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人的反扑很猛烈,虽然血衣人三年未曾动过,但吸收了雪参的药力之后,体内的伤势已经痊愈,而且修为增加了许多,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修为还在逐渐增加之中。
血衣人如猛虎入羊群一般,每每与“妖怪”接触,那个“妖怪”便被震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精神萎靡不振,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
虎头人意识到这个人类的确实力强悍,他们兄弟几个人形状态下,与他近身战斗不是对手,便闪身退了开去,与血衣人拉开一大段距离,然后均化为了本体,虎、熊、鹰、豹、猿、獐、鹿。
老虎有六米长的身体,加上尾长,长度达到十米,粗壮的四条腿比一般人的腰还要粗上一圈,巨大的双眼,怒瞪着血衣人,仰头发出一声震天的虎吼,惹得远得的山峰上发生了一起雪崩。
熊的本体也十分高大,足有四米多高,熊掌如磨盘般大小,双掌一拍,空间仿佛都被震得扭曲起来,那双掌交接处,产生强烈的爆破之声,可想而知,这双巨大的熊掌有多么大的力量了。
鹰身人双脚在地面上一跺,整个身体便冲到了高空之中,恢复了他的真身,双翅一展,竟覆盖了一大片天空,翼展达到了十多米,嘹亮一声鹰鸣,直冲苍穹。
豹恢复真身是个体长五米,长加尾长有九米,比虎要小上一些,此豹是个难得一见的血豹,满身雪白,但豹纹却是血红色,一个个血色斑点,看起来十分刺眼,给人一种另类的美感,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冷冷地盯住血衣人,随时准备出击。
猿是个身高六米左右的巨猿,体貌没有多大的变化,就是身体增高了一些,两个比普通人的头还要大一些的拳头,在自己的胸膛上狠狠敲了两下,然后呲牙咧嘴地看向血衣人,只待虎一声令下,便要扑过去。
獐和鹿没有它他那么夸张,恢复真身后,也不过三米左右大小,看起来很温顺的模样,但是,血衣人知道,这两个家伙也不是那么好对的,一但麻痹大意,很可能会被这两个家伙伤到。
七兽恢复真身后,在虎一声长吼之后,便扑向了血衣人,这是他们的最强状态,若还不能短时间内解决血衣人,他们只能选择退去,否则当血衣人把雪参完全吸收,他们便真的没有一点的胜利希望了,而当血衣人完全吸收了雪参,那他们与血衣人继续战斗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柿子要捡软的捏,血衣人纵然忘记了过去,忘记了自己,但是,战斗的经验与本能却没有忘记,他知道这几只修炼有成的猛兽,最阴险,但却最弱的还是獐和鹿,因此,他心念动手,手中多了一杆长枪,枪长丈许,在长枪握在手中那一刻,他突然间觉得头脑中多了些东西,仿佛是他曾经的记忆,使他的心里绞痛当。
“啊!”血衣人大喝一声,长枪表面多了一层紫色的光晕,若仔细观察,你会发现那并不是光,而是火,紫色的火焰。
长枪如灵蛇般上下翻飞,忽而直刺,忽而又被当作棍棒使用,长枪不沾到便罢,一但沾身,片刻功夫,便会让人灰飞烟灭。
眨眼间,猿、獐、鹿、豹便死在了血衣人的枪下,剩下的虎、熊、鹰见血衣人勇武,不可抵挡,便起了离去的念头,鹰盘旋在天空之中,长口吐出一道金光,直射血衣人,为虎、熊争取一点时间,让他们逃离,可是,那血衣人已经杀得忘记一切,心中积郁的悲伤情感,在此刻完全激发出来,长吼一声,避开那道金光,身体瞬间出现在虎、熊之间,一个横扫,枪便扫中两兽,老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惨叫声,便化为了飞灰。
鹰见情势不妙,七兽如今只剩他一个,便不作停留,双翅一扇,已在三里之外,速度端的快到非常,可是,血衣哪里会给他逃走的机会,身形闪烁一下,就出现在高空之中,面对巨鹰迎面冲来,血衣人大喝一声,长枪如灵蛇之信,吞吐着紫色火焰,直刺巨鹰。
巨鹰体积大,想要避过血衣人一击是非常难的,只能退而求其次,让过了自身的要害,可是,他忘记了这杆象征着死神的长枪,那可是沾不得的,一但沾到身上,就算是没有伤到要害,那枪身上的火焰,也足以致命。
