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幕拉开,道院中的钟声响起,奥利和他的同学们用完了斋菜后,由七师叔赵至皇带他们到厢房休息。
说起来很有趣,道家客房是按照五行八卦修建的,每间客房呈井字形。而且门与门都错开交杂的。客房一般分为东厢房和西厢房,东厢房为主客,也就是上宾,房间面向东南。有阳光,西厢房为宾客,也就是普通宾客和本院弟子所居住,房间格局多以门窗面向西北而建,又相克凶煞之说。
旅途劳累了还几天,今天在终于可以暂时安定下来这样就可以冲个热水澡了。
奥利疲惫的伸了一个懒腰一下栽倒在床上,田哲浩,崔景飞,和乔允鸣死人一个房间,作为上宾住东厢。困乏的几人都没有说话的力气就一一躺下床。
崔景飞的床仅靠窗户,可以清晰地听到外面的蝈蝈和蟋蟀的叫声。
「天啊!这是什么味道?」田哲浩闻到一股刺鼻的汗臭味。
崔景飞脱下鞋子,顿时刺鼻的恶臭扩散到整个房间,听到田哲浩和乔允鸣的职责,崔景飞也觉得无奈,想冲澡有不知道哪有浴房,于是他只能先顺手用木棍先支开窗户,放放屋子里混淆难闻的味道。那窗户和古代影视剧里的窗户看起来一样,窗户外楞是特制木料,然后中间是用特制的白纸糊成的,这样既可以不影响白天阳光射入,又可以隔住夜幕下的恐怖。
奥利在床上翻来覆去闻到那股味道真的很难让他难以入眠。窗户在开着,屋子里的灯仍在亮着,八月的盛夏夜晚酷热难耐,屋子里任何制冷设施都没有,好像一个大火炉,一个天然的蒸气浴室,然后有加上崔景飞和诸兄弟的汗臭,脚臭,狐臭一涌而出,屋子里胀气让人快要窒息。
奥利实在忍不住了,突然坐起来对着崔景飞说:「景飞你快去冲冲澡吧!你们每个人轮着去冲吧!」
乔允鸣天生胆小,尤其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洗澡?他嘿嘿一笑。这么晚了上那去洗澡啊!乔允鸣自言自语道没然后就扭过身去。
「奥利,这里我们有不熟悉,上那去洗澡啊!我宁愿这一晚喂蚊子我也不洗,」田哲浩也不肯出去洗。
「你们这些臭家伙,让人觉得发臭,冲个澡友那么困难么?你看看现在房间里成什么了,乌烟瘴气的,着你们也能休息好。」奥利看到他们的态度自己很气愤。
崔景飞也不理睬奥利的话,他扭头望去窗外黑漆漆一片,觉得夜幕下的道观阴森恐怖,杂草丛生的山野,寂寞的空旷的院落,木塔下好像有很多生疏的面孔在虎视眈眈注视着他们一举一动,崔景飞觉得自己在被无数只邪魔控制着,监视着。
奥利看到这三个人懒得出奇,也不知道他们怕什么。难道就因为下午时在木塔旁发生的一幕就让他们如此胆怯,男子汉大丈夫,只要行得正难道还害怕那些东西找上门不成?奥利就不信这个邪。
「我去找七叔问他浴室在那?我洗完之后回来告诉你门,你们每个人必须洗干净去掉身上味道才能回来睡。要不就别进来。」说完奥利就出去找七叔赵至皇,按照道家辈分称呼,如果没有道号。辈分又为长,晚辈属于凡夫俗子,那样他们就会称呼为长辈为叔。
康鼎生为康大叔,老七为七叔,老八为八叔,老大称呼为为掌门。老二为二师伯,老三就会直接称呼敬恒道长,因为莫开为北宗后裔,他不在本观修道,自有道号,常年在外云游四方不回来。只有特殊的重要祭祀活动他才会赶回来参加,但只是短暂逗留片刻,最长三五日然后就匆匆离开继续他的天下巡游。
奥利在另一个房间找到了七叔赵至皇,此时的赵至皇正和康鼎生和闫尚本谈论天下奇闻。
赵至皇看到奥利来了立刻站身来,听奥利想要冲澡。康鼎生和闫尚本不仅哈哈哈大笑,还刻意开玩笑说一定是嗅到发霉的味道影响了休息。赵至皇带着奥利走了一个弯有一个走廊。道观真的好大,看上去好像盘山道一样一圈圈。都给奥利弄懵了。
直至黄停住了,奥利也停住了脚步抬头一看。门上写着浴房两字。
赵至皇交代完后,他就离开了,看看周围,这好像是走廊的尽头,在月光的照映下,奥利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亭子,亭子两旁还各有一棵松柏。
周围草地里的蟋蟀和各种昆虫的声音混淆着成了一首杂乱无章的曲调,听得让人觉得心烦。
奥利推开浴室的门看到里面灯光通明,还有哗哗的流水声,奇怪?难道于是水龙头忘记关掉了还是崔景飞他们提前赶来冲澡啊!
奥利脱下鞋子,然后脱了上衣,穿着小裤头就走了进去,他也没有想那么多,就是想尽快洗完澡去掉身上的汗泥味,以身作则带个好头,好让那样懒惰的家伙们以自己为榜样,可是当奥利进到浴室里面的时候,他惊呆了住了,一阵疯狂的尖叫让周围变得地动山摇,整个道观,乃至整个邱石山上的所有生灵似乎都听到了那种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大地在颤抖,树木在摇晃,那些草科虫类瞬间都屏住了呼吸,鸦雀无声,静静地倾听着什么,这一刻好像提前进入了沉寂在白雪冰冷的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