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男人终于把眼光停留在他身上。“当年这个臭小子自愿离开师门,现在可不是他想回来就能回来的!”三师伯气急败坏的大叫道,原本颇为飘逸的长髯,也纠结的不成样子“哦。我知道。。”男人看也不看三师伯一眼,淡淡道:“他从现在起是我新收的弟子,从今天起刚入师门,从前的他已经不在了。”
三师伯没想到门主还会来这一手,脸色气地通红、脚下有些虚浮,指着两人大骂道:“你!你不要以为你是门主就能胡作非为!我要去长老会告你!我要废掉你这个门主的地位!”
“随便你。”男人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没人规定逐出去地弟子不能再收回来。———-少南,不用理他,,你进来吧。”白衣男人把视线停留在少南身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鼻子有些酸酸地,眼睛湿润了,泪珠更是差一点就滚落下来。少南背着师傅平息了一下心情,这才转过身,笑着说道:“师傅,我回来了。”
“进来,回来就好”白衣男人点点头。率先进了大厅。少南也没有多说,只是神情有些沮丧。跟在师傅后面进了大厅。
“少南,你没事吧?”陈浩南上前看着少南问道:“他也是有师傅的,陈浩南明白少南隔了许久终于回到了师门,但师父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叫他进大厅,连一个基本的拥抱也没有,更别说是试图久别重逢的激动了。虽然看起来少南没什么不高兴的地方,但是他的心理肯定有了些不愉快。所以,他这才上前问问。
“我没事。我们进去吧。师傅还在等我们。”少南提起地上刚刚他丢掉地包裹,定了定神,退了陈浩南一把,向前走去。”。三师伯阴沉地看着少南进屋,然后一甩袖子,哼了一声,大步向师门长老的住处走去,看来这个人真的想搞掉门主。
这是一间在厅,中堂上挂着几个穿着长袍地男人地长卷画,画色古黄,也给人年代久远地感觉。两边各有一幅对联。字体狂放不羁,古迹古言古字体,到处显露着古老与沧桑的感觉。下面地桌子上有一长排香炉,每一个炉里面地香都正燃着,供奉地是师门的地开山祖师和先驱门主。。两人进屋时,一个白衣如雪地男人正坐在大厅右侧地一张红木椅上喝茶,俊郞地面孔,挺翘地鼻子,薄薄地嘴唇,身材消瘦,举手投足间便有一股风雅之气。乍一看去,陈浩南觉得这个男人竟和少南比较相象。“师傅,我回来了。”少南看着那个男人。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个男人对少南的恩情重于泰山,但是他却从来都不知道如何对这个男人表达自己地感情,总是很内敛的和师傅说话。明明有感激之情,却不知如何说出。
男人点点头。眼神却注视着陈浩南。良久,轻声说道:“你过来。”
陈浩南大步走过去,眼睛直视着这个男人,轻声道:“有什么事吗?”
“刘先生。。他还好吗?”男人的神情有些悲伤。
陈浩南内心大愕。虽然很多人知道自己是刘振声一脉的传人,但是绝对不会有人傻到去问刘振声先生在不在世,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绝对不可能问起,可是这个男人既然这样问,那他的消息就有些太过灵通了,因为自己的师傅也姓刘,师傅是刘家的后人,而陈浩南自己则是唯一一个霍家拳的外姓弟子,原本没有人知道他师父的身份,但是现在却被这样简单的揭开了,怎能不让人震惊。
男人站起身拍了拍陈浩南的肩膀,淡淡道:“没什么可惊讶的,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你师父,我们从前是至交,那时候,你还不是他的徒弟。”
少南在一旁点头,师傅的辈分是很高的,好多武术界的泰山北斗都是他的好友“前辈,您真的认识我师傅?”不是陈浩南瞧不起这个男人,而是他知道自己的师傅是一个隐士,几乎不和外界有什么联系。就算是这样的前辈也未必认识自己的师傅吧。
“当然了,这种事情我为何要骗你。”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跟你师傅最多十年,因为十年前他才刚刚隐居,从此以后我们才断了联系,在那之前,我们几乎每天在一起探讨武学经意。哼!”男人的声音有些气恼,显然有些发怒了。
“对不起,老先生。”陈浩南连忙抱拳作揖道“我刚刚鲁莽了,不该质疑您。”
听到回答,男人的脸上的愤怒消减了不少。但还是含着微微怒意。
他阴沉着脸道:“说吧,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不会是听你师傅的话,特意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子的吧。”
“我是陪少南一起来的,他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陈浩南答道“哦,那少南,你此次回来,又想做什么呢?”男人转头,满脸笑意的看着少南,只是着笑意中多了些不知名的东西。是一种奇怪的诡异。
“我……”少南轻笑一声:“我当然是回师门来看看从前的亲人啦,而且三师伯在香港对我和大师兄这么照顾,我一定要回来还他的情啊!”少南咬牙说道。
“你打算怎么办……”男人面无表情的问道:“杀了他?”
