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竹,我刚才是认真的。”看着正在忙着收拾桌子的林影竹,看到她那如灵蛇般的细腰,就让候山想起刚才自己拥她入怀时的感觉。候山靠在墙上,一双眼睛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我今天二十八,你说巧不巧,你也是二十八。也许你会说我自作多情,但我就是这么做了。影竹,我候山二十八年来,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但唯独是你,让我情有独钟。”
“我知道,你在气我,恨我当日在当铺那样对你。我候山可以对天发誓,当日绝非有意,只是纯属巧合。”注视着林影竹的背影,候山第一次这么深情的告白。
“林影,刚才我无意轻薄你。”以为林影竹不理他是因为刚才那一吻之事,候山赶紧澄清。但他说了这么多,林影竹依然无动于衷。
林影竹只顾着收拾桌子,根本不理一腔深情的候山,气得候山只能啪一声打开扇子,用力的为自己扇风。就在林影竹转身之前,候山轻身身地从窗户穿了出去。
“都跟你说了,不要跟我来往那么近,你非不听,还想着什么男未娶,女未嫁,你也不想想,老娘是能留得住的人吗?”转过头来,看着空空的房间,林影竹有一阵的失落,但过后很是自嘲的笑了笑。
不要说是他了,就算是自己,在看到别人冷脸相待之时,也没有办法再呆下去。就在她离开房间之时,候山的头从窗台上晃了下,但很快又消失地窗外。
候山离开,林影竹以为自己会开心,但是当看到空空的屋子时,她的心里又莫名地阵痛。为了不想让自己想那么多,林影竹轻叹一声,想以此来忘记一切。
“林姐,这事怎么能让你来做呢,让我来吧。咦,候公子呢。”林影竹走到门口,正巧张超上来,一看到林影竹满手油渍地端着碗筷,他赶紧上前接过,并把头看向屋里。
他曾记得候山上楼来,之前也有听到他的声音,就是为了想给他们俩多一点独处的机会,他才会迟迟未上来。现如今看来,人家候公子肯定是给她气走的。
“你收拾吧,我先下去。”林影竹没有告诉张超候山走了,也没有问张超,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候山,她什么都没问就走了,扔下张超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空空的房间,再看着空空的楼道,张超无奈地耸耸肩。
“哎呦,坐在轿子里的贾武,正在得意飞扬的哼着小调,突然,腹部传来一阵阵痛,吓得他差点倒出轿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紧紧抓着轿门,惨叫声传出。
听到轿子里突然传来一个惨叫,师爷吓了一跳,赶紧要人停轿。“停轿。”在轿子停稳后,师爷赶紧伸手掀开轿帘,担忧地看着坐在轿里,豆大的汗珠如泉水般从贾武额头上不停的往下流,吓得师爷赶紧伸手去扶贾武。
“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看到贾武那个悲惨的样子,师爷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刚才还高兴的直哼曲子,这转眼间就成这样,他这是在唱的哪一出。
“快,快回府,让人请大夫,本官身体突感不适,快。”贾武无力的软倒在轿里,他忍不住了,腹部那股动力直冲到他的某个地方。
“是,是,来人,来人。”师爷不敢怠慢,赶紧叫人。
“师爷,”侍卫听到叫声,赶紧走上前来。
“你快去把大夫请到府上,其他人赶紧把老爷抬回屋。”师爷吩咐完后,赶紧要其他人把轿子抬回家。没想到才刚到家,贾武就迫不及待地往茅房走去,还没等他走到茅房,一股热流就从他体内流出。
“老爷。”师爷拿着一大叠纸,人还没到,就远远闻到一股臭味从前方传来,当师爷捂着鼻子往茅房方向走去时,越是往前走,那股味道就越是难闻。人还没到,就看到贾武全身摊坐在地上,而那股气味,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师爷赶紧走上前去,屏着呼吸扶起贾武。贾武也闻到了从自己身上传来的难闻气息,但他现在全身无力,只能任由师爷把他扶着往前。这一次可真是让他糗死了,但拉肚子这事,又不能怪人。
他的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间拉起肚子来呢?当贾武坐在师爷为他准备的马桶内,已来来回回数十次之多时,贾武不禁思考起这个问题来。他全身是无力,但起码还能思考。
