时候是如此的德行,应该会很崩溃吧。
当晚,即墨鸿再次潜入五王府内,实在是他尝到了甜头,同时,花恋语不仅长得美,还是即墨煜的妾,就凭这两点吧,他暂时就不能割舍花恋语了。
司徒惜情早已经沐浴完,身上穿着一层薄薄的纱衣,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结果,黑夜中,一个身影“嗖得”窜到了司徒惜情的床上,软绵绵道:“想我了吧?”然后,一只手不老实得在她身上乱摸。
被摸得痒痒的司徒惜情咯咯笑了出来,然后腻着声音道:“臭美,谁想你了!”说完,还使劲掐下来者即墨鸿的胸。
这下,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二人很快又做到一处。
青青的房间本来就和花恋语的房间挨着,临睡之前,耳尖得听到花恋语的房间有声音,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来到花恋语房间的门口,再次听到那种不知羞耻的声音,更加恼羞成怒。
无耻的贱人,竟然敢毁坏我家小姐的清誉。
而房上有个黑黢黢的身影,在黑夜中显得尤其诡异瘆人。其实,这个身影是即墨煜的,他从大牢里出来就想看看花恋语所做的勾当。
结果,却恰巧看到床上两个交缠在一起的人,他恨不得马上下去杀了他们两个,可是却还是忍住冲动。忽地,他想起花恋语不是完璧的事情,就开始怀疑花恋语曾经是跟过即墨鸿的,然后她和即墨鸿司合谋杀死了司徒欣然,再想尽办法接近他。
想到这里,他更加怒不可遏,跳下房,直接奔入李公的房间。
李公看到满脸阴沉的即墨煜,便恭敬道:“王爷,您现在应该在大牢里,如果您出现在这里的事情被圣上知道了,您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即墨煜不语,直接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斟一杯茶,狂喝了一大口,恼怒道:“花恋语这个贱人,竟然和即墨鸿干下如此不要脸的勾当!”说完,拿着茶杯的手一用力,瞬间把茶杯捏成粉碎。
可恶的是他还碰过如此脏的花恋语,他真是悔恨不已。这个世界上,只有司徒怜心才值得他放在心上,其他人都不值。
李公想了想,方疑惑道:“王爷,是不是有所误会?”
他话还没说完,即墨煜打断他道:“本王好心好意让人救出陷入困境的花恋语的父母,看来真是个愚蠢的决定,你现在派人把花恋语的父母杀了!”
顿时,李公大惊,犹豫了一下,方劝诫道:“王爷,不可,不能这么做啊!”
可是,即墨煜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愤怒道:“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办,杀了她的父母,然后把尸首抛在野外!”
这下,李公看到即墨煜心意已决,只能道了声“是”,然后心下暗暗思忖着这件事也只能这么办了,他虽然是即墨煜的师傅,但同时也是即墨煜的下属,是应该听即墨煜的命令的。
话说花牧还有叶柔本来是良好的子民,却卷进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家毁了,产业也毁了,不过,好在五王爷出手救了他们,他们还是蛮感激的,同时也希望尽快见到花恋语。
同时,他们被关进这封闭的院落里,真是什么都无法做啊!
然而这一天,下人一张阴沉的脸,送来了酒菜,冷冷道:“快点吃!”然后就退下了。
可是,花牧不甚有胃口,叹口气,看了眼桌子上的菜,却无法下筷。
叶柔轻笑一下,淡淡道:“只有吃饱了,养好了身体,才能有朝一日和语儿重逢!”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
花牧依旧叹口气,拿起筷子,刚要夹菜。
突然叶柔秀眉蹙了起来,咬住了唇,苍白着脸道:“我肚子好疼!”
不由得花牧赶紧放下筷子,来到她的身边,甚是焦急得扶住她,惊慌道:“柔儿,你怎么了,柔儿?”
此时,叶柔捂住腹部,大口喘着气,殷红的鲜血从她的嘴角滑落,她的手紧紧抓住花牧的胳膊,勉强道:“他们要、杀了、我们,菜、有毒,你快跑,找到、语儿,你们、好好生活、下去!”说完,大量的殷红的鲜血从她口中涌流出来,沾湿了她的下颚。
鲜血是如此的炫目,如此的绝望,如此的悲凉,它就像是毒液一样,侵蚀着花牧的心,使他的心更加疼痛,甚至扭曲得疼。
花牧抽噎不止,满脸泪水,擦了擦她嘴角的血液,颤抖着双唇,哭泣道:“不,不要,你不能死,柔儿!”
泪珠一滴滴滑落,掉落在叶柔的脸上。
可是,叶柔感觉到脸上的湿润,却微微一笑,开始喘着粗气,用最后一丝气努力挣扎道:“活、下去!”说完,就咽气了,闭上了眼睛,手也滑落在地。
顿时,花牧泪水决堤般倾泻而出,紧紧抱着叶柔,异常绝望,悲痛的心无以言表。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停下了哭泣,目无焦距得看着不知名的地方,一动不动,脑海中只有个想法,那就是他最爱的柔儿离开他了,他活着也没意义了。
这时,门外有一阵骚动声,有人悄声说道:“事情怎么样了?”
乍一听,花牧的眼睛终于转动下,忍着悲痛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不,不行,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要找到语儿,告诉她她母亲已被五王爷给毒死。然后,他吻了吻叶柔的唇瓣,沾到了叶柔嘴角的黑色的血液,便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