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祥决定回京的那天,刑勇找到了他,并不顾云祥的一再反对坚持认云祥为主,自称“老奴”。云祥见实在拗不过他只好妥协,但云祥坚决不准刑勇称其“主人”,只同意他称自已“公子“。刑勇只好听他的。
一个多月后云祥二人终于回到了京城。一到京城他们便到张德府上去拜访张德。张德一见云祥来了急忙道:“ 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在你出去的这些日子里出了大事了。那些权贵们认为你下去巡视触犯了他们的利益,而倍受皇上寄信的修道者们则认为你的到来将会对他们形成巨大的威胁,因此他们已经联合起来共同要对付你了,你可千万要小心呀。我听说你在外面收了一个随从是魔道第一高手,他们可能在这上面做文章,你要及早做好准备才行。”云祥道:“他们对付我我倒不怕,就怕百姓们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呀。但无论怎样我还是要谢谢张大人的提醒。”
两人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后,云祥便告辞了。他并未将张德的话放在心上。他总认为自己问心无愧根本就不需要害怕,如果自己做些什么那才显得自己真是心有不轨了。再说以自己的修为还怕他们有什么小动作不成?
从张德府里出来,他便到皇宫去汇报工作去了。他有皇帝亲手颁发的腰牌,因此毫无阻拦地便进了皇宫。至于刑勇则在外面等他,反正到皇宫里也没有危险,至少云祥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云祥进去的时候发现同皇帝在一起的还有几个仙风道骨、隐隐有出尘之相的道士。他们一见云祥进来了便露出十分敌视的样子。“这几个便是张德口中所说的仙师了吧。”云祥心想。他可不愿意得罪人,所以便友好地笑了一笑。
但这个笑容落在他们那些人眼里却变成了软弱可欺的代名词。他们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点了点头。
皇帝可没看见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反而很关切地问道:“仙师辛苦了。这么多日子以来,仙师可发现地方官有什么违法乱纪的行为?”云祥虽不明白那些官员为何一下子转性了,但也不能说什么,只好答道:“回皇上,微臣并未发现什么。地方上的官员们爱民如子,此乃我朝之幸事也。”皇帝一听龙颜大悦,口中道:“以前或许有一两个不法的恶吏欺压百姓,幸好这些害群之马都已被仙师所惩戒。今天仙师回来,朕理应设宴为仙师洗尘。”说完下旨在御花园宴请百官,共同为云祥洗尘。
那些道士们听了皇帝下的旨,鼻子差点气歪了。自己跟随他左右这么多年,无论出去多长时间也没给自己洗过尘,更别说摆出宴请百官这么大的场面了,但今天却给云祥这么大的面子,这怎能不叫他们心中忌火燃烧呢。
但他们个个都是城府极深之辈,心中虽然恼火至极,但表面上还是表现出高兴的样子,而且还不时地拍着皇帝的马屁,把皇帝哄得就像过节一样高兴。
云祥却浑然不知那些道士们早已想出了一个歹毒无比的计划对付他,还在那里和众道士们寒暄起来。
皇帝下旨,办事的效率自然很快,不大一会儿之后便有太监前来报告说一切准备妥当了,皇帝便领着云祥和一干道士们移驾御花园。此时,那些大臣们都在那里候着了。
那些大臣们见皇帝来了忙见礼不迭,皇帝也很随和地让大家免礼,然后来率先入座。君臣们便边欣赏美妙的歌舞边享用精致可口的美味,浑然不知天下还有那么多在饥寒线上苦苦挣扎的贫穷百姓,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云祥冷眼观着这些显贵们的丑陋姿态,心情很不好。虽说他是今天的主角,但他根本就不想出席这种无聊的宴会。这么多钱如果用来改善民生,那该能拯救多少穷人呀。
但那些高官们显然并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不时有人前来向云祥敬酒。在他们眼里,云祥此时可是皇帝眼前的大红人,一定要趁此机会打好关系。至于其他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在这种情况下,那几个道士也只好强作欢颜地向云祥敬酒,说一些假惺惺的客气话。
这一次接尘宴会十分热闹,直到天色已晚方才散了。君臣之间都得到了满足,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至于暗地里的勾心斗角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二天上朝,云祥感到一种很奇怪的气氛。但他并未多想,见大臣们并未像昨天在宴会上的一团和气,反而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像是在讨论什么事似的。
云祥以前从没参加过早朝,自然不知道朝廷中此时各个派系的都会聚到一起商量些事情。至于不是这个派别的,那对不起,本小圈子内不欢迎你。
云祥看到,虽然张德已是位高权重的大员了,但身边并没有人,只有他自己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显得他是那么孤独。
云祥便走了过去和张德低声交谈着。
这时只听见太监高呼一声:“皇上龙体欠安,今天早朝取消。”大臣们便各自散朝回去了。
云祥没有自己的府邸,也无处可去,便跟着张德来到他府里。但刚坐下来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有一个太监气喘吁吁地来报告张德一个令他们都十分震惊的消息:皇帝就在他们离开皇宫不大一会儿之后一命归西了。
二人听到这个消息急忙向皇宫赶去。皇帝死了这可是大事,像他们这样的大臣是必须去的。
到了皇宫,发现此时皇宫中已经到处充满了悲哀肃穆的气氛,四处凡是艳色的东西全都撤了下来换成了白色,宫女太监们自然是披麻戴孝,便是那些来得早的大臣们也都身披孝服,陪着那些皇子公主们一起伤心落泪。哭得最伤心的不是那些皇子公主们,而是那些平日里受尽了皇帝恩宠的大臣们。谁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谁知道新君会怎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