贾武坐在马桶上不打算起来了,反正刚一起来,人还没走到床边,他又得往回走,干脆坐在上面,什么时候想拉,就让它拉个够。
就在贾武全身摊倒在马桶上,思考着问题之时,大夫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屋里。“老爷,大夫到了。”没想到大夫闻到屋里的气息,都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口鼻,害怕自己会一不小心中毒而死。
看到大夫那个样子,贾武气极败话,但才刚想骂人,腹部又传来轰隆一声,接着一股热流从上面下泄出。“赶紧给老爷把脉,,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老爷都拉了不下二十回了。”扶着贾武,害怕他掉进马桶里的师爷,赶紧瞪向大夫,怒斥他的不近人情。
“是,是。”大夫赶紧放下手,屏着气息来到贾武身边,伸手替他把脉。
“老爷,从脉像来看,您并未中毒,只是吃油腻东西太多了,您的贵体一时没能承受,所以就出现了此时情况。再有就是,老爷体内一直有一股毒素,经过这次腹泄,相信能把此毒素清除干净。”
大夫把了会脉,发现贾武是给人下了泄药所致。但这个县官,平时就不得人心,所以大夫决定不告诉他实情,以犯他找人算帐。不单止不想告诉他实情,大夫还在心意感谢那个人,恶有恶报,是该有人来处置这个狗了。
“此话当真。”还以为是刚才在有来有去吃饭中毒了的贾武与师爷,听到大夫的话,两人同时惊讶地看向大夫。
大夫没有看两人,径直拿出纸笔写起了药方,药专捡贵的写,反正他有得是钱,而且还是老百姓的钱。大夫早就料到两人是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于是在放下笔的同时看向贾武。
“老爷如不信小老儿的医理,可以再请其他大夫前来一试。如若信得过小老儿,就让人前去药铺抓药。还有,为了老爷的贵体着想,这段时间尽量少出门,尽量少吃油腻的食物为好。”大夫把想好的对词认真的告诉贾武,然后不管两人意见如何,放下药单,提起药箱就走人。
好不容易走出门口,大夫赶紧深呼吸几次,好尽快换掉肺里的那堆废气。不过想到有人恶整这个贪官,为昭区的老百姓出了口恶气,大夫就高兴的昴起头,愉快地走了。
“老爷,如果按大夫的话来说,您此次腹泄,跟有来有去没有关系。不单止没有关系,还得谢谢她,让您清空了身体里的毒素。”在大夫走后,师爷扶着贾武,小声地问。
“先让人给本官去抓药,吃了药再说。”贾武现在哪还有心思来想那些,一门心思只想赶紧把这该死的腹泄治好,至于其他的,等他的身体好了再说。
“影竹,听说你给那个狗官的汤里下药了?”符菊妍从张超那里听到这个消息后,吓得六神无主,赶紧找到林影竹,想问个清楚。
“没有呀,谁给本小姐造的谣呀。菊妍,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看我像是这种人吗?再说了,对自己的客人下药,那我不是搬起石头咂向自己的脚,不想活了。”符菊妍的话才说完,林影竹就瞪大着双眼看向符菊妍,说得一脸的无辜。
这种事可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这事传出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这事她决定就此过去,不管是谁,都一口否定。
“但是,但是我听张超说。”符菊妍听到林影竹的否认,又想起张超刚才小声跟她说的话,她在那里手指划来划去,不知自己要相信哪一个。
“你是相信他呢,还是相信我。”林影竹伸手抓住她乱指的手指,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
原来事情是出在张超那小子身上,原以为只有女人嘴巴不牢,没想到这小了,小小年纪,嘴角竟然这么浅。这事她得尽快处理,要是这事传了出去,那她林影竹别说混了,就是项上人头都将不保。
“影竹,我,我。”看到林影竹那丝安慰的笑容,符菊妍虽然很想相信她,但一想起张超说的话,又不得不让她担心。两人相处这么长时间来,她对林影竹的性格也稍有些了解。她是属于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但今天那个县官这样对待,难保她不会呀。
“好了,别想太多了,我说没有就没有了。走,换套衣服,陪我上街走走,我们姐妹两个,好久没有上街了。”为了不想符菊妍继续纠结于那个问题,林影竹只好支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