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花园后面的广场和迄北只隔着一条街。属于那种不是太繁华的街道,穿过这条街就可以看到安庆伯爵府所在的那座园子了。否则以诗诗小姑娘的行进速度也不可能倒在那里。
车轮滚滚,马蹄急踏。夜落驾驶着轻型马车很快就驶到了伯爵府门前。身材胖墩墩,头发略有些花白的老管家福伯正搓着双手,在府门前的青石台阶上满面焦急的等待着。
诗诗小姑娘虽然才来到伯爵府没有几天,但是她的那种楚楚可怜的柔弱的小草一样让人怜悯的气质和乖巧聪慧的头脑,使得她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博得了包括老伯爵白战在内所有人的一致好感。
听说她出事之后,在园子里遍寻不见的情况下。就跟当初落羽失踪的时候差不多,整个伯爵府立刻全体出动。
利用仅有的几辆马车分头出去寻找,没车的就步行。老伯爵严令一定要将人找到。还有一层重要原因就是小姑娘的身份。
作为五大世家之一青木山庄的小公主,她的分量丝毫不低于普通的伯侯贵族家的小姐少爷。虽然青木山庄无人在朝供事,但在其所在地斯奇拉普城的话事分量甚至比官家都要重。
而且斯奇拉普城是全国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一个军械供应基地,如果诗诗姑娘死在了白家也就是说死在王城里,那么其严重后果根本就不是一个白家可以承担得起的。
作为跟在老爷身边几十年的老人福伯自然是了解老爷是在担心什么,再加上小姑娘也确实是惹人怜爱。所以等在门前的他没,这个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就跟十五个吊桶一样。
见到夜落的马车首先回来之后,还没等马车停稳。就急赶了两步奔下了台阶。
“姑爷,找到羽少爷和诗诗小姐了吗?”因为云彤通知大家诗诗出事的消息时,连带着把落羽先一步出去寻找的消息也告诉了大家。所以福伯也就把落羽跟诗诗放在一起询问了起来。
“恩,找到了。是我儿子先找到的。”语音一顿,又道:“福伯,你马上找人安排一间静室,一定要静,周围不要有人打扰。还有,把出去的人都撤回来吧。”
“好的,我马上就办。不知诗诗小姐她……”福伯刚要转身离开,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嘴。
“没事的。小丫头贪玩儿,没告诉大家一声就自己跑了出去,加之身体虚弱过于劳累,导致宿疾复发,稍微治疗一下就没事了。”
“哦。这样啊。”福伯应了一声,就半信半疑的转身去办姑爷吩咐的事情去了。
夜落虽是官家的女婿但不是官场中人。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他之所以隐瞒诗诗的真实情况,只是单纯的想让大家不要过于担心。
看福伯晃动着胖墩墩的身躯闪身进府里忙活去了,随手就招呼落羽抱着诗诗下了马车。
福伯的办事效率就是快,也许是当事人身份的缘故,所以很快的就按照夜落的吩咐找好了一间静室。
是在园子西北角的一间独立的小木屋。周围全是一片花圃。屋后也是十几棵树干参天的遮阴大树,茂蓬蓬的五爪形叶子组成的树冠连成一片,是乘凉避暑的绝佳所在。这里原来是给花匠住的,后来花匠走了以后,就一直闲到了现在。因为平时来这边的人就很少。所以整个园子里没有比这再安静合适的地方了。
只要稍微打扫一下,满可以达到夜落的标准的。
落羽独自一人抱着诗诗走进屋子之后,粗略的打量了一下已经收拾得纤尘不染的不大空间和屋内四周简单的摆设之后。满意的暗自点了点头。
采光正好,无论是朝阳还是夕日。光线都是斜射进来的,不仅光线足够用而且呆在这里还不用经受强烈日光通过镶嵌在窗棂上通明水磨晶的炙烤。
将诗诗平放在铺设了层洁白的床单的木床上之后。开始解开了她的衣服,尽管在以前每一次输送太极元力与小腹处的时候都要做过一次,但那一次都没有象现在这样困难过。
不但是心里紧张的致使额头上不住的冒汗,而且就连替姑娘宽衣解带的双手都变得似有千斤重,灵活的可以在同一时间幻化出千百种手印的指头,此时也变得比锄地农夫的粗糙手指还要拙还要笨,粘连的就跟鸭巴掌一样。哆哆嗦嗦的就连几个简单的绳扣都得解上老半天。
