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思思叫道,一点也不理会风云的话。
“说了别动!”风云转身要走,胡厚清早就看到这边了,开始还纳闷这个带面具的人认识自己的女儿,这会思思喊他师兄的时候,他终于明白过来了,喊了一句:“风儿!”
胡厚清这一喊,立时许多人都看向了风云,风云恼恨思思坏事了,自己实在不想让胡厚清看见,但是他既然认出来了,那也没办法了,只好站在那里不动。
“你出去胡闹这么多天了,也该跟我回去了。”胡厚清严肃起来。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有我要做的事情,没有做完之前你别想带我回去。”话说的很坚决。
“贤弟,你这是怎么了?”郭问天不知道他们父子之间有什么事情还没解决好,但是觉得做儿子的用这种语气对父亲说话,有点不像话。
“这件事情不用问了,我不会跟他会去的,哪里不属于我。”风云平静了下来。
“飞飞还等着你回去完婚呢,现在她是你的未婚妻了,你难道就是个这么不负责的人吗?”胡厚清很快走过来了,声音说得很大,引得所有的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风云庆幸自己带着面具,万一真给天下众豪杰看到自己的真实面目,以后还要怎么混啊。
“你娶她好了,我又不喜欢她,况且是你一手包办的,关我什么事情啊!”既然提到这件事情上面,风云自然不退缩。
“这人说的什么话啊”,“是啊,太不像话了”,“哪有这样的儿子啊!”旁边一片乱七八糟的声音开始说起来了。
风云一阵尴尬,本来以为能争取到一些人同情自己,哪想到倒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好了贤弟,这件事先说,对待自己的父亲总要有个样子,快认个错吧!”郭问天劝道。
“我…”风云有点无奈,众怒难犯,转身对胡厚清说:“爸,对不起,刚才冲撞你了,我向您道歉。”
“该把你的面具摘下来了,难道你怕见人吗?”胡厚清以为风云出了什么事情,搞得见不得人。
要说见不得人,却是是见不得人,前不久在衡连派闹了一遭,那天晚上和另外一个女人的事情到现在还有点惶惶不安,生怕给她当众指认出来,到时候就真的是过街老鼠了。
“这个你别管,我喜欢这样,我的事情你总不能管到拉屎放屁吧。”风云说得有点粗鲁,却也是真道理。
“这孩子…”一群老前辈叹道。
“胡老板,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父子之间有什么隔阂,但是老朽还是很感激你们家公子的,昨天不是他挡下鬼医的毒镖,只怕我们已经不能站在这里了。”东方河接口道。
“东方大哥这么抬举我们家风儿,真是太荣幸了,不过还幸亏苏掌门为他解毒啊。”胡厚清真是狡猾,虽然他不清楚昨天的那个人是不是风云,但是中毒了现在又没事,肯定是衡山派的妙手回春。
“胡老板见笑了,是你们家公子体质独特,自行解毒,并非我们的药石灵验。”苏大海拱手笑道。
秦鹿和那个唐琅的比试已经分出胜负,二人斗过几百招以后终于分出胜负,秦鹿凭借一点微弱的优势将唐琅打落台下,而所有的人都注视着苏大海的话,这个年轻人能自行解毒,真是太厉害了。
风云想到也是了,苏盈盈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没有理由不会告诉她父亲的,况且大哥郭问天或许也把这件事告诉过东方河,他们之间互通信息也多半是常有的事情。这些方面应该早就想到的,既然是这样,那就随他去吧,但是却隐隐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妥,自己的信息暴露过多不是一件好事。
在场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这个年轻人居然是昨天为两位宗师挡镖的人,想必也是一位侠士,只是为何和他父亲敖气却又是不知道了。也有人说这个年轻人只怕是被棒打鸳鸯,很讨厌他父亲给他找的女朋友,这才跟他父亲翻脸的。更有甚者他们居然说想必这个大老板为了利益给他儿子找了个丑八怪女朋友,这个年轻人才摔门而出的。
经这么一议论,在场众人又对风云持中立态度了,只见程不时走过来,拍了拍风云的肩说:“怎么样,上去表演一下吧,我看看你的剑法到底如何了,我还盼望师父的剑法早日发扬下去呢。”
众人见程不时这种老前辈都这么抬举风云,又议论开了,许多人开始怀疑这个少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大有一睹为快的兴致,最感到惊讶的要算苏盈盈了,心里老是以为他是个内奸,现在连东方河跟程不时这两大高手为他撑场,想必坏也坏不到哪去,况且他是胡厚清的儿子,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吧。
风云心想现在这种情况只怕难以推辞了,当即对程不时恭敬地说:“前辈教诲自当遵从!”
“哎!!怎么还叫我前辈呢,我们是同门师兄弟,应该称我为师兄才对啊!”程不时假装不高兴。
风云笑道:“是!师兄!我的剑法还望你多多指点!”有现成的人给自己指导剑法,那是再好不过了。
秦鹿在台上看到程不时这么看重这个年轻人,况且昨天师妹还去见过他,心里很不服气,便在台上挑衅道:“这位兄弟,不知道有没有胆量上来赐教一下呢?”
风云本来是十分不愿意跟他过不去的,只盼在他们身上不出什么岔子,但是他既然挑衅,教训他一下也是好的。于是走到台下,一跃而上,拱手笑道:“秦鹿兄大名早有耳闻,我的功夫对秦兄来说只不过是三脚猫而已,真要打只怕不是秦兄对手今日比试还请秦兄手下留情啊!”
