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风云若无其事地起床,还不忘了练一练自己的逆心拳,紫木起来的稍微晚点,二人吃过早餐,打点一切就上路了,中午时分便上得了山来。
刚到山门口,门口一高一矮的两个守卫认得紫木,便都大叫起来,高的叫矮的马上去通报掌门,自己却一脸恭敬地招呼着紫木:“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掌门这些天当真是茶饭不思啊。”高个守卫又看到了风云,一脸疑惑地看着风云。
“王大哥,这些日子我不在家,这里一切都还好吧?你怎么在守山门啊?”紫木对这个高个直呼“王大哥”,风云心想应该就是先前紫木跟自己提起过的还没入师门又很想要紫木的父亲收为徒弟的王守业了。
只听到这个王守业答道:“呵呵,你父亲,哦不是,是师父他老人家终于肯收我为徒了,今天我是自愿来守山门的,小姐,你出去这么多天,过得还好吧?”
“还好,我先去见我父亲了,王大哥等会也过来吧。”紫木笑着说。
“好啊,等吉师弟来了我就回去,哈哈,小姐你先回去吧。”王守业哈哈一笑道。
“好,那我先回去了,对了,忘了跟你介绍了。”紫木转身拉着一直静听他们对话的风云,对王守业道:“这是胡风,我未来的丈夫,我已经决定嫁给他了,阿风,这位是王大哥,全名叫王守业,我跟你说过的。”紫木介绍道。
风云笑着说:“王大哥你好,经常听紫木提起你,今天一见,实在是高兴啊。”说完伸出手去。
王守业哈哈一笑道:“好,既然是小姐喜欢的人,我见了自然高兴,胡兄弟,我们学武的人喜欢抱拳还礼,还不习惯握手,所以见谅啊。”说完抱了抱拳,笑呵呵地看着风云。
“呵呵,既然是这样,我也只好抱拳还礼了,哈哈,王大哥真是爽快人,小弟仰慕的紧啊。”风云也抱了抱拳笑道。
“好,我喜欢你这样的兄弟,那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还要坚守岗位,哈哈。”风云见这个王守业人十分豪爽的样子,当真也欢喜的不得了。
二人继续前行,山门离紫紫木木家住处还有一段路程,紫木笑着对风云说:“阿风,你知道吗?王大哥是除了父母以外待我最好的人了,我一直拿他当成我的亲哥哥一样,虽然他来我们这里已经好几年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爸爸一直不肯收他做徒弟,好在现在我爸爸终于答应他了。”
“这个王大哥也确实算得上是一条汉子,我恨喜欢他这种性格,以后有机会还要跟他增进感情才是。”风云跟着紫木快步前行,很快就到了紫木家门外。
紫木的母亲和他大哥早就迎了出来,紫木的母亲看到紫木回来了,眼泪都掉了下来,母女二人相拥而泣,都哭成了泪人,还是紫木的大哥看到她们这么拼命地哭,于心不忍,便安慰道:“妈,妹妹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您应该高兴啊。”
“对,对,高兴,应该高兴,你看我,紫木,快让妈看看,你有没有受到委屈啊?”李母停住哭泣,从头到尾仔细打量着紫木,最后只是怜爱地说道:“看看,这孩子瘦了!”
“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们先进去吧,我都快饿了。”紫木撒娇道。
“好好,我们进去吧。”李母正想进去,又感觉到后面还有一个人,转过身来看了看风云说:“这位后生子,多谢你送我们紫木回家,你看我们只顾叙感情了,倒把你忘了,快跟我们一起进来吧。”
“呵呵,伯母您客气了,你们母女好久不见,是应该多叙叙的。”风云回答的还算得体。
众人都笑而不答,于是就一起进去了。紫木家的房子是老式建筑,在他们这些人眼中,袭承祖辈的武功,也自当袭承祖辈的家业,祖上的建筑自然是不能动的。
紫木的父亲在堂中正坐,见到紫木进去了,“哼”了一声,背过头去,似乎还没消气,李母示意紫木去跟她父亲认错,紫木低着头走到父亲面前,低低地说了一句:“爸,我回来了。”
“你也知道还有我这个爸啊,我差点没给你气死。”紫木的父亲似乎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刚才他说这话,倒是带着原谅她的语气说出来的,刚才表现出来的生气,完全是假装的。
“对不起,让您生气了。”紫木知道父亲不生她的气了,但是还是要补充一下,她知道这是父亲的性格。
果然,紫木的父亲脸上转阴为晴,哈哈一笑说:“算啦,这次你单独出去,肯定也多少受了点苦,也是值得的,只要你以后不惹我们再生气,那就好了。”
紫木大喜道:“爸,您原谅我了?”
