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一边愣愣的不说话,中年道士上前一步,“施主请。”说完还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我心中不由得一阵怒火冲了上来,这种请人的方法也太强横了吧!好歹我也是冯家的传人,数千年来一直列于正道之首。虽然身体里流的不是冯家的血,但你总该给点面子吧。我不由得一声冷笑,“原来是苍云观的高人,现在想请我去坐坐的人,恐怕不止贵派一个吧。我好象还没同意过。贵派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中年道人微微一笑道:“眼下时局动荡,各方妖魔洞出,而施主则又关系到天下苍生运数。我观虽然不才,但相信能保得施主平安。也是为了肖施主你好啊。”
我又是一声冷笑,心中大为不爽。现在有那么大公无私的人吗?我倒是不太相信。于是冷冷地说:“我虽然不才,师父的一身可夺天地造化的法力未能学得二三成,但求自保还是没问题的。没有必要在去打扰贵观了。”我顿了一顿,“况且,冯家的人,从来没有求过别人,虽然我身上流的不是冯家的血。但也不至于辱没了冯家的威名。”
中年道士脸色立微变,但仍旧面不改色地说:“为防万一,施主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况且掌教真人已经下了命令,请施主务必不要使我们为难。”
我心中的气更大,还未答话,一边的青离已经妖妖的一笑,“哎哟,苍云观现在好大的威名啊,什么时候统领正道了?你掌教莫非是三界至尊,所有的人都得听他的?就算是也不能蛮不讲理吧。现在好象是我先来请他到我家喝杯茶的,就算是跟你们回去,也要先问问我啊。总该有个先来后到吧。”
中年道士神色一紧,注视着青离,看不出青离身上的那丝极度细微的妖气。只道她也是同道中人,但她说的话却让他脸上实实在在的一红,的确,他们掌教不是可以号令三界的。他轻咳一声道:“这位小姐是?”
青离极度妖烧的一笑,嗲声嗲气地说:“我是你们的老相好啊,怎么不记得了?”说完妙目转动,一阵慑人心魄的目光向几个牛鼻子道士看去。几个立时觉得心神一荡,一种意马心猿的感觉自心底而生。其中一个修为较低的道士一声轻呼,道心已经被她这妖烧的目光所破,口鼻之中溢出鲜血来,咕咚一声倒在地上,四肢抽动着……
同时,一股浓烈的妖气及一阵凌厉的杀气传了过来。那群道士才猛然醒悟,是遇上厉害的妖物了,不由得神色一紧,连忙压制住翻涌的心神。中道士的修为想必是比其他的人较高,一声长喝,背上长剑已经出手,“何方妖孽,竟敢破我师弟道心。”此时其余的三人也缓了过来,纷纷拔出背上的长剑,运足灵力,一时间饭店内罡风四扑,一种无形的风在店内回荡着。那些客人已经感觉到了气氛不对,阵阵无形的压力传了过来,于是有人一声大叫,所有的客人便向外跑去。
一时间饭店乱成一团,也许吧,大家都还没见过动不动就拔剑的道士。饭店本来是满满的客人,却连一分钟不到逃得一个不留,只剩下我们这一群人对峙着。一个记者模样的小伙子不要命的地门口拿着照相机拍着。也许吧,这个就是第二天的报纸头条。他甚至连题目都想好了。正在得意间却惊愕的看着一个妖艳的笑容出现在眼前,一条长长的类似蛇蕊的舌头不时的向外吐着。小伙子一声大叫,甩开相机,没命的跑开……这么一来,就连外面远远的看热闹的人也大呼小叫的跑开了。
“妖孽,贫道今天就为民除害!”中年道士一声长喝,手中长剑光华流动,显是修为不低。但跟眼前这头巨妖比起来。却是天地之别。
青离一声妖烧的笑传了过来,“就凭你?也差远了,老娘我都懒得动手。回去告诉你们那牛鼻子掌教,总有一天,我会去登门拜访苍云观。”笑声越来越远,显然人已经逃得远了。中年道士大怒,却也没去追。他是有自知之名的,知道自己的道行远不如对方,就算追上了,也是去送死。
这么一来,他们的脾气只有发在我身上了。铁青着脸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小道士的伤势。中年道士不由得脸色发白,小道士早就已经断了气。这倒不是青离那一又目光厉害得达到了能杀人的效果,而是在青离逃离的时候顺手拍了小道士的屁股一下,这一下足以能让小道士魂归极乐。
中年道士猛的起身,用几乎能喷火的目光看着我,吼道:“掌教真人说的果然没错。冯家此次历劫,心魔反冲灵识,过不多久就会坠入魔道。没想到一点也不错。冯家,真的要没落了。”
听了他这话我倒是一惊,一阵怒火由心底而起。你掌教真的话真的就那么真吗?现在的人一个个道貌岸然,其实暗地里都不知藏了多少私心。我不由得一声怒喝,“何以见得?”
