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也不知道对着她施了几次五行之术,才把她完完全全的唤醒来,但这丫头依旧睁着一双睡眼,哈欠连连,而且满脸带着一幅浓浓的酒意,她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仿佛是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我一样,半晌,她终于确认完了,这才一头扎入了我怀中,喃喃地说:“宇,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记得刚刚在刘哥家吃饭呢,怎么一转眼就跟你一起兜风了?哎……你什么时候买的车啊,唔……什么牌子啊?宝马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有钱了也好,就不会嫌弃我了。成天说我是金枝玉叶,说我是千金大小姐。可我哪里是了?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我……你有钱了,就不必在担心什么了,以后”
我心中一震,没想到她竟然以这种方式说出了自己埋藏在心里的话,我不知道我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这位大小姐的垂青。但我头随即又大了一圈,天啊,她还是没睡醒啊,现在还是在说梦话呢。连忙拍拍她的脑袋说:“喂,醒醒了,老板叫我们回去有事情商量……哎,你的酒量真是……”
姚晓蕾反手抓住了我的手,放在心口处,口中依旧呓语道:“你究竟喜不喜欢我呢?我听说……听你的两个朋友说你以前有一个女朋友的,你挺喜欢她的……”
我心中不禁一阵狂怒,我以前的事肯定是王政他们两个对她说的,这两个家伙,真没一点道义,肯定是经不住姚晓蕾的一个撒娇,两个媚眼。真是两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在见了他们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只听姚晓蕾继续说了一段让我汗颜的话。她把手紧紧的按在她有胸口,喃喃地说:“可是人家已经不要你了,你还苦守着有什么意思?你就不能想想接受别的人吗?你真的是想在一颗树上吊死吗?”
握着我的手的小手又紧了几分,姚晓蕾已经到了二十的年龄,各方面发育的非常好了。我入手周围一片柔软……我心中不禁狂跳了起来,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手也开始有点不老实了。拜托,这不是勾引我犯罪吗?别骂我卑鄙,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君子,况且我现在还真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坐怀不乱的真君子,除非那不是个男人。
怀中的伊人依旧呓语:“宇,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对别人动过这样的感情,振远虽然跟我从小玩到大,但我对他只是兄长的感觉。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我相信轮回,我相信我们前生是认识的。你有这种感觉吗?”
我心头一震,不自由主的把她身子扶正,然后轻轻的揽入怀中,的确,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确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好象……我曾经欠过她许多一样。人一生有诸多因果机缘,我想我与她在前生是有过一段缘分的吧。
这时在驾驶坐上的司机大哥转过头来,笑着说:“兄弟,有些事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你好福气,好好珍惜!”
我抬头苦笑了一下,说:“谢谢。”然后低头看着眼朦胧的她,心中却是无限的感慨,却是她一句话点醒了我,人是不可以在一颗树上吊死的,给自己一个放手的理由,同时也给别人一个机会爱你。
眨眼间已经到了公司的大厦前,我付过车钱,扶着姚晓蕾走进大厦。前台小姐对我说韩钟在办公室等我,我带着半醉不醒的姚晓蕾乘电梯到了韩钟的办公室。办公室里面有同个人,其中一个是柱子,另外两个则是身着黑色风衣,眼戴墨镜的人,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相貌亦有些象似,看样子是两兄弟。刚走进韩钟办公室,姚晓蕾则又是沉沉睡去,无奈,我只得把她轻轻放在沙发上然后才向办公室里的人问好。
韩钟看了一眼姚晓蕾,皱眉道:“怎么会这个样子?去哪个地方喝酒了醉得这么厉害。哎,这个不成器的小丫头!”韩钟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
一边的柱鼻子似乎有些灵,深深的一嗅,脸色一变,说:“醉仙草!你们去哪里喝酒了,怎么会有醉仙草的味道?”
他话一出口,一边的两个男子以及韩钟都以询问的眼神问我,毕竟,醉酒小事,关键是跟谁去喝酒。能以醉仙草酿酒的人。必定非是凡人。
我一声苦笑,说:“是去刘哥的家里……”
韩钟一怔,说:“刘瑞?他似乎是个凡人,我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任何灵力啊?难道是我看错了,或者他是个高手,以至于到了能隐藏自身灵力的地步?”
我摇头说:“是他妻子,一个修炼成天狐的九尾狐!不过好象她并非是邪派的。我看她身上似乎并无孽象。”
在场的四人都是一惊,一边的年纪稍大的男子不可置信地说:“你们竟然遇到了一只天狐?她长什么样子?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我思索了一下,把小白的形貌描述了一遍。最后说:“她的名字叫白护,不过她倒喜欢别人叫她小白!”
“白护?”在场的人脸色刹时间都没了血色,过了半晌,另外一个男子方才缓缓地,不可置信地问:“你说她叫白护?”