秦鹿见风云抬举他,心里自然乐滋滋的十分受用,当然也飘飘然起来,人自然也轻浮起来,好在嵩山掌门立时提醒道:“鹿儿,切莫骄傲自大!”。
云千里的话让秦鹿反应过来,马上就知道风云的纵敌的意图,当下禀然道:“过奖了,请赐教!”‘赐教’二字刚刚一出,人便提枪刺了过来,风云剑不出鞘,直接一挡,翻身两转,速度相当快,人已经欺到秦鹿身边,提拳朝他门面打过去,秦鹿偏的稍微慢了,一拳打在脸上,人摔倒了。由于是左手出拳,力道不是很大,饶是如此,秦鹿也显得十分狼狈。
秦鹿登时跳了起来,似乎不服气。风云先要看看这个云芊芊的反应,于是盯着她,只见她双眉紧蹙,对她的那位师兄十分关心,一双美目时刻盯着秦鹿,秦鹿看了看他的心上人,见她一脸的关心之情,毫无不屑的意思,心里一热,朗然道:“刚才让你偷袭得手,这次我可不让了。”
“鹿儿,下来吧,你的功夫确实不如这位少侠。”云千里在台下喊道。云千里毕竟见识多,风云这一挡一转身,再提拳打秦鹿,已经用了四种高层武功,这少年不是出自名师之后又是什么,他也心知秦鹿不是风云的对手,这才出声叫他下来。
秦鹿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风云,风云依旧带着面具,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是却也无奈,只好怏怏下台。
秦鹿刚一下来,公羊宏便跳了上来,拱手说:“这位少侠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未面显得太没诚意了吧?”出言便责问对方,似乎要真把风云的面具给扒下来才放心。
“哦,这不是公羊兄吗?哈哈,我想你曾经见过我的,所以这面具我还是不拿下了,况且万一我的相貌实在太过丑陋,吓着了在场的各位美女,那岂不大煞风景的说。长得出丑不是我的错,要是出来吓人就是我的不对了吧!所以这个面具还是带着的好,带着的好。”说完哈哈一笑。
风云这么一说,马上就有人笑起来了,风云这么讲,没见过风云的人还真把他当成丑八怪。公羊宏见出言刺激他不见效果,便转过话题说:“见我们以前见过,想必是老朋友了,还不知道阁下大名?”
“胡风是也,下面那个穿着西装的老头就是我父亲,怎么着,还要不要问三代啊?”
“呵呵,不用了,既然这样,我们来比试吧!”公羊宏见嘴巴上没占到便宜,急于转移视线。
“那来吧,我还没见过你的绝世武功呢!”
公羊宏提剑一挥,朝风云砍将过来,,风云任然剑不出鞘,去挡公羊宏砍下来的长剑,哪知公羊宏这一剑是虚砍,实则是要奔袭风云胸部的三大要害部位,只见公羊宏剑一偏,横扫了过去,风云见势不妙,往回一退,避开公羊宏的剑。
两人刚一见招,对对方就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公羊宏所学较杂,各派武功都有涉及,用的还深得其妙。风云移动迅速,轻功一流。
公羊宏思维敏捷过人,心知对付轻功出众的对手必须要时刻提防他乱窜,如果能够想办法跟他保持在一定的距离里面,那赢他就有把握了,况且纵使轻功再厉害,那也快不过极速飞行的飞镖和凝聚大量真力的剑。
风云跟高手较量不多,经验尚且不足,从刚才的交手情况看来,这个公羊宏却实不是吹出来的,今天真要好好跟他打一场,也算是练练手。
风云拔剑出鞘,这次不跟他兜着玩了,自己好歹也学到两成功力的少阳剑法,今天搬出来晒晒太阳,也给各位武林人士见识见识他这位出道的少年。
公羊宏见风云拔剑出鞘,心中也是一阵激动,心想倒要见识一下你的剑法到底是不是吹出来的。很快公羊宏又欺身上来了,这次他的招式十分诡秘,几乎处处抢敌先机,风云沉着应战,用心回想着少阳剑法的每招每式。
公羊宏毕竟不是泛泛之辈,功力上胜过风云,而且剑法娴熟,运用自如,相比之下,风云显得笨拙多了。不多时,风云尽显狼狈之态。
“少不更事,老来始成,唯心所想,唯心所念。”程不时念出了四句话,风云听在心里,突然记起昔日和双儿练剑时的情景,自己像一幅少不更事的样子,而双儿却显得老练多了,难道只是心想着什么事情吗?…风云恍然大悟,少字诀的剑法的精髓居然全在于此,双儿昔日的深情尽浮眼前,想到这里,当下心无杂念,凝神用剑。
风云逐渐占据主动,只见他长剑舞动,犹如翩翩起舞的少女,动作虽慢,却处处精妙,剑气也逐渐显露出来。
公羊宏开始觉得吃力起来,一次疏忽长剑被迫撒手,风云没有直追,公羊宏的两个手下又扔了一把大刀给他,二人接着再战,可是公羊宏的脸上是越来越难看,风云的剑气犹如能被凝聚了起来,变得时而清晰可见,时而不知去向。公羊宏终于抵挡不住风云绝妙的剑法,只见风云横扫的一剑,割破他的衣服,只差半公分就要削到他身上。
只听到一个声音喊道:“不要!”
公羊宏乘机退开数尺,众人朝那个声音看去,风云心中既惊又喜,这个人不是古琴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