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寒流这时,我总习惯把屋檐上的玉米抱进门槛。
西岗子村像遗落的一粒荞麦壳,缓缓沉入季节的谷底。
那些鸟儿把它的田野衔到天边只一瞬间,隔夜的风唤醒梧桐花,点亮灰色的瓦楞。
苦辣的香气弥漫了开放的庭院。
那么多起伏的青苗拥挤着,直往天上。
一头黄牛俯下身躯,在河边啜饮。
水灵的小媳妇,像花枝的颤摇。
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洗涤,淘米,交谈:关于花衣,琐事,儿女以及谷粒,稗草,夜色等等。
隐约的低语只有狗尾巴草能听见。
偶尔,几只鸟儿在低空叫声,好像田野的麦芒呼啸。
不远处,一群男人正在嚯嚯磨镰。
这清脆的飞翔,仿佛抵达灌浆的麦子。
这时,我总回忆起劳作的乡亲在麦地里疯狂的喝水。
太阳沉默,只有汗水在脊背的河沟里哗哗流淌……啊,西岗子村,摇曳的树影,吱扭的石碾,汲水的辘轳……谁的目光,已悄然发芽。
与你闪亮的犁铧一起,在泥土的血液里,游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