“是……”我迟疑地点了点头,不明白在场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随即又问道:“有什么问题吗?我看她对我们倒也没什么恶意的。”
韩钟一声长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护的修为有多高,你是不知道的,我们在场的人加起来,在她手底下恐怕还走不出几招。还好,她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师父与她倒有过几面之缘,评价是不到万不得一,且不能与之为敌。”
这会儿轮到我的脸色白了半天,我这才感觉到了小白的可怕之处,韩钟的修为有多高我是清楚的,还有柱子,以及旁边的两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灵气都能使人感觉到他们的修为有多深。在加上一个身具驱魔龙族冯家正统法诀的人。这么强大的一个团体,恐怕海里的龙王见了我们都要让三分,但在小白手底下,却是不堪一击……
一边的一个男子说:“我在赶来这里的时候便听说了有人发现了九尾天狐的踪迹,没想到她真的出现了!她这次出现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韩钟说:“还好,我们这一组的人到现在都没有跟她有什么过节,不然的话,我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小宇,以后没事的话可千万别招惹她。”
我点点头,心想这不废话吗?我闲着没事给自己找事是吧!此时韩钟一指旁边的两个男子说:“给你介绍下,这两位是龙祥龙瑞两兄弟,也是我们军魂我所带的这个组长老级别的人物。”他接着便又对那两位说:“这位便是我所提到的,冯家传人!”
龙祥与龙瑞两个人身体一震,半晌,龙祥才喃喃地说:“原来你便是冯家的传人。看来冯家有希望了……”
“小弟不才,有幸遇得冯家先人,身受重托,现在眼下事情一点进展也没有。我心里实在是惭愧的很。”我有点谦卑地说。
龙瑞叹道:“千万别说这样的话,看到了你,我们等于看到了希望。冯家既然有传人出世,那一切的事情便有转机。”龙瑞又略一沉吟,“前几天我与军魂的几名成员在北方黑龙江一带,发现了那鬼仙的遗迹!只可惜我们能力太弱了,不能制服得了它,最后还是让它给跑了,我们倒殉职了两个同僚!”
我不禁一惊,说:“鬼仙?莫不是就是纠缠冯家数世之久的孽缘所化?它……它难道又出现了吗?”
“是,但它似乎是受了重创,传闻中冯家的冤孽无形无体,无魂无魄,是千年都难以出现了次的至阴邪物。真不知道要消灭它,得费多大周折。”龙祥说。
韩钟说:“消不消灭得了它是次要的,现在的关键是找到冯家的后人。鬼仙出现的原因是在于冯家,解铃还须系铃人!”
一边默默不出声的柱子突然发话:“师兄,如果找到了冯家的后人,但是还是没有消灭得了这只鬼仙,那时会有什么后果?”
韩钟中精光一闪,沉重地说:“那冯家的后人的心魔便会冲噬他的灵心,他便会坠入魔道。而还会引发九幽之下的秽气爆发,秽气冲破与幽冥界的封印,无数恶鬼怨灵,邪魔妖孽便会临于世间!到时候的人世,便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我心中一震,我不知道会这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柱子似乎也是吃了一惊,但多年的生活波动已经养成了他宠辱不惊的性格。他脸上也没多大的变动。他接着又说:“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我们该怎么做?”
在坐的人心中皆是一震,所有的人把希望都寄托在冯家后人的身上,但谁也没真正的想过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后果的话我们该怎么办。半晌,韩钟才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现在时势动荡不止,四方妖邪恶鬼四处为祸,在四方的军魂成员已经力不从心,通灵界也督促协会快点做出决定,看究竟是寻找到冯家的后人之后是大胆放手让他们一博,还是……把冯家的人彻底根除,以绝后患……而现在多数的人已经选择了后者……但我知道没了冯家的人一定不行。那些人心怀不轨,谁都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些什么。”
我心中一惊,一种恐慌莫名其妙的从心底涌起,虽然不是冯家后人,但目前却是与冯家渊缘最深的一个人。如果他们找不到冯家的后人,把脾气一古脑地发在了我身上怎么办?我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啊。
龙瑞在一边叹气说:“这世道,人心不古,那些主张除去冯家的后人,表面上是为了苍生,但又有几个不是为了冯家那可使人修为大增的通玄魂魄以及守护冯家数千年的灵兽神龙?”
柱子又说:“听说吕易尘父子也从北京过来了?他们不是镇守北京总部吗?怎么突然间来这里了?而且还带来了他们组的大批精英人士,看样子是为了抢什么而来。”
龙祥冷笑说:“吕易尘此人心术不正,他这次来多半是为了九尾天狐手中的天河星云图,我早听说天狐出现在这里,没想到倒真的是在这里。可就凭他们的修为,就算把他们的那个组的人全部性命赔上去,恐怕也不能奈何得了天狐半分。哼,不自量力!”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说:“他要天河星云图做什么?这东西对他有用吗?”
韩钟说:“此图是天地间一件异宝,自然是非同小可,况且听说吕易尘有启动天河星云图的法门,想必里面有什么奥秘吧!这件事要注意一下。此人心术不正,且野心又大,可能日后会妨碍到我们。”
龙瑞点头称是,说:“还有他儿子吕超。年纪轻轻,修为已经是出神入化,跟他老爸一样野心勃勃。”
我日前对军魂组织的不合略有所闻,但也没想到竟然勾心斗角到了这个地步。我是感觉前面的路越来越黑暗了,如果我一不小心的话,很可能就会落入深渊。万劫不复……神啊,你保佑保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