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林影竹并没有惊讶,好像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只见她笑着转身看向楼上,微笑着等着他的到来。她就知道,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只是为什么这么有信心,她自己也不知道。
“候公子。”师爷听到声音愣了下,就在他看向声音方向时,看到一个俊俏书生,手摇一把纸扇,慢慢地从楼上下来。当看到来人是候山时,师爷立即一脸媚笑地走到楼梯口。
“师爷,你还认得在下呀,我还以为,您的眼里,除了你们那县官大人,就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人了。”候山站在楼梯上,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当眼神来到林影竹身上时,候山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就见候山狠狠地瞪着师爷。
还好他早有准备,要不然林影竹就给他带走了。贾武的事他知道,而她也是在他的默许下做的。现在出事了,他当然得前来担当。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点头哈腰的师爷,候山寻思着,自己要用什么样的身份跟他谈话。
看到候山的点头,林影竹也微笑着点了下头,然后就把一堆摊子扔给他。谁让她在这里就只认识他,既然他会出现,可见他已做好了准备。
“公子见笑了,候公子是咱昭区顶顶有名的大人物,小的岂敢,岂敢。”师爷在说话的同时,偷偷地在额头上抺了把汗,之前对着林影竹的强势早就不知去向。
候山可是候家的独子,未来候家的掌门人。而候家在这昭区更是有着重量,就是县太爷都得给他三分薄面,更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师爷。看到师爷那个样子,候山只是嘴角动了下,两眼凌厉地看着他。
“哼,知道就好。好了,你随本公子上楼来,本公子有话跟你说。”凉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身份,候山也不会贸然出手相救。候山看了眼林影竹,给了她一个放心的表情,然后就带头往楼上走去。
“林姐,候公子能搞定吗?”在候山带着师爷走后,符菊妍走到林影竹跟前,双手把她紧紧拉住,眼神担忧地看着她。
刚才可把她吓死了,以为她这次惨了,没想到候山及时出现,但愿候山能帮得上忙才好。“放心吧,既然他能及时出现,还有师爷对他的态度,我相信没事的。”林影竹伸手安慰着符菊妍,好像这次出事的人是她而不是她。
“好了,大伙都继续吃吧,没事了。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打忧到大家的兴趣了。今天,凡是到我酒楼用餐的,都由我来请客,大家慢用。”安慰完符菊妍等人后,林影竹见店堂内,因为师爷这一闹,搞得有点人心惶惶,林影竹赶紧大声安慰。
“林老板,此话当真。”林影竹此话一出,立即如石击江河,激起一层浪花。
“当真,我林影竹从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决不反悔。”林影竹立即给了众人一个肯定的回答,很快,店堂内就平静了下来。
在安顿完店堂内的客人后,林影竹又让伙计把衙役们安排在一张桌上,并为他们送上精美饭菜。看来为了安全,今天她只能破费了。都说破财挡灾,那天免费给他吃,给他卡油,没想到他竟然还敢让人前来,真是气死她了。
“一女当关,万夫莫及。巾帼英雄,不让须眉。”就在林影竹话音刚落,从厅堂的角落传来一个书生弱弱的声音。大家的目光立即随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有一个书生坐在那里,桌前放着一盘点心,一壶小酒,正一脸笑意地看向众人。
“这位秀才真是好口才,可惜您说得太过于夸张了。”林影竹来到秀才跟前,微笑着看他。这只是一个穷酸秀才,身上的衣服很朴素,桌上也只有一盘菜一壶酒。
“小生李健,从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今日有幸目睹掌柜的芳彩,才让小生明白,原来小生是如此的肤浅。”李健双目烔烔有神地看向林影竹,眼神之中带点欣赏。
在林影竹出来跟师爷大战之时,他把整件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当然,更是让他折服的是林影竹的花容月貌。为了博得美人一眼,他不惜开口献诗,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
“看来李秀才还没见识过真正的巾帼女英雄,等到那时,秀才就不会这么认为了。”林影竹笑了笑,说完转身就走。百无一用是书生,像这种书呆子,只会死读书,将来要是能考个状元,还好,如若不是,只能老死一生。
“姑娘看不起小生。”林影竹不想跟他纠结,没想到一看到林影竹就这么走人,李健面上倒是起了怒气。只见他气冲冲地站起来看着林影竹的背影,眉头紧皱。
“不是看不起,是事实。百无一用是书生,更何况是坐井观天。你今日看到的只是一个表面现象,何来得英雄。”听到李健不乐意的声音,林影竹笑了笑,转过身来看着他,直接告诉他,他在自己眼中是什么样的。
只读了几年书就想着翻天,更主要的是想借机接近她。像李健这种伎俩,林影竹闭着眼睛都明白。只是她实在不想戳穿他,没想到,她的好意人家不领情,非要她撕破脸才高兴。
“你?你竟然敢看不起读书人。”林影竹的话让李健气坏了,只见他气极败坏的瞪向林影竹。
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从古至今,哪朝哪代不是读书人在撑起这片蓝天。哪朝哪代,不是靠读书人来治理国家。看她力抗官衙,以为她不是一般的女子,没想到说的话跟其它的世俗一样,不把读书人放在眼里。
“书呆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不起读书人。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就你读过书,本小姐读的书并不比你少。像你们这些只读四书五经的秀才,只会作诗填词,就以为自己可以上天了。你也不想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世界的能人异世,又岂是你一个秀才所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