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个声音出现的是一个年约六十多岁的老者。这老者鹤发童颜,声音洪亮,一点也不显老。他一出来,那些围在云祥周围的人们纷纷叫道:“太爷。”
那老者出来后四处打量了一下,最后目光落到了云祥的身上。他仔细地看了看云祥,但以他的肉眼凡胎怎能看出云祥的特别之处?
领头之人见老者出来便上前轻声说了些什么,只听那老者轻声道:“云富,现在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名字了。”说完抬起头双目紧盯着云祥的双眼道:“不知道这位小哥从哪里知道云富这个名字,你找他又有什么事?”云祥道:“这么说你知道他了?他现在在哪里?”那老者道:“不知你是……”云祥道:“我叫云祥,云富是家父。”老者一听惊呆了。
其实一开始那老者就在观察云祥,以他这么多年阅人的经验,他相信眼前这青年说的不是假话,但他的话却让自己无法相信。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得紧。那云富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高祖。可他早在七十多年前便已经去世了,眼下突然跳出一个自称是自己叔祖的人,这怎么能让自己相信呢?
如果这个人白发苍苍或许还有一些可信度,可眼前之人明显只有二十多岁,他却自称他的父亲是一个死了七十多年的人,这可能吗?就算是奇迹也不可能出现这种事呀。
想到这里,老者脸色一沉,喝道:“何处来的无耻狂徒,竟敢到我云家庄来招摇撞骗,难道欺我云家庄无人么?来人,将他给我拿下。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匪徒竟敢将主意打到我云家庄头上来了。”
听见老者的命令,那些人一齐向云祥冲来。云祥不慌不忙,口中念念有词,顿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将那些人刮得站立不住,东倒西歪。
云祥趁那些人混乱之际,一把抓起老者向庄内冲去。在向里跑的过程中可以看见到处都有人手持武器向大门跑去。云祥知道他们都是针对自己的,但却没有多做理会。而云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那些人根本就没发现云祥的身影,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吹过而已。
云祥也不想惊动太多的人,便提着那老者找了一个比较清静,看来没什么人打扰的独立院落中停了下来。
那老者被云祥的速度吓坏了,见云祥停了下来才把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到肚子里。刚要向云祥吹胡子瞪眼,却一眼发现了自己身在何处,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云祥可不知道那些。他将老者放下后,见老者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便开口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一说出来历你便下令围攻我。是不是你把我父亲害了,却又怕我报仇?你只要说实话,我可以不牵连其他人。如若不然,我要这里的人全都为我父亲陪葬。”
那老者听了云祥的话,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双眼紧张地院落中那座小独屋,就像里面有什么令他惧怕的东西似的。
云祥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现。他只好惊疑地看着老者,不知道老者又在耍什么花招。
就在这时,那屋子的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这老头一看便知道是个练过功夫的人,且在凡人眼中绝对是个不世出的高手。因为云祥可以看出,这老头一身功力已达化境,明显是由武入道的前兆。
这老人一出来便看到云祥和那老者。老头并没理会那老者,只是对云祥抱了抱手道:“老夫数十年不出江湖了,想不到竟出现了如此的高手,今日有缘一见真是幸会了。如小友不弃,何不进来一谈?”
云祥见这老头如此说自是不能再接着问那老者,只好抱拳回礼道:“小子今日来是有点事想请教这位老先生,不料却惊扰了前辈,还望前辈海涵。”老头道:“小友客气了。有什么事小友只管问就是了,相信在我面前也不敢有所隐瞒。但小友修为如此高深,但不知令师是谁。”
云祥听了老头的话不由一阵犹豫。并不是云祥不想说,而是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的师傅是谁。是老道?可老道传给自己的早已消失了,并且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老道的名号。是上古四圣?好像也不能算。
老头见云祥犹豫不决,但道:“既然小友不方便说那就算了。小友里面请。”转头对老者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没见过我这里来贵客了么,还不赶快去备茶。”说完引着云祥进屋子去了。
云祥一进屋便发现这个屋子里摆设实在是太简单了,只有一个大桌子和几条凳子,墙上挂了几副字画,再有就是一个单人床了。令云祥注意的是床上放着一个蒲团。
云祥二人分主宾坐好后,老头开口道:“小友好高明的功夫。若不是小友开口,我竟不知门外来了高人。但不知小友找犬子所为何事?说不定老夫能帮得上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