中年道士一指地下的小道士的尸体,愤然道:“这还不足以为证吗?此等妖气冲天的巨妖,你能与她走这么近,这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我怒极而笑,实在是懒得与他在多一句废话。转身就欲走出去。中年道士一声长喝,“今天,你还想走出去吗?”长剑一挥,其余的几名道士身形一闪,已经把我围了起来。看样子是要用强了。中年道士喝道:“为了苍生,也由不得你胡来了。”话说间威风凛凛。俨然幅大仁大义的样子,我心中不由得更怒。但实在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了。右手食指轻晃,一张符纸已经幻化在手中,施出御风诀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回到了久违的家中,姚晓蕾才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了温馨。看着许久不见的父母,姚晓蕾心中甚是喜悦。虽然她离家不远,但也是半年才回一次家。每次回家后看到父母总会有些或多或少的变化,那便是岁月在人身上留下的刻痕。
女大不中留,虽然姚父姚母是高等知识份子,但看到女儿一日一日的长大,不由得也操心起女儿的终身大事起来了。而女儿支支吾吾又略带娇羞的样子,使他们明白了一些东西。女儿心里有人了,同时也使他们隐隐有着一丝担心。姚晓蕾是长大了,但在他们眼中却永远是一个只会撒娇的小姑娘,长辈的眼中,你永远是长不大的。
姚母拉着姚晓蕾的手,慈爱的说:“女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按理说爸妈是不该介入你这方面的,我跟你爸毕竟还是有些不放心。要知道现在的骗子实在是太多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不要被男人花花绿绿的外表所迷惑了。”
姚晓蕾轻轻一笑,扑入母亲的怀中,“妈,你就放心吧,我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充满自信的。女儿吃不了亏的。”
姚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放心。你毕竟还小,人情事理,都懂的不多。改日把那小伙子叫家来,让你爸跟我见见。”
姚晓蕾撒娇地说:“可以,保证你跟爸会满意的,妈,你就相信我的眼光吧。”一抹微笑在次涌在嘴角。
姚母依旧不放心地说:“听你说,那小伙子是北方的,学历不是很高,而且家又处于小县城。我是怕你到时候跟他受不了苦。你从小到大可没受过一点委屈,将来要是真嫁那么远,受委屈了怎么办?”
姚晓蕾微微一笑,幽幽地说:“我相信这辈子他不会让我受委屈的,我相信前世今生。我也相信我们前生是认识的。不管怎么样,我这一生就跟定他了,不管曾经有过什么,我都不后悔。”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句这样一句话。曾经,我跟他是认识的吗?
突然间,她心中一阵剧痛传来,一种前所未有的痛仿佛是一把利箭穿过胸口,头脑中也是一片晕眩,仿佛是在玄荒之境的无尽星海中一般,她感觉她的身体向无尽的虚空中坠落,同时脑海中出现了一幅模糊不清的图象……图象中的女子,与她异常的像似。她头一歪,就这样失去了知觉。朦胧中,仿佛听到了母亲在焦虑的呼叫着自己。但随即,她的灵觉就被无尽的黑暗包围。
看着眼前的二十几个来自不同门派的修道者,我头不禁隐隐的痛了起来,这是今天晚上第三批来找我的人了。弄得我都不敢回家,怕的就是他们知道了我家住在哪里,给我家里下了些机关,阵法一类的东西,让我防不胜防。我是冯家传人的消息也不知从何时被何人散布开了,一时间正邪两道的无数人都纷纷涌来这个繁华的城市来找我。他们的目的虽然不同,但都大同小异。邪道的还好,毫不避讳的说是为了冯家的后人的元神及冯家诸般法宝。而正道的一个个伪君子则是一口一个为了天下苍生。
看着眼前的一群衣饰古怪的人,我的怒火不由得再次爆发了出来。冷冷的扫了一眼周边的人,“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话音一落,连我自己都感觉这是绝对的废话。只见人群中一个矮小的老头翁声翁气地说:“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请跟我等回去。我们便不为难你。”
他话音一落,旁边的一个胖子就已经怒道:“晋源老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我们北灵山的人不存在吗?告诉你,这小子是我们北灵山要定的人,你们谁也别想打他的主意,要是谁敢废话,别怪我不客气。”胖子边说边晃动着手中的巨斧,阵阵罡气从斧上传出,显是修为非同小可。
他话音一落,旁边的人立马鼓燥了起来,数拔人马立时要成了对峙的派别,而我却仿佛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完完全全没有自己的自由。我的命运仿佛是已经牢牢的握在了他们的手中一般。
我轻咳了两声,场内安静了下来,我环顾四周,心中却也骇然,只见这二十几个人全身真元充沛,显然是修为不弱的人。我一人敌二十,就算是法力在高,恐怕也难以脱身,况且这些人其中的一个就够我缠上半天的。我轻声道:“各位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我不是你们的羔羊,所以我现在选择回家睡觉。若有在敢阻拦,别怪我不客气。”我最后一句话说完,右手一伸,灵犀闪着一阵红光凭空出现在了我的手中。阵阵灵力逼得周围的人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众人相顾骇然,他们只道冯家法诀外人是学不得的,但是没想到偏偏我就是能学冯家法诀。而且修为也相当高深。冯家现在在怎么没落也毕竟是几千年来凌驾在他们头上的人。一见我祭出法器来,其中的一部分人已经隐隐有了退意。毕竟,他们知道,冯家的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惹的。虽然动手,但也顾忌颇多。
我手上灵力摧动,剑气大盛。双目中杀机越来越浓。我受够了,决定先送几个人去轮回,然后在达到杀一儆百的效果,尽管我一个人对阵二十几个修道高手有极大的困难。
正当我杀意正浓时,突然脑海中一片混沌,一阵模糊的意识突然出现在脑海中,周围的一切都看得不是很真切,且心头又出现了熟悉的痛觉。只痛得我周身灵力一阵阵翻涌。
就算是傻B现在也看得出我的情况不是很好,脸色苍白,且身子微倦,似乎是承受着无尽的痛苦。周围的人大喜,此时不动手,更等何时?二十几个人一声呼喝,便向我涌来。手中诸般法宝符咒摧动。刹时间四周一片璀璨的光华在不住的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