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如洗,大海蔚蓝,银灰色的海鸟不时得飞过白帆。张焕文的几位夫人迎着海风站在船舷内侧,不时的指点着远处的大海纵情欢呼。
段琳仙和几名婢女从未见过大海,此时看到碧空万里之下,远处海天相接,四望尽皆茫茫苍苍,竟然无边无岸,除去脚下这片铁甲,竟然没有见到一片陆地,不由感慨道:“真不知道,大陆之外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池塘?”一句话说的瑶琴等女捧腹大笑。
张焕文和几名学生以及工部负责建造这艘船的技师在指挥舱内不时地传达着各种命令,让人记录下各种数据,最后得出结果,这艘船从各个方面讲都已经超出了当前的任何船只,完全可以在大海中纵横。
本来到这里,试航可以算是圆满结束,大船可以返航,但是张焕文看到几位夫人兴高采烈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随性说道:“再向深海航行,转舵向南,咱们索性巡视一遍大宋朝这万里海疆,从安南登陆,我带你们到大理去看看。”
满船之人,他的话谁敢不从,再加上跟着国师大人巡视天下,回去也算是大功一件。只有张焕文带来的一个学生说道:“从此处转舵向南,海内多有暗礁,不如回舵,然后沿海岸而行,那样会安全一些。”
张焕文后哈哈大笑,如果他会担心安全问题,哪里会让几个夫人同时登船?闻言说道:“不妨事,还是就此转舵。”
那人看到张焕文笃定神闲的样子,也不便多说。张焕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前方多有暗礁?”
那人说道:“我叫张海洋,老家在福建厦门,在大学里学的就是航海,这一片的海域依稀有些记得,只是没有实地到过这里,具体方位却是不很清楚。”
张焕文点头,心说老子这一网还真是捞了不少的人才,几乎哪个行业的都有,还真是不虚穿越一回。其实他那里知道,这都是那位美女老师的功劳,但凡是罗雅丽上课,其他系的人多来旁听,要不然他哪里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傍边一名工部官员却是看着张海洋问道:“我也是福建人,怎么不曾听说有个厦门?这个地方是在哪里?”
张海洋方才醒悟过来,现在可是南宋,厦门?可能还是大海中的一个小岛,上面有没有人还不一定哪。只好笑着说道:“哈哈,那是属于泉州的一个小渔村,大人不知道名字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瑶琴诸女谈笑半天都感到有些疲倦,各自回到舱中休息。国师夫人号在大海上航行了一天,红日西坠之时,外面有人来报,前方发现一片岛屿,问张焕文是否靠岸明日再行?
张焕文命人唤来张海洋,问他前方该是那里,张海洋趴在航海图上看了半天说道:“海图上并没有标注这片岛屿,但是按照咱们船行时速,这里可能是琉球列岛。”
张焕文哈哈笑道:“这也是你们后世的叫法?在你们那个时候,这里属于哪个国家?”张海洋说道:“属于一个叫做rb的国家,不要说是这里,就是在往前些,也是属于这个国家。”
张焕文笑道:“哦,原来是属于rb国啊,上个月这个国家的使者还有几名僧人还专门拜访过我,听说彼国并不很大,倒也知情知礼,深服教化。”
张海洋苦笑不已,是啊,现在的rb国那是潜心学习大宋的科学文化,可当他羽翼已丰的时候,中国这个老师却实实实在在的吃了徒弟的大亏。可是,现在说出来有人信么?
说着,张焕文和张海洋两个人来到外面的甲板之上,看着暮色里前面越来越大的一点黑线,张焕文笑道:“果然宛若虬龙漂浮海上,流虬二字倒也贴切。”跟在他后面的张海洋笑笑,心说这哥们真逗,人家那叫琉球,不是你说的流虬。
但是这样伤面子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吧。想着心头却是电光一闪,安知不是这里原本就叫做流虬,只是后来以讹传讹,成了琉球二字?该不会这个名字就是眼前这家伙给起的吧?要是那样,自己不是成了为琉球定名的始祖?想到得意之处,张海洋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张焕文命大船靠岸,等明日天亮再走,可谁知过了半响大船仍在原地打转,眼看夕阳西下,就要黑天,依然没有停靠岸边。
张焕文不由感到奇怪,这时工部一名官员匆匆走来,想张焕文并报,由于这船太大,根本就无法在这里停靠,放下小船还没等靠岸就被人用弓箭射了回来,请国师爷示下,是否对岸上开炮?
张焕文奇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我去看看再说。”那名官员大惊,急忙阻拦道:“国师不可,此岛咱们向来不曾听说,也不知此地民风到底如何,国师岂可轻涉险地?”
张焕文哈哈大笑,这名官员哪里知道这位国师的本事,出言阻拦也是对的。但是张焕文又怎么能将这座小岛放在眼里,说话间人如大鸟般飞起,转眼间已经消失踪影。
张焕文身影冉冉落在岛上,突闻身后衣带破风之声,回头笑道:“你们怎么也跟来了?”巴凤翎和巴凤羽笑道:“姐姐不放心你一个人来,特地让我们姐妹跟着来了。”
大船上那名官员瞠目结舌,满脸震惊地说道:“国师,国师原来真是……真是神人,这么远的距离嗖地一声就过去了?”
张海洋苦笑不已,象你说的这算什么,比这恐怖的事儿他都干过,一下子从一千年后带回四五十个人来,说出来能吓死你。
张焕文和巴氏姐妹互相一笑,迈步欲行。却呼啦一声从山石、草丛里扑出一大群人来,一个个匍匐在三人脚下,不顾尖石荆棘,一边顶礼膜拜一边还口内念念有词,巴氏姐妹听了半响,也不知这些人说些什么。
张焕文含笑静听,问巴凤羽道:“你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么?”巴凤羽和巴凤翎两人一起摇头,张焕文笑道:“不要用耳朵听,要用心去听你就听明白了。”
巴凤羽疑问道:“用心去听,心怎么可以听到声音?”巴凤翎笑道:“我明白了。”说着,也闭上眼睛专注地听那些人说些什么。
听着听着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看着张焕文道:“这些人真有意思,竟然把我们当成了天上的神仙。”
张焕文却是展颜一笑,身上金光大盛,也用他们的语言说了一阵子的话,那些人以头触地,然后仰脸向天,高声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