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姓焦’,那我就成全你!”曹荣瞬身来到捕头面前,飞起一脚朝捕头裆部踢去。
“砰”的一声,姓焦的捕头捂住下身,浑身痉挛颤抖,哇哇直惨叫。
“你是谁?官差办事你居然敢插手!是不是活腻了?”旁边一个衙役恐吓道。
曹荣转过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鬼面……鬼面大侠……大侠饶命!大侠饶命!你们快跪下!快跪下!”那个衙役吓得五体投地,浑身直颤抖。
旁边一个衙役不知情,莫名其妙地嘲笑道:“老三,你有病啊?不就是个戴面具的家伙吗?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老六,你不想死马上给我跪下求饶!难道你没听到那些百姓的传言吗?徽州知府胡作非为,苛捐杂税,强征徭役,结果一夜之间被鬼面大侠制得服服帖帖的。你的官逼徽州知府大吗?不想死立刻跪下!”老三教训了老六一顿。
其他人一听也吓得半死,全部跪下求饶。曹荣心里有些得意:看来我还是有点知名度的嘛!
“你们给我听着,再胡作非为,欺压百姓,下次让我遇到了就没这么简单了!另外,今日之事不准对外人提起,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快滚!”曹荣不想将事情搞大,以免闹到临安去自己办起事情来就麻烦许多,所以放了他们。
官差走后,曹荣也迅速撤离,摘下面具,跟向怡芳两人策马飞奔而去。
郑虎臣听到门外没什么动静了,开门却来查探,却一个人影也没了,心里默默念叨着鬼面大侠的大恩大德。
临安城外的一处坟场,向怡芳摆好祭品,撒了些纸钱,跪在一座坟前,伤心地哭泣着。
临安城门口,曹荣拿出仅剩的二两银子打点了下守兵,便再度踏入京城。
二人假拌成四处游览的情侣,游荡到陈文龙的府衙前面。曹荣仔细留意了下四周,确认没被盯上之后,让管家通报一声,便再次来到陈文龙的府上。
“曹将军,久违啦!上次你跟文公子二人真是胆识过人,在关城门之前一刹那,遽然突围,把奸相的爪牙搞得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本官佩服之至呀!对了,后面你们跑到哪里了?”陈文龙一见曹荣,大加赞赏道。
“陈大人您过奖了!后面我们绕道临安西门,往南门逃逸了。大人想必已经知道贾老儿在自己的府上被蒙古人偷袭一事吧?”曹荣回答道。
“嗯,听说了,难道这事也是你们搞的?可惜功亏一篑了!奸相手下能人真不少!不过你们这手借刀杀人使得很漂亮!”陈文龙赞许道。
“那是我们往南逃跑之后,无意中遇上这些蒙古人,他们在雁荡山的深山老林里搞了个‘无极四象伏魔阵’,意图擅自变更时令季节,以方便蒙古人挥军南下。我跟义弟敌不过蒙古人的三个头领,不得已将他们引来临安,让贾老儿帮忙做件好事。呵呵……”曹荣将事情的经过简单描述了一遍。
向怡芳听到这么绘声绘色的冒险故事,美眸大放异彩,对曹荣的爱慕之心又添了一分。
“‘无极四象伏魔阵’?好阴险的计谋,那后面这个阵法被你们破了没?”
“我们再次逃出临安之后,立刻返回无名山庄将东青龙阵烧掉了。不过目前西白虎,北玄武,南朱雀尚未知道在何处。我已经联系了一些江湖好汉在探查此事。这次再回临安,是有一事想劳烦陈大人帮忙。”曹荣恭敬道。
“哦?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在所不辞!”
“卑职处理完东青龙阵之后,回了趟老家龙泉镇,在家母的墓地旁发现了这把‘龙渊’宝剑。大人应该听过这‘龙渊’宝剑的来历吧?”
