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梓县尉以为即墨煜要杀那个假花牧,便没完没了在他耳旁说什么“人命可贵,不应该视之如草芥”之类的。
无奈之下的即墨煜表明他根本没有想杀那个人,可是刘梓仁兄不信。
显然在刘梓那里,即墨煜这个人没有丝毫信誉可言。
耳根子备受摧残的即墨煜回到王府后,却不料遇到另一场风波。
一向贤良淑德的李筱筱面色阴沉得在大堂等着即墨煜,甫一见到即墨煜,就冲过去,拽住了即墨煜,尖声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要这个皇位,我听我父亲说了,是你,是你主动放弃皇位的!”
而即墨煜面色不悦,挣脱开了她的双手,走向正位,坐了下去,淡淡道:“本王做任何决定,没必要征求你的意见!”
说这话的时候,他也没看她一眼。
李筱筱大大受伤,有些疯狂得继续尖声追问道:“你把我当做什么了?可有没有想过我一点点?”
曾经她觉得即墨煜是最有可能得到皇位的人,才想尽各种办法进入王府的,虽然进入王府后,她并不受即墨煜的宠爱,但是好在她很能忍,她相信慢慢得她会击败其他的所有人,得到即墨煜的注视。一旦即墨煜坐上了那个位置,那么她就有可能成为皇后。
可是现在她成为皇后的梦想破灭了,彻底破灭了!
此番,即墨煜冷着脸看着她,思忖着眼前的女人还真是隐藏得深,以前他就没看出这个女人如此泼辣,根本没有大家闺秀的形象、
随即他冷冷道:“你只不过是本王的一个妾室,你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听后,李筱筱冷笑出声,笑得狰狞,笑得刺耳,笑得癫狂,眼神也几近疯狂得盯着即墨煜,紧紧拽住他的胳膊,咧开嘴狰狞道:“是啊,你在乎花恋语的,只是可惜啊!”
即墨煜甚是气恼,直接推开了她,冷冷道:“你简直疯了!”
这下,丫鬟翠玉赶紧冲上前来,拉住李筱筱,很怕她说出不该说的话,便焦急道:“夫人啊,你别闹了,眼前的人是咱们的王爷!”然后又对即墨煜道:“王爷,夫人似乎受到了刺激,这些天一直不大清醒!”
可是,李筱筱丝毫不领情,直接挣脱开翠玉,再次紧紧拽住即墨煜,狰狞道:“你知道吗?两年前花恋语不辞而别,可是我派人拦住了她,当时我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肚子上,你那个唯一的子嗣就这样没了。”说到这里,她松开了手,转过身,又继续道:“当时,她的血就那么喷涌而出,我看着甚觉快意呢,王爷!”然后,再转身面对即墨煜,欣赏他的表情。
翠玉则是捂住口,然后放下手,声音夹杂着哭腔道:“夫人,你疯了,不要胡乱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即墨煜直直站在当地,没有言语,只是脸色异常难看,显然处在爆发边缘。
对于他的这个反应,李筱筱甚是满意,“天下很多人都传言王爷你不行的,花恋语肚子里的那唯一的种没了,花恋语又被我害死了,看来这一切都坐实了传言呢。而你从来不让我们这些妾怀上你的孩子,看来你此生都不能有子嗣了。嘿嘿,王爷,你不让我好受,我也不会让你好受!”说完,她又哈哈大笑出来。
顿时,她那个疯魔的笑声充斥着大堂,使人的心底发寒。
面无表情的即墨煜站到了她的面前,盯了她狰狞的脸庞几秒,却甩手狠狠“啪”得给了她一巴掌。
随即李筱筱应力摔倒在地,口中涌出一片腥咸,脑袋嗡嗡作响,身体有些摇晃,却依然倔强得抬着头,面含笑意得看着即墨煜,像是在欣赏他的暴怒。
而即墨煜居高临下得说道:“本王从来不打女人,你很有本事,能让本王破了这个例,看来王府留你不得!来人啊,把这个蛇蝎女人以廉价的身份卖到花街,她害了本王的孩子,本王也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顿时,李筱筱脸色苍白,瞪大眼睛看着即墨煜,摇着头,嘶吼道:“你不能这么做,不能,我好歹也是你的妾,你不能!”
很快,两个侍卫走了过来,架起了嘶吼中的李筱筱就向外走去。
直至李筱筱消失,整个大堂才安静下来,翠玉却全身瑟瑟发抖,跌坐在地上,满脸泪水,却不敢发出声音。
而即墨煜却颓败得坐回椅子上,抚着发痛的额角,心疼不已。一直以来他认为花恋语走了,会在其他地方平安得生下他的孩子。可是,原来他真得异想天开了。
远方的城镇连州可是民风淳朴、风景秀丽的好地方,这里鲜少有人滋生事端、打架斗殴,大家也算是安居乐业,享受宁静的桃源生活了。同时,连州这个名字的州给人感觉挺大气的,会让人误以为连州是个大地方,其实不然,连州是个名不副实的小地方,假如驾着马车的话,两个时辰就可以围绕连州一圈的。
不过,连州地方虽小,百姓却还是有些积蓄的,所以主要的街道上卖东西的摊贩还是挺多的,摊贩的吆喝声不断,街道上行人不断,整整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花恋语拎着篮子购买了一些白菜还有香菜,算算家中要做的菜,便觉得蔬菜足矣。突然,她闻到一股桂花糕的香气,扭过头一看,就看到旁边的摊子上全都是糕点。
她心下甚喜,又走过去,要买一斤桂花糕。
可是,突然间,她感觉胃里翻滚着呕吐感,连忙弯下腰。
摊贩听到她的呕吐声,不悦道:“姑娘,你还是离开这里,若是吐在我这里,我还怎么卖糕点啊!”
干呕了几下的花恋语也觉得胃里舒服多了,对摊贩道了声歉,便走开了。随即她摸了摸她的肚子,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再过一些时日,她的肚子就显形了。
回到家里,她把菜交给了新买来的丫鬟,就进入房里了。
花牧看到她那紧闭的房门,叹口气,希望他们以后可以平平安安得生活。
傍晚,即墨煜待在花恋语曾经住过的房间里,边走边抚摸着房里的东西。
虽然这个房间已经两年多没人住了,但是好在有人不时来打扫,所以房间还算干净,即墨煜乱摸倒是没沾到满手灰。
随即他又一卷一卷得翻开花恋语曾经作过的画,写过的诗词。
在过去的两年,他是经常翻阅这些书画的,算是稍以慰藉相思之苦了。
然后,他又挑了挑蜡烛,使烛光越盛,开始仔仔细细得观看她的字画,他就是看不够这些东西,而这些东西自然对于他来说是宝贝了。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夜深了,即墨煜揉了揉太阳穴,要叠起打开的这副春水图。只是他拿起卷轴的时候,却看到卷轴旁有一行小字,他以前可没看到有什么小字。
随即他把画放到桌子上摆平,低下头去看那行小字,却看到一句诗。待他理解那句诗意后,他心下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