“当然!如此的大恩!”少南咬牙切齿道:“我简直这辈子都还不尽!”
林白淡然地摆摆手。“你认为你能杀得了他吗?这可是在师门内部,还有一个长老会呢,他们难道会坐视不理吗?。”
“哼,那又怎么样!”少南一甩手,,想了想,又转回身体,看着男人问道:“有师傅在,我还会怕这个长老会吗!”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帮你。”男人压低声音问道:“帮你的话我会得罪很多人,这样做不符合利益。”
少南沉默了……的确,师傅凭什么帮他,这样做一点都不符合师门的利益,长老会死人死了有什么好处,现在海外师门总部的人咄咄逼人,再这样内斗下去,只是损失自己的实力。
良久良久……
少南开口了:“因为你是我师傅,我师傅不会拿自己徒弟去换取利益……”
男人笑了,满脸冰冷的男人,居然很不容易地竟然挤出来一道笑容。那样子——-好怪——-“你很聪明……”男人微笑道:“比从前更聪明了……”
少南没说话,抬头看了看男人,然后又低了下去。
男人接着道:“我是你师父,所以我不只不会拿你去和其他人交换利益,而且,我还要帮你把从前的一切都讨回来,所有欺负过你的人,所有挑衅过你的人,他们都会死!”说到这里男人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
“师傅……”少南有些哽咽。
“没什么,孩子……”男人拍了拍少南的肩膀,小声道:“不用等太久,三天之内,我就帮你报仇,长老会这些人做了什么,他们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哼!打死打伤我两个徒弟,这本帐,要好好的清算一下!”
说到这里,陈浩南已经不适合在留下去了,他道了声再见,自己退出了房间。
林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少南,坐下再说。”
少南笑着坐在老头子地左边,不待他招呼就从茶盘拿了个青瓷茶杯倒了杯茶。一口喝了个干净。“老大怎么样了。”林白看着少南问道。“死了,刚刚不是告诉过三师伯了吗。”少南淡淡道“这里没有人能监视的到我们,可以说实话。”男人一眼看穿了少南的谎言,提醒道:“你不会连师傅也不相信了吧。”
“当然不会……”少南答道:“我这只是为了保证大师兄的安全,迫不得已,他其实还活着,只是他的下肢,已经完全的瘫痪了。”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男人道:“准备准备吧,你大师兄已经不能接任门主了,二师兄也死了,整个师门里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了。
少南差点把嘴里喝地第二杯茶给喷出去。“师傅!,是不是快了些?为什么要我接任!”
“不快。”男人轻轻摇头。“快。”
“不快。”
“你只能接任这个门主,别人在无人选。““你是一定要我做咯?”少南眯着眼睛问道。,他一点也不想做师门的门主,虽然手中掌握这样一个杀手组织很是又用,但是以自己的功夫又怎么能震住这群这正的杀手呢?到时候万一师门内乱,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然,除了你别无他人。”男人淡淡道:“不要怕你的功夫镇不住他们,虽然你是门主,但是我不会离开,这群小子,在我面前作乱,那还是差得远……““长老会和三师叔不同意怎么办!”少南又问道“他们是多管闲事。”男人不屑地说道。“他们要是找来事怎么办?”
“那就杀了,反正本身也是要杀了他们的。”
“这样会不会太强硬了,我们一次面对的对手有点太多了。少南有些担心道:“我们的实力还不算特别的强悍。”
林白对少南地这种行为早已经习惯,也不生气,悠哉悠哉地品了一品茶,慢腾腾地说道:“其他的事情我来解决。你地事就是接任门主。”
“那海外的那些人呢?”少南苦笑着问道。“也杀了。反正本来也没打算放过他们。”男人冷淡地说道。
“师傅……”少南满脸苦笑:“我们的实力能斗得过他们吗?”
男人闻言轻笑一声,淡淡道:“你不要告诉我,今天这个陈浩南来只是代表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