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是江一帆他们几个喊出来落羽的名字也就罢了,可是令小哥几个没想到的是,就连一向是憨厚木讷的铁头都在同一时间喊出了落羽的名字。这就证明了落羽这个名字连带着他这个人早已经根植在了大家的心里。
落羽,是一个名字也是一个代号,更是一份信心的保证。什么事情仿佛有了他,就好象不用大家担心了一样。
哥几个相互笑了一下,林子玄嘴一咧,拍拍铁头的稍显厚实的肩膀,打趣儿道:“铁头,你为什么也叫出了落羽的名字?你不是不认识字吗?那怎么知道我们大家说的是什么呢?”
铁头憨厚的大脸一红,习惯性的摸了摸后脑勺。表情很是扭捏的道:“俺是不认识字,可是俺会看啊,你还有一帆大哥他们看了那封有一股子女孩子香味的信之后,脸上都很不好看。俺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心里一急,脑袋一热,不自觉的就把落羽少爷的名字喊出来了。”
怕林子玄不信似的,本来就不小的眼睛又大了好几圈,语气很是急切的补充道:“真的,俺都没想过,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一下子就喊了出来。”
看了林子玄一会儿,忽然低下了脑袋,再一次的挠了挠后脑勺,自言自语的嘀咕道:“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有事情发生,俺脑袋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落羽少爷,就好象……就好象有了他在,俺就什么也不怕了。”末了,还重重的点了点头:“恩!就是这样,就是这种感觉!难道你们不是这么想的吗?那你们怎么也喊出了落羽少爷的名字呢?”铁头的眼神带着些许的迷茫反问道。
是啊!难道自己不是这么想的吗?那怎么会不经大脑的就叫出了落羽的名字呢?
江一帆等人的脸上也是一怔,相互之间怔愣的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扑哧一声都乐了。
想那么多干吗,是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把落羽也拖下水,有了他那个变态的实力,这件事情的成功率基本是可以笃定了。何况只是混进去探察,又不是跟人家动手,再者说了,即使是跟人家动手了,以他那身变态的本事,保命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被埋在地底下都能钻出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能困得住他吗?
心里打定要将落羽拖下水的主意,江一帆心里很明显的就塌实了不少,这点从他的面相上就可以看出来,已经不象是刚开始那么慌张惊骇了。面色很快就变了回来,还是那么的帅气、从容和自然。眼神也恢复了不符合年龄的睿智。
抬头面向林老庄主,询问道:“前辈,不知可有什么方法?可以快速的和王都南华城的安庆伯爵府取得联系。”
“你是说安庆伯爵白战?”
“恩,我不知道他老人家名号是什么,如果他是落羽的姥爷,那就没错了。”江一帆略微沉吟了一会儿道。
“这样啊,恩……我们可以用官方的传讯驿站,从这里到王都估计有个十天左右就差不多了,不过……”林木雷老鸟一个,所以很快的就在脑海里想到了一个快速的联系方法,但话音刚撂下,话题马上就是一转,眼睛里迸射出了几缕好奇的神色:“我很奇怪,那个落羽真的象你们形容的那么出色?难道没有他就做不成事儿了?”
江一帆刚张开嘴可还没等他的话出口呢。
正在给江一帆打开端砚墨盒,准备信笺纸张的林子玄忽然停下了手里的活,站在紫檀木的大书桌后面,眼带骄傲的神色,满脸笃信的表情高抬着下巴颏,看着林木雷道:“爷爷,我敢保证,如果这件事情没有落羽参与的话,成功率基本等于零,即使运气好,那成功率也不会高于半数。”
林木雷看了看孙子笃信的表情,再顺着他的脸上依次的轮视下去,发现在场这几个孩子脸上的表情都差不多,心里禁不住暗自里嘀咕:“看来真得找机会看看那对怪物夫妻的儿子了!怎么一想到了他,这帮小家伙的心态就会恢复的这么快!”
想到这里,心里又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眼里沉浸着缅怀的神色,暗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我们当年对夜落何尝不是如此的想法呢!”叹息一声,微微的摇摇头,招呼江一帆:“一帆先把信写好,我去派人联系传讯驿站,写好之后马上送出去。”言罢,抬脚起身朝着书房门口走了过去,刚走几步,又转过身来提醒道:“还有,你们几个准备准备,明天我们就出发去‘鸾凤宫’参加世家联盟会议。”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看到林木雷离开之后,屋内的气氛很明显的就活跃了许多,格里特先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大爷似的冲着林子玄招呼道:“子玄小子,没看客人都到了这么长时间了吗?怎么连杯茶都没有啊?还不快点儿斟上一杯来。”
刚想开始给江一帆重新研墨的林子玄眼睛一抬,笑骂道:“滚你个蛋!你在我们家呆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你当自己是客人,今天倒是装起来了。”
江一帆也笑道:“老特就是没自觉,没看子玄正忙着呢吗?要倒茶自己来。”指着雕花盆景前的茶几,道:“呶,就那儿呢!顺便也给我来上一杯,我这桌上的壶空了,嘿嘿。”
我靠!心里郁闷的嘀咕了一句。但是说归说,格里特还是给江一帆倒上了一杯,并且亲自端到了他的前面。
“嘿嘿,谢谢!”江一帆看着格里特,眉开眼笑的的客气了一句,但马上就好象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似的,眼睛一亮,好看而长得跟女孩子一样秀气的眉毛连跳了好几下,把伙伴们都招呼到了眼前,一屁股就摆在了宽大的紫檀木书桌上,看着大家,语气有些兴奋地道:“兄弟们,你们说,如果落羽见到了信上写的那个什么‘兽人’他会不会像我们刚开始看到信上内容的时候,吓出来的那副德行?”
沉吟了一会儿,林子玄首先开口道:“虽然他实力够高,但是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太骇人了!我估计他的表情应该和我们差不多。”言罢,又转头看向格里特道:“老特你说呢?”
“不一定,根据我对落羽兄弟的了解和这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他言谈举止之间好象是很矛盾也比我们要成熟得多。”格里特看大家都一副没怎么听明白的架势,就清了清嗓子,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难道你们没发现吗?就拿他上次失踪的事情来说吧,如果这件事情放在你我他或者是别的谁身上,你们能很快的就把他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就跟没发生过似的吗?
那可是被活埋呀!在当时的环境之下还能理智的想到这个、想到那个的,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别忘了他也是一个才十岁的孩子而已,跟我们是一样的!反正活埋这事儿要是放在我的身上,我铁定是出不来了。那个时候早蒙了,还出来呢?估计现在连渣都没了。”
其实这个问题,不但是他,所有的人都想过,如果设身处地的试想一下,最后的结果都是与大地同朽,想出来?那根本就没可能!
格里特看哥几个都沉默了,就嘿嘿一笑道:“所以我的最后答案就是,落羽兄弟是怪胎!不能用常例去衡量他,所以他不会被突然出现的这个‘兽人’吓得失态。”
“我同意,羽少爷在我的心里是最高的存在,所以他不会害怕”声音冷冰冰的,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俺、俺……俺不知道!”
靠!这算是那门子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