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阳被犬欺”。陈千秋总算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也佩服厅堂上的两位捕头,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纵使功夫厉害,陈千秋也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高中生而已。不过在这个天朝上国,法律只是少数人能玩转于鼓掌之间。既然他们一口咬定自己*,那么自己只好闭口不答了。陈千秋反而眯着眼睛,养精蓄锐起来。一吐一吸,压低体内翻腾的气血,慢慢恢复到正常时的能力。
大脑里也极力分析事情的经过。看来自己是被他们的阴了。那么多人证被封口了,看来有人不想让自己活着走出去。而现在的陈千秋想法很简单:“既然对方有预谋,想要保护自己,那就就只有强横的势力。”
没有人能帮助自己,那么就靠自己吧!
“小子!既然你不回答,那么以上所述的你都承认了。”左边那警察轻松了许多,疑犯闭口不答一般都是承认了自己犯罪事实。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千秋同学十指相扣,两拇指一上一下的旋转着,睁开紧闭的双眼,嘴里淡淡的说道。
“哈哈”两警察互相对看了一眼,然后都轻蔑的笑了:你打了一个不该打的人,所以就有人得让你死。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人注定就是被别人踩的。如果你不小心越过了那界定的红线,那么你就只能被踩,而且是被死死的踩在脚底,翻不得身。许多人都被这条红线给碰到头破血流。
犯人们把监狱中最阴暗潮湿,也是他们最畏惧的地方起了一个名字,叫做“黑房子”。
黑房子远离关押犯人的囚室,在监狱的角落里。这里没有窗户,当铁门关上的时候里面漆黑不见五指。正对着铁门的石壁上镶嵌的三条铁链垂挂下来,犯人关在这里,铁链上面一大两小三只铁铐束缚住囚犯的颈项和双手,在靠近地面的位置另外有一副脚镣锁住犯人的双脚。
在这个长宽不足两米的窄小的房间里本来就无法活动,再被铁链束缚住,那种痛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再凶悍的犯人被关在这里,也会畏惧那无边的黑暗和永恒的寂静。
这个夜极其的长。陈千秋没有送回警局的关押室,而是被送到了临近县城的看守所里。
黑房子,物如其名,许多犯人谈之色变,陈千秋早就听过它的威名。在老家的十万大山里面就有一所监狱,四面环山,被送来的犯人要么是身负一两条人命,也有经济犯罪,偷抢摸拐,五花八门。被送来的犯人犯事轻的就上山伐木,或者去做碎石工,严重的就到地底去挖煤。
当黑房子的铁门被打开了,借着外面的昏黄的光线可以看见班驳的墙壁上刻画着的脏话和图案,地面上污秽不堪,无数苍蝇在暗黄色的污水上飞舞盘旋着。狭小闷热的屋子中弥漫的汗味血腥味和粪便的臭味搀杂在一起,几乎让人窒息。
管教忍不住屏住呼吸,捂着嘴道:“进去!”
陈千秋双手铐住,看了眼前的情况,忍住心里的恶心,质问道:“凭什么将我关在这里?”双手已经发麻,被捆绑着的双臂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
管教在陈千秋的屁股上狠踹了一脚,不耐烦的骂道:“你他妈的哪那么多废话!给我进去!”
陈千秋被踢的朝前冲出去几步,脚铐一前一后,歪歪斜斜的跌进肮脏的囚室当中。还要反抗,管教猛的冲上前去,手中的电警棍在陈千秋瘦窄的后背上爆起一串蓝色的火花。
只听见陈千秋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整个身体痉挛着倒在了地上。身上的毛发皆立了起来。
哪里有人能在陈千秋身上这般糊弄。此时恍惚的精神也清醒了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翻身跳起,双脚猛蹬,只是一个瞬间,正好踢在管教的肚皮上。
隔着厚厚的警服,管教的肚皮发出“咯咯”的声音,由于发生得太快,管教哪知道对方回偷袭,身体瞬间矮了下去,体内气血翻腾,喉咙一甜,差点吐出血来,虽然忍住了,不过嘴角还是流出了一丝鲜血。
管教平日里在看守所里都是横着走的主,许多犯人都是避之不及,可是今天却在这个小毛孩面前吃了大亏,哪里能让对方好过。
陈千秋左脚踏地,右脚高高提起,看准对方的面门想要在补上一脚,同时用蛮力把脚铐给挣断,可是想法虽好,但出发点却不实际。右脚提得快,回来得也快。身体一歪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溅起了一地的灰尘。
“这下完了”。陈千秋苦笑道。
由于发生得太快,管教身后的三个狱警也没料到,纷纷上前,扶起了管教,拿出电棍就要上去。
管教吃了个大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可是看到陈千秋的倒地,然后就龇牙笑了。摇了摇手示意不让年轻狱警的帮忙。管教抬起皮靴朝陈千秋软肋上狠踢了几脚,只见陈千秋疼的在地上翻滚,伸脚踏住对方,然后将陈千秋带着脚镣的双腿交叉并在一起向后曲起按住。
“拿绳子来”。管教对着身后小狱警说道。
看着带着刑具绳捆索绑的陈千秋被殴打折磨,几个小狱警心里一阵颤动,都不忍心多看上一眼。忍着去劝解的冲动,因为管教是自己的上司。
陈千秋完全失去了反抗挣扎的能力,他咬紧牙忍受着恶毒的捆绑和殴打带来的剧烈疼痛。身子紧贴着地板,四溢的污水已经浸透了身上的囚衣,胸前一片潮湿冰冷的感觉,他的脸尽力的仰起,却不得不呼吸着污水散发出的刺鼻的骚臭气味。