当巨鹰反应过来的时候,长枪已经刺中了他的身体,紫色火焰瞬间便在他的身上燃烧起来,巨鹰不甘地长鸣一声,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情知必死无疑,巨鹰哪里会让血衣人好过,内丹在体内的真元力鼓荡之下,趁着紫色火焰还没有完全将他焚烬之际,自动爆了开来,强大的能量波把血衣人掀出里许,不过还好,血衣人的修为相当强悍,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只是他那身血衣却被狂暴的能量给撕成了碎片,使血衣人成了裸体。
杀了七兽,血衣人的情绪稳定下来,虽然头脑依然有些乱,一个个片断在他眼前浮现又褪却,使他头有些痛,不过,血衣人的本性开朗,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去想他,自然而然地,头脑清明起来。
低头看看自己,血衣人露出一丝苦笑,自己唯一的衣服,已经完全被巨鹰自爆的能量给撕得粉碎,现在就算是找块大点的布条来遮羞也是不可能。
还好这里没有人来,血衣人光着身子没有人看见,否则他真的要羞死了。
雪山上纯白一片,灰尘甚少,但是,一个三年没有洗过澡的血衣人,头发与身体都被灰尘给染成了灰色,脏脏的令血衣人很难受。
血衣人飘落地面,催动体内真元,形成火焰,在冰雪之上融出一个大洞,再融雪成水,添到大洞之中,转眼间洞里便被他填满了水,有他的真元所化成的火焰加热,水温不冷不热,当血衣人跳进去的时候,顿时觉得一股难言的舒适感传遍全身,令他不禁轻轻地呻吟一声。
洗过澡之后的血衣人,如果不是他现在赤身裸体,很像个文雅的书生,可是如今这形象,倒显得有些淫邪了,哪有人在这人迹罕致之处赤裸着身体的人呢?
血衣人附身看向水面,自己的面貌便被水反射给他,只见血衣人皮肤白皙,那种自然而然的白,让女人见了都会嫉妒,身上的肌肉匀称,每块肌肉的相接处都是洽到好处,完美无瑕,一头长长的头发,竟然都是银白之色,眉毛与头发一样,也为白色。
低头看了看下体,呃,那里也是白色的毛毛,现在的血衣人,可以说是一身白,倒也干净,还好他没有胡须,就算是三年未曾动过,但他依然没有胡须,不得不赞一下他的基因好,不是太监竟然也不长胡须,如果他真的有胡须,那可真成了老爷爷了。
血衣人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又如何能够知道身处何地呢?
雪山茫茫一片,没有尽头,血衣人,不,现在应该叫他裸体青年才对,裸体青年环视四周,神识展开,却也探不到尽头,没有方向,没有人迹,他不知道向哪里去才好,不过,既然无法选择,那就不要选择,自己是不能在这里长久待下去的,所以,随便找了个方向,便御空而去。
寒风凛冽,如果一般人穿上棉衣也是受不了,可那裸体青年却没有丝毫感觉,看样还很惬意。
飞了十多天的时间,裸体青年终于看了雪地上有一道人影,不及细想,便飞了过去,待他落地之后才发现,那只是一具死尸,尸体的主人不知道死去多久了,现在尸体已经完全风干,便好在那家伙的衣服不错,好像是一件宝衣,在这雪地这么久,却没有一点破败的地方。
裸体青年伸手把那件衣服拾了起来,感觉衣服比一般的衣服要重要一些,材质不像是普通的布料,轻轻扯了两下,竟然还有很好的弹性,裸体青年这才笑了笑,把那件衣服穿在了身上,还别说,这件衣服与他的身材刚好合适,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裸体青年正愁没有衣服,出了雪山这片区域,遇到人的时候无法与别人交流,这下好了,有衣服穿了,别人见了他也不会以为他是个暴露狂,女人也不会骂他流氓。
“兄弟,谢谢你这件衣服了啊!嗯,既然我把你的衣服拿走了,那你就没得穿了,这么裸着死,也太对不起你了,我就把你埋了吧,算是答谢你这件衣服了!”说罢,他便在地上开了个洞,把尸体放了进去,填上冰雪,算是为那个死者起了个坟墓,想必那家伙在冥冥之中也会感激他吧。
穿上衣服的裸体青年,看起来更像个书生,文文静静的,很是惹人喜欢,就他现在这个形象出去,说不定会迷死多少女人呢。
刚要走,他突然发现地上有个玉牌,弯腰将玉牌拾起,上面只有两个字:狄青。
狄青?嗯,想必这是你的名字吧,反正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就暂时用你的名字吧,以后我便叫狄青了。
狄青把玉牌收在腰间,飞身而起,又继续向前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