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元龙的寒假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元龙早早地起来在院子里挑了几挂鞭炮,引来赵瑛在旁边不住地指手划脚。鞭炮放完,赵瑛扑将过来,拽着元龙胳膊硬是不过瘾,非要去街上再多买点烟花。元龙拗不过她,只得被牵走了。
此时的街上也热闹的不得了,其中有将近一半的店铺门前摆放着各式的烟花炮竹,赵瑛像小孩子一样挨个儿地看,挨个儿地问,而后面的元龙只得去当掏钱的,不过元龙查颜观色的功夫倒真的不赖,一见到赵瑛感兴趣的马上就买,哄得赵瑛无比开心,连连夸奖这位好哥哥。最后赵瑛还亲自为元龙挑选了一串冰糖葫芦。
“哥,你说这冰糖葫芦是酸的劲儿大,还是甜的劲儿大?”赵瑛认真地问。
“如果你喜欢酸的,就只顾着去品味其中的酸就行了,如果你喜欢甜的,就只顾着去品味其中的甜就行了。两种味道于一身,是很难让人衡量的。”元龙学者般的分析,看似头头是道。
“可在我的心中,也有两种味道,对你又爱又恨,我当然喜欢爱了,可我能有去品味的机会吗?”赵瑛直视着元龙,勇敢的目光像是要把元龙看穿。
“为什么恨我?”元龙含糊地叨咕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的心里能容得下两个女人,就容不下我吗?在我看来,兄妹的称呼只不过是拒绝别人时的谎言。”赵瑛逼视着元龙,目光丝毫不避让。
“你知道吗?正因为我心里容了两个女人,我才会惶恐,才会害怕伤害到这两个人,才会更加地不敢容入更多的人。”元龙低下头,眼神暗淡下来,“我真的怕,伤害到我喜欢的女人!”
“你也怕会伤害我?”赵瑛咄咄逼人。
“嗯!”元龙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你知道什么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吗?”赵瑛的泪成串地流下来。“现在的你,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说完,她转身跑去,跑的那样无助,那样孤单。
“赵瑛,赵瑛!”元龙在身后紧追过去,边追边喊。
突然,赵瑛身形停下,猛然转过身,一把将跑到近前的元龙抱住,“抱紧我!”她语气娇横中带着点点痴怨。
元龙下意识地抱紧了赵瑛,就在街头,就在人流穿梭的店铺前,让赵瑛的泪把自己的胸前打湿,让自己的心跳声在二人的相拥中更加清晰。
良久,赵瑛推开元龙,“你可以后悔,但不可以逃避,你可以离去,但不可以只字不提,你望着我时,要像我望着你一样勇敢,我喜欢享受的是爱着你,而你沉默就可以,但不许丢弃!”赵瑛一字一字地说完,双手紧紧抓住元龙的臂腕,“看着我,”她的声音不容置疑。
元龙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感觉自己就像她眼睛的猎物,难以逃避。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抱我,或回头扔下我。”赵瑛说完后,紧紧咬住嘴唇,整个身体都是颤抖。
寂静,可怕的寂静,伴随着两人的心跳……
终于,元龙张开臂膀,紧紧地抱住了赵瑛,紧紧地,两个人的唇吻到了一起……
回家的路上,两人各自抱着一大包烟花,有说有笑,仿佛刚刚经历的波澜与己无关,但这时你惹细看的话,会发现,在两人对视时,时间会比原来长出那么一点点,而微笑更是由眼睛开始,再由眼睛结束,一切都是那么默契。
中午的团圆饭,当然又是由大厨元龙掌灶的,不过这次大厨的身旁多了一位秘书,只见两人时而帖肩细语,时而对视窃笑,看得元龙父母和赵国华欣慰不己。待到饭桌上时,三位长辈更是语带双关,旁敲侧击,说得一对年轻人暗暗脸红。
“小龙啊,我看在你返校前,就和赵瑛把婚事订了吧。”这时元母实在忍不住,在旁边直接催促起来。
“伯母,现在我们年轻人最喜欢的是恋爱阶段,这段时间最美丽了,我们可不想早早地结束。”赵瑛赶忙给元龙解围。
“你们啊,还不是玩心太重,在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早成为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了。”元父开始唠叨起他小时候的事了,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这时元龙和赵瑛快吃两口,赶紧放下碗筷,“我们出去玩啦。”没等三位老人家反应过来,他二人已无踪可寻了。
“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和我们以前可不一样啦。”赵国华呵呵笑着。
话说元龙被赵瑛牵着满大街地跑,元龙如此高的功力都快吃不消了,“小瑛,你慢些,转了这么半天我都累了!”元龙边跑边喊,可赵瑛却欢天喜地地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小瑛,我有一个决定,你站住。”元龙拉住赵瑛,严肃起来。
“什么决定?”赵瑛诧异地问。
“你想学高深的功夫吗?甚至像仙术一样的。”元龙神秘地低声说道。
“想啊!真的吗?你能教我?”赵瑛顿时被元龙的话题吸引了。
“对,我现在就教你,我们找一处地方休息一下,这就开始。”元龙眨眨眼,给赵瑛一个会心的微笑。
“好啊!”赵瑛高兴地吻了元龙一口,拉起元龙向村外野地中跑去。
“喂,怎么还跑啊?”元龙大喊。
“越高深的功夫,不是越怕别人听到吗?野地里安全呀!”赵瑛一句话,把元龙说的顿时无语。
在一棵大树下停下后,元龙开始严肃地叮嘱起来,什么保密啊,什么不能轻易使用啊,什么以后要勤奋啊之类的,说的赵瑛嘟起小嘴,把手伸到元龙头上摸摸元龙的脑门儿,“你也没发烧啊,今天怎么这样罗嗦。”
最后,元龙拿出了寒冰玉,送给赵瑛,并把寒冰决展示出来,开始教授修炼的法门。这一传授可不得了,使得接下来的几天里,元龙的父母天天冲着老天埋怨,“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天天要下雪,为什么只把雪下在我家院里呀!”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然,这一天里也有一些不太自然的小插曲,元龙接了太多拜年的电话,尤其是晴儿和如烟的电话,接了足足有两小时,害得赵瑛竟在元龙的怀里睡着了。可是平静对于元龙来说也许是太过奢侈了,第二天,元龙就不得不离开家,去执行一次特殊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