只见管教从警服的口袋里掏出香烟来,为自己点上一只。他一边抽着烟一边打量着被捆绑在脚下的囚犯,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他抬起皮靴踏住陈千秋的头用力踩了下去。
陈千秋浑身的肌肉绷紧,脖子上的青筋都因为用力的反抗仿佛要迸裂开来。一声闷哼,他的脸被按在了黄褐色的污水中,粗糙坚硬的皮靴在他的脸上踏碾着,将他英俊的脸庞揉挤的扭曲变形,嘴唇破了,咸涩的液体从嘴角流了出来。
“你们,好好学着,对付这种社会渣滓就应该这样”。管教一只脚踏住犯人,吸了口烟,然后对着身后的三个小狱警说道。
“可是。”一个小狱警还想说什么,却被管教给顶了回去,道:“没什么可是的,能被送来劳教所,就都不是什么好人。记住这个世界上,好人是不会来这里的。”
“好人是不会来这里的”管教的一番话久久的回荡在小狱警们的心里,同时也回荡在陈千秋的心里。“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被送来。”
此时陈千秋心里一阵震撼,同时也是无尽的感叹:“好人,什么才叫好人。”不知不觉心境却发生了变化,只不过陈千秋却没时间去感受。
这时管教又低头看着脚下的陈千秋,脸上闪过一丝狞笑。他拽着陈千秋脖领子上的绳索将他拉起来,想要让他跪在自己的面前。
“男儿膝下有黄金”,陈千秋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不跪反而站了起来,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么现在的陈千秋可以杀死在场所有的人,眼睛死死的等着管教:“今天给我的耻辱,他日定当百倍偿还。”
“哈哈”管教狰狞的脸笑了,好像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百倍偿还”。随从屎一样臭的嘴里吐出一句话道:“这么自信,我喜欢,不过你能走出去才行,我敢保证你活不了百日。”“哈哈”管教说完又是一阵狞笑。
然后管教又抬起重重的皮靴朝陈千秋的小腿踢去。
陈千秋的手脚被反捆在一起,绳索严密的捆绑使他的胳膊完全麻木了,他只有用这个屈辱的姿势跪在那里。管教的皮靴踏在了对方的胸口继续揉挤着,将叼在嘴角的香烟狠吸了一口,让烟雾从他焦黄的牙齿缝隙中喷吐出来,一边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你朋友拖我给你捎来一些礼物,他说你一定非常喜欢的!”
拆开密封的包装,管教从塑料瓶里取出一片白色的药片来。他按住陈千秋的头,将药片使劲的喂进陈千秋的嘴里。
“好不好吃啊,*犯”。管教说道。
随着痛苦的挣扎,陈千秋被迫吃着那药片,一片两片……最后一整瓶。不消说,这药片也是春药了。管教执拗的用手喂着,一边兴奋的抽着嘴角的香烟。烟头上积攒的一截烟灰因为陈千秋的挣动而掉落下来,烟蒂在黑暗的屋子中发出刺眼的光亮。
很快,陈千秋英俊的脸因为药性而涨的通红,被绳索紧紧捆绑着的身体却丝毫无法动弹。管教腿一用力,猛踩他的胸口。只见陈千秋痛苦的惨叫而被塞进嘴中的药片堵住了,管教迅速拉过对方手脚上的绳子向上拉紧,在他的嘴上来回捆绑了几圈,使他无法吐出塞在嘴中的药片。
浓烈的香烟的烟雾喷在陈千秋汗水浸湿的脸上,管教用皮靴踏在他被绳索捆绑的结实的胸膛上,靴掌隔着湿腻腻的衣服,摩擦着他的胸口,一边笑道:“你朋友说的没错,你果然很喜欢他送的礼物。太还说今天没完成的事,过些天继续。哈哈哈”。
陈千秋痛苦的咳嗽着,却无法移动挣扎,一小会的时间,陈千秋的身上开始燥热起来,越来越烫。牢固的铐镣,浓烈的药性,身体在绳索的捆绑中压抑的难受,胸膛因为呼吸的急促而剧烈的起伏。
“要不要再来点刺激的?”管教用手中的烟蒂熏烤着囚犯的胸膛。
隔着潮湿的衣服,陈千秋敏感的察觉到烟蒂上不断传来的热量,他皱着眉头准备迎接更残忍的暴虐。
管教“嘿嘿”的笑着,在对方的胸膛上按熄了烟蒂。听着对方含糊不清的痛苦的惨叫,他的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情。他用手里的警棍挑起犯人的下巴,让跪在脚下的囚犯仰望着自己。
陈千秋嘴里塞满的药片,脸上被绳索横七竖八的缠绕着,只有那双愤怒不屈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面前这个穿着监狱制服的禽兽。管教重新点上一只香烟,笑着道:“看来比我想象中要能撑!”说完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小狱警们,转身:“怎么是不是有点接受不了,呵呵,你们也算是镇定的了,想当年我可只是呆了十几分钟就受不了,以后对待犯人就该这样。不错不错,哈哈哈,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后好好干。”说着就转身走出了黑房子。
看着管教离开,几个小狱警心头乱颤,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陈千秋道:“万事不要逞强,不然在这里你不会好受的。记住,这里没有人格没有尊严,只有囚犯!以后小心点,出去后我们会给你换间牢房的,安心的在这里想想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一个小狱警闪到陈千秋的身后,松开他手中拽着的绳索。然后也走了。
当三寸后的铁门关紧时,黑暗立刻将他严密的包围了起来……这一夜,过得极其缓慢。身体的折磨更加的疼苦,药力已经完全发作。陈千秋疼苦的躺在地上,注定了这一夜的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