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睿觉出了可可的不对，一回头就看到了安雪峰失神的样子。
“安雪峰。”
“师兄。”
一前一后的两声低叫让安雪峰瞬间回了神，他在收回心神的同时掩去了眼中的情绪。
“怎么，这么快就下完了？谁赢了？”
安雪峰晃了过来，却见棋盘上黑白子各占一角，战况正酣，再看这二人的神情，就知道是自己刚才的走神让这二人有了想法。
“说吧，最近是怎么回事？”
轩辕睿直截了当的指出了问题所在，今日，他不打算放过安雪峰了，这人明显的有心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们在下棋，我无聊，发会呆而已。”
“师兄……”
可可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安雪峰，不管是什么情况，她都想要知道。
见躲不过，安雪峰沉默了，只是表情严肃，这让可可的心一沉。
“师兄，是不是轩辕睿中的毒还在？”
可可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些日子，她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替轩辕睿号脉，可是从脉象上来看，轩辕睿的身体状况很好，一切正常 ，但是她知道，有些病症是无法从脉象上显现出来的。
安雪峰咽了咽口水，盯着轩辕睿和可可就是无法开口，眼中有着不忍。
“说吧，我扛得住。”
见安雪峰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表情凝重，还带着心痛，轩辕睿就知道问题严重了，自己的这毒怕是无解了。
“师兄，你倒是说话啊，轩辕睿中的毒是不是还在？”是死时活你倒是说句话啊，这样吊着算什么？
可可无法忍受安雪峰的沉默，一向好脾气的她忍不住对着安雪峰吼了起来。
“是。”
安雪峰终是说了出来，只是看向可可的眼中痛色更浓了，说出这句话后，安雪峰的肩都垮了下来，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精气神，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大家都是聪明人，事情到了这一步，安雪峰也不想在对两人有所隐瞒了，只能实话实说。
说了也好，至少让可可和轩辕睿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毒？”此时的可可反而冷静了下来。
“月栖。”安雪峰这次倒是回的快，只是垂下了眼睛，不在看可可和轩辕睿。
月栖？可可在自己的的记忆中搜寻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终于，被她想起了很多年以前曾在一本药理杂谈录上看到过的一味药。
月栖，以酒为引，只可外用，不可内服，外用为药，内服成毒。
中毒症状……
最主要的一点是‘无药可解’。
可可刷白了脸，跌坐在了椅子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月栖？这名字听着还不错，只是……
“我还能活多久？”轩辕睿握住了可可的手，用拇指轻轻的磨砂着可可的手心，语气平淡，就像是在问今晚要吃什么。
他只是想要知道自己还有多久的时间可以用来安排后事。
“睿，对不起……”
“你不用自责，这又不是你的错，告诉我，我还有多久好活。”
“不清楚，不过中了这毒的人没有扛的过第三次毒发的。”
“下一次毒发会是在什么时候？”
“下一个满月之日。”
“满月之日？上元节？月栖？那就是说我中的这毒和满月有关了？”
“是的。”
可可突然扑进轩辕睿的怀里，不可抑制的痛哭了起来，她受不了轩辕睿在面对死亡时表现出的从容淡定。
“可可，乖，不哭，这不是还有时间吗？说不上我运气好，能抗的过这第三个满月之日呢，第四个也说不上……”
轩辕睿轻拍着可可的背，安抚着可可的情绪，对可可，他有着诸多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