好不容易在满头大汗的情况下完成了眼下这简单而又“复杂”的工作。
却又变得口干舌燥无从下手了。脸色赤红,咽喉间不住的抖动,双眼似乎被什么吸引着一样痴痴的呆看着横躺在床的那具仅穿着小衣、露着大半肌肤的少女。
女孩子早熟,某些时候身体会随着心理的成熟而逐渐的发生变化。就像是诗诗小姑娘这样,虽然还没有发育,但是含苞待放的韵味和少女特有的隐约凹凸已经渐渐的显露了出来。假以时日绝对是玲珑剔透曲线毕致的柔媚身段。
即使这样一个生涩的青果,对于此刻的落羽来说也是有着致命的惑和吸引力。
之前一直是把她当作妹妹,所以在前几次输送元力的时候,出手也就毫无顾忌。可自从他知道了小姑娘早已将一缕稚嫩的情丝牵挂在了自己身上,情愫暗生的时候。那份坦然的心态早就随着立场身份的转变而荡然无存了。彼此之间的微妙关系使得他出手就多加了诸多的顾虑和限制。
心态间的变化,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借着给姑娘治疗的借口在占人家的便宜。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这种罪恶感倒不是说落羽是有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在猥亵未成年幼女什么的。因为他毕竟灵魂再怎么成年但身体上还是十岁的孩子。
在感情上因为之前刚刚亲吻过小表姐云彤,现在又跟另外一少女进行亲密的肌肤接触。这算什么呢?传说中的脚踩两只船!还是说自己的本性就是如此?
落羽觉得这么做在情感和理智上都有点说不过去。两个姑娘任何一方他都对不起。
落羽左右为难了老半天,最后决定不管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眼下先把姑娘救醒要紧。
当下,强行闭上了眼睛,因为再看下去,就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了。神识也没有使用。因为那样一来,比眼睛看得还要清楚。
暗暗的一咬牙,就将双手轻轻的按在了姑娘裸的小腹上。
可当手刚一接触到姑娘温凉滑腻细若凝脂的肌肤上的时候,就觉得脑袋轰的一下。心跳如鼓,气机在这一刹那间就有了要溃散的趋势。吓得落羽在心里默念十好几遍醒魂心经。
瞬间产生的一股清流过脑之后,躁动的心境才算是平稳下来。
他的心态问题暂时是算解决了,可诗诗姑娘的问题依旧。心脉周围的几条主要经脉还是排斥落羽输进去的太极元力。几乎一到那个范围就被滑走了或者是干脆就滞留在了那里。落羽还不敢过于用力,本来经脉就已经脆弱不堪了。落羽如果用力过猛或者输送的太极元力量数过大。姑娘的脆弱经脉就会直接崩断碎裂。
落羽一时陷进了两难的境地当中。随着时间的不断向前推移,一个新的问题又产生了。落羽偶然间发现,这段时间里,每隔几个时辰,诗诗小姑娘的心跳就会减少几下。也就是说,再过个四五天,姑娘的心跳就会彻底的停掉了。
这一发现,使得落羽登时就急了满头的大汗。看起来要想就活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的打开她的心门,焕发她自身的生机。激发出潜在的生命活力。
于是,落羽就团身坐在了姑娘的身边,双手紧握着姑娘白皙冰凉的小手,一遍一遍的叙说他们从相识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一点一滴都没有遗漏。
声音悠扬,低沉,回转,渐渐汇聚成了一条由声音所凝结而成的清流在安静的小木屋里洄流激荡。落羽是在用心来催发着每一个音节和字符,每一个字,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都饱含着落羽诚挚的祈祷和呼唤。
落羽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诚心诚意的用心灵去呼唤她,只要她的心里还有对自己的情,奇迹就一定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