“难道要我把你关起来不成,你怎么说也是我的掌上明珠,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既然回来了就好,沈公子已经来我们家好几天了,有时间你们多谈谈吧。”紫木的父亲笑道。
紫木的父亲叫李承连,是衡连派的掌门,之所以取这个名字也是他的父亲也就是紫木的祖父的意思是希望他能承接衡连派的衣钵,将他们家发扬下去,李承连接任掌门以来,克勤克谨地管理着这个门派,虽然总是生活在近邻兄弟门派衡山派的阴影之中,但是总算也没辱没历代先祖的荣光。
紫木以提到这个沈公子,又不高兴了,虽然没有直接顶嘴,但是却撇过头去不理父亲的话。李母知道女儿并不喜欢这个沈公子,便对李承连说:“师兄,我看我们还是暂缓一下吧,你看紫木也这么大人了,有自己的思想了。”
“师妹,其他事情可以随她,这件事情我说了算,不管她愿不愿意。”李承连坚持道。
“难道你就不能尊重一下她自己的想法吗?”
“沈公子哪里差了,人家是号称四公子之一的沈公子,论相貌举世无双;论才智,也少有能比的;论武功,只怕年轻一辈之中也没几个能比的上他的;论人品,那是没得挑剔;论家世,他是华山派的掌门的儿子,他日继承他父亲的衣钵,你说哪点差了。”李承连实在想不通紫木为什么会放着这么好的人不嫁。
“现在的年代,你也知道,开放了,讲求自由恋爱,况且情人眼里出西施,才貌品德固然重要,但是两情相悦才是最重要的啊,不然怎么叫爱情呢,当年我不也是喜欢你才嫁给你的吗?”李母对紫木极力回护。
“不用说了,都是因为你这么教她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李承连充耳不闻。
紫木知道父亲依然如此固执,心中很是委屈,风云听他们谈话,终于知道这个沈公子是何方神圣了,这个人能和大哥还有公羊宏齐名,当然并非泛泛之辈,如果能见到他,倒是要领教一下。
众人齐齐不语,堂上很是安静,风云想调和一下气氛,便说道:“晚辈胡风拜见李掌门,刚才见你们家谈论家事,所以没有打扰你们,还望见谅。”
“刚才只顾谈及家事,倒是怠慢客人了,小兄弟见谅,刚才的事情让你见笑了。”李承连只顾把注意力集中到他女儿身上,也当真是没有顾及到风云,现在发现,心中倒是有几分不安,心想今日因为女儿的事,居然会把客人忘了,真该死。
“哦,李掌门爱女心切,晚辈体谅您的心情,还请不要见外。”风云说得诚恳,但是做到掌门位子的人自然是八面玲珑,以为风云的言外之意是自己见外了,怠慢了他,心中不悦才这么说的,只好干笑几声。
“不知胡兄弟是哪里人,是否习武啊,是的话师承何处啊?”李承连还是老奸巨猾,心想既然你想得到我的尊重,我暂且先问过你到底是什么人,不然以我掌门至尊,岂能对一个小混混行礼。
风云毕竟年轻,不知道这种对话中还埋伏着这么多心计,便谦虚地说:“我从小就在这山下长大,无父无母,是我师父将我抚养大的,学得了师父的一点皮毛功夫,微不足道啊。”
“哦?”李承连哦了一声,李紫木接口道:“他很厉害的,我打不过他。”
李紫木这么一说,其他的人都瞧着风云,李承连顿时另眼相看,问道:“不知道小兄弟师父是哪位?”
“我师父是祁何。”风云答道。
“什么!”李承连暴跳如雷,“是不是祁长风的儿子祁连?”李承连严厉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风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你师父以前是不是住蝴蝶谷的?”
“您怎么知道,难道您和他是故交?”风云问道。
“放屁,故交,我恨不得咬死他。”李承连显然很激动,也顾不得失态了。
风云杯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和师父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一听到师父的名字就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