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能做到就可以做到,不能做到就永远也做不到。
花恋语就是如此,当瓷瓶的毒药倒入即墨煜的口中时,她还是伸手拦住了他,抢过他手中的瓷瓶,边摩挲着光滑的瓷瓶,边淡淡道:“你死了,恐怕我是要殉葬的,为了父亲,我现在还不能死!”
闻言,即墨煜大喜,花恋语始终还是下不了手,那是不是代表他还有机会呢?
此时,花恋语已心力交瘁,无心再跟他耗下去,她突然起身跪了下去,乞求道:“王爷,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民女和民女的家人。如果你想为司徒怜心报仇,那么你已经要了我母亲还有青青的命,难道还不够么?”
只是,即墨煜却哪里肯依,站起来,要扶起她。
可是,花恋语躲过他的触碰,别扭得低着头,有种他不同意,她就不起来的架势。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你死了这份心。如果你真得在这里无法生存下去,那么就杀了我,到时你就自由了!”说到这里,即墨煜扶起她,“你向来执拗,总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所以我总觉得你从来没看重过我,才会上了司徒怜心的当,以为你和太子苟合!”
花恋语打断他,“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即墨煜苦笑,摇了摇头,“不是把责任往你身上推,我只是希望你能诚心待我,那么我也会好好待你的,有些事情是相互的!”
随之,花恋语嗤笑,“好一个相互的,你曾经肆意辱骂我,还要我真心待你,你果真今天脑子不太正常么?”
而即墨煜叹口气,他当初因为花恋语不是完璧之身,才会侮辱她的,没想到由此结下的怨越来越深。看来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更加无法理清。
不得已,他只能如实道:“你有没有想过,哪个男人会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自己妻子的第一个男人?”
闻言,花恋语笑了,笑得疯狂,笑得肆意,笑得惊悚。
即墨煜只能一头雾水得看着花恋语突然疯癫起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花恋语突然感觉眼前的男人真的好笑,夺了她的初次,却忘了,忘了的他却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笑罢,她冷冷道:“滚!”
登时,即墨煜的脸色难看起来,“你?”
花恋语再次重申道:“滚!”
此时的即墨煜只能敢怒不敢言,气了半天,方吐道:“好,我走!”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只是,他还没走出房间,就听到“咕咚”一声,他赶紧回过头去,却看到花恋语已经晕倒在冰凉的地上。
话说即墨煜还有个妾,名叫李筱筱,是兵马司的女儿,长得自然貌美绝色,平时却是很少出来,向来低调得很。
同时,她待下人恩威并济,所以那些奴仆们还是尽心尽力服侍她的。
今儿个一大早,一个丫鬟慌张得跑到她的房间,附在她的耳畔嘀咕了几句。
一听,李筱筱有些吃惊,蹙了蹙秀眉,喃喃道:“花恋语竟然有了身孕!”
那个丫鬟重重点了点头,略显着急得问道:“是啊,昨天晚上王爷去了花恋语那之后,花恋语突然晕倒,王爷请了御医,御医号脉后说是怀孕了。夫人,怎么办,你已经韬光养晦这么久了,是否该和其他人争一争呢,再这样下去,花恋语博得头彩,独占鳌头了!”
李筱筱伸出纤纤素手,弹了一下琴,笑道:“不急,现在花恋语可是恨王爷呢,如何在王府里待得长久,我何必多此一举呢,在王府里熬到最后才是赢家!”说完,继续在琴上弹了几下。
而琴声却是有些怪异,总是有颤音流转出来,本来悠扬婉转的曲子,此时弹了出来,却附带着嗡嗡的颤音,让人听得不舒服。
李筱筱干脆停手,满脸不悦道:“明明上个星期才调好的琴,这个星期又出问题了,想必王府的乐师都是庸庸碌碌之辈,调个琴也只能调到这种地步!”然后,甩开手,不去弹琴,让婢女拿出宣纸,她又拿着笔蘸了蘸墨,在宣纸上任意驰骋。
话说即墨煜得知花恋语有了身孕后,很是开心,让厨房熬好安胎药给花恋语送去。
其实,花恋语肚子里的这个算是他第一个子嗣,而其他的皇子都至少有三四个了,所以在此方面他是和其他人落后一大步。
曾经还有人因为此事嘲笑即墨煜也许那方面不行,然而事实上,即墨煜个人不想在这方面太行了,每次去妾室那里留宿,第二天他都会让妾喝下防止怀孕的药。
当然,他如此做是有他独到的理由,也是和他曾经的生长经历有所关联的。
可惜啊,即墨煜虽高兴,花恋语却不高兴,说什么也不喝安胎药,巴不得肚子的孩子掉了。
同时,天公也不想为即墨煜作美,临时插上一脚,只是天公插上一脚,大事就发生了。
所谓的大事就是即墨鸿死了,还死在自家的床上,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显然死不瞑目。这件事惹得朝廷内外沸腾,圣上责令必须马上查出凶手。
刑部办事很有效率,总是最短时间内能找到证据,这不,才几天,他们就找到证据,并且根据证据有一套事实推断的理论。
最终,刑部禀报圣上即墨煜是嫌疑最大的凶手,首先呢,一般人能杀得了守卫森严的太子府里的太子么,当然只有些来头的人才能做到。第二,太子临死的时候表情是难以置信,显然是熟人做的。第三,太子死的时候手里攥着一只琉璃杯,而这杯子是以往即墨煜在太子寿诞的时候送的。
所以,刑部想当然得认为即墨煜是凶手,而本来就看太子和即墨煜不爽的圣上干脆下旨让皇宫禁卫军围住五王府,捉到即墨煜,斩首示众。
当即墨煜得知这个消息后,既不惊慌,也不难过,亦不焦虑,好像此事和他没甚关联,依旧悠悠然得品着茶,作着画,顺便寄托情怀!
可是,李公急啊,对着悠然姿态的即墨煜,焦急道:“主子,皇宫的禁卫军已经逼近了,您在朝廷上还有江湖上都有不小的影响力,您到底有什么打算?”
即墨煜摇摇头,“没什么打算!”
李公崩溃,差点晕厥。
直至禁卫军围住王府,大量禁卫军涌进王府的时候,王府内的人都惊慌失措,瑟瑟得找个旮旯不显眼的地方站着。
禁卫军统领是很有效率的,很快找到即墨煜,二话不说拿着镣铐给即墨煜拷上了,冷笑道:“五王爷,过了今儿个你可就是孤魂野鬼了!”说完,猖狂得“哈哈哈”笑了出来。
实在是禁卫军统领被即墨煜惹恼过,并且深深记着仇。而过后他又得知即墨煜压根不记得惹恼他的事情,这对于他来说简直仇上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