“‘龙渊’?莫非是春秋战国时期越国铸剑大师欧冶子先生所铸的那柄‘七星龙渊剑’?”陈文龙惊讶得嘴巴大张,难以置信。
“应该没错,大人请看!”曹荣说完将‘龙渊’抽出来,一运劲气,立刻寒光爆射。
陈文龙接过宝剑,寒光立刻消失,陈文龙看得目瞪口呆,太匪夷所思了。“曹将军,恭喜你得到异宝啊!那你要让我帮什么忙呢?”陈文龙爱不释手地端详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将宝剑交还曹荣。
“我听文大人说,我父亲曹霸是曹世雄大人一位亲信曹若仁的侄子,曹大人遇难前曾托付一件事给我的叔公。文大人推想说我父亲被害可能是受此事所牵连。事实也证明,‘龙渊’宝剑应该就是曹世雄大人交给我叔公,可能我叔公再委托我父亲保管的吧。我叔公在曹大人遇难后不久也被害了。所以我想请大人详细再查阅一下曹大人的卷宗,看看曹大人的冤案里是否有些什么线索,我总觉得贾似道不仅仅只为了这么一把宝剑而将朝廷的重臣逼入绝境。”曹荣推论道。
“曹将军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府库调阅卷宗,好好看看有没有什么端倪。对了,这位姑娘是?”陈文龙问道。
“小女子向怡芳,见过陈大人。”向怡芳起身道了个万福。
“向怡芳?”陈文龙念叨了一遍,好像有些印象的样子。
“陈大人,向姑娘是前朝中大臣向士璧大人的侄女。向大人也是被奸相所害,向姑娘侥幸逃脱了出来。想必陈大人应该也知道向大人也是被冤枉的吧?”曹荣解释道。
“原来是忠良之后!向姑娘快请坐!二位,你们先在我附上呆一段时间,不要四处走动,奸相耳目众多,我怕到时你们被查出来,就难以脱身了。我现在去府库查下卷宗,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管家就是。”陈文龙果然雷厉风行,说做就做。
两人便在陈文龙的府邸里闲聊,向怡芳缠着曹荣,让他将自己的经历通通说出来。曹荣被这又娇又逗,又嗲又闹的小姐缠得无可奈何,只好随便捡了些事情告诉她。向怡芳听得有声有色,脸上露出一副钦佩与神往之色。同时也暗暗庆幸自己坚持主见,硬是跟他一起出来闯荡!
夜里,陈文龙下了轿便匆匆赶到客厅,曹向二人仍然在客厅里闲聊着。
“陈大人,可有什么发现没?”曹荣焦急地问道。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曹大人与向大人都是在守卫潭州时得罪了奸相,奸相指挥无方,还大肆对军务横加干预。曹向二位大人见状,不再向其禀告军情,独自率军奋勇作战,反而抵抗住了蒙古大军的攻势。事后奸相认为他们二人目无上级,藐视自己,心生怨恨。后面借推行‘打算法’之机,凡是在抗战中支取官物用于军需的将领一概治罪。二位大人被奸相诬陷犯有侵吞军饷之罪,曹大人被流放到偏远地区,不幸死于途中。而向大人更是被逼迫要归还所用军费,后面奸相还拘押向大人的家室,报复向大人,最后向大人一家家破人亡。”
“可恶的奸贼!竟然如此对待我叔父,我恨不得把他的皮,抽他的筋!”向怡芳怒火中烧,完全不顾自己形象破口怒骂道。
“奸贼当道,国家将亡啊!若不诛此贼,大宋永无宁日!陈大人,这些都是你从卷宗里面的分析出来的是吧?有没有发现其他一些关于‘龙渊’宝剑的线索,或者打探到类似的传言?”曹荣心想曹向二位大人已经被害,为他们平反是必要的。但如今更应该关注的还是‘龙渊’宝剑的事情,贾老儿既然已经将曹大人流放,途中不幸遇害应该跟他脱不了干系。只是他为何还不罢休,牵连到曹大人的部将曹若仁,又从叔公曹若仁那里牵涉到自己一家。如果仅仅是为了得到‘龙渊’宝剑,他大可将叔公抓起来,严加拷问,或者用叔公的家人来威胁。我想叔公不至于为了单纯的一把宝剑而弃自己这一大家族的性命于不顾的。难道说这‘龙渊’宝剑背后还藏着什么秘密?
“曹将军,相传欧冶子先生铸了三把剑,第一把就是你手中的‘龙渊’,第二把是‘太阿’,第三把是‘工布’。我记得《史记•李斯列传》里有这么一段话:‘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乘续离之马,建翠凤之旗,树灵鼍之鼓。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说之,何也?’当时秦王颁布逐客令,想驱逐在秦朝为官的各国人才,李斯也十分紧张,所以向秦王上书,说了这么一段话。意思是‘现在皇上您罗致昆山的美玉,得到随侯之珠、和氏之璧,挂着明月珠,佩着太阿剑,驾着纤离马,竖着翠凤旗,摆着灵鼍鼓。以上这些宝物,并没有一样是秦国出产的,但陛下您非常喜爱它们,这是为什么呢?’由此可见秦王的佩剑应该是欧冶子大师所铸的太阿剑。秦始皇死后,太阿剑应该已经陪葬进皇陵里了。秦始皇陵据说汇集天下之珍宝,金银财宝等更是数不胜数。但是至今无人知道秦始皇陵之所在。”陈文龙说到这里稍微缓了缓,端起茶杯,呷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