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士军车停在了路边,车上的两位年轻人,两位在不同的领域都取得了杰出的成绩,被人所认可的年轻人,开始了一诉一听的偶然之遇。
“其实别人看我,都觉得我无比的光鲜,但我的内心,却有着太多的孤寂,”冯晓晓抬头望向元龙的眼睛,“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离开了父亲,和另一个男人去了国外,那时父亲一个人带着我,生活是相当艰辛的,”她的神情暗淡下来,眼中闪烁着湿润。“后来,父亲遇到了我现在的母亲,她是教音乐的,也很爱我,从小就在音乐方面培养我。但是你知道吗?对于一个小女孩儿来说,每天都生活在钢琴和声乐当中,一点童年的游戏都没有,是多么的枯燥!就这样,我度过了童年,上了中学,上了大学,每天的生活也都单调的让人麻木。”说到此,冯晓晓轻叹一声,元龙也向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后来,父亲想尽一切办法,为了让我取得成就,几乎用去了半生的积蓄,可就在父亲陪我去唱片公司面试的那天,父亲为了救我,把我从一辆奔驶的汽车前推开,而他,却离开了我。”冯晓晓已经泣不成声,泪珠一滴滴落下来,落了好久,才又继续哽咽着续道,“父亲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我快去试音,他说,真的好想让我站在舞台上,成为舞台上的焦点,真的好想让我舞台上的身影,唤回我那狠心离开的母亲对他的一点点回忆。”
“你去了?”元龙轻声地问。
“去了!因为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父亲最盼的是什么!”冯晓晓掏出手绢,擦着眼泪,“可他却从没有看到过舞台上的我,我也失去了最后的一位亲人。现在每当站在舞台上,我都会想起他,想起他的最后一句话,有时,真的快唱不下去了,只想大哭一场。”冯晓晓说到此,又痛哭起来。
“现在你过的还好吗?”元龙轻柔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关切。
“还算可以吧,就如一叶小舟,在大海中被推向了峰端,有时会有暗流在你脚下涌过,有时也会有低谷在你前面等候!”冯晓晓顿了一下,感慨道,“一个年轻的女子,被人瞩目后,其实麻烦很多的!”
“对此,你妥协过吗?”元龙理解地望向冯晓晓,他以看到冯晓晓的内心,那是一片飘零的枫叶,孤单而亲切。
“不,我从没有妥协过,也正因为如此,麻烦才会依然麻烦,有时,真的好累!”冯晓晓轻声一叹,“好久没有和谁这样谈过心了,也没有一个能信得过的人,可以倾听我的诉说。”晓晓感激地望向元龙,“谢谢你!”
“不,不要谢,其实每一个人,都是一本书,当你能读懂这本书时,你会逐渐地成熟,谢谢你又给了我一次成熟的机会才是!”元龙微微一笑。
“和你说话很轻松,也很亲切,能叫你哥哥吗?”冯晓晓的心情开始舒缓起来,脸上也出现了笑容。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以后我会把你当亲妹妹看待,亲情在这个世上是无比珍贵的,我会尽好一个做哥哥的责任的!”元龙爽朗地一笑,“以后有什么麻烦,要想到哥哥,我不准任何人再惹妹妹不高兴!”
这时,夜色已深了,二人开始谈论起高兴的事情来,天南地北,无所不及,正谈论之间,冯晓晓的手机响起,接听之后,电话中传出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晓晓,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回来接你怎么找不到你?”
“季姐,我现在从饭店出来了,一会儿就回,别担心!”冯晓晓赶忙言道,“你也快回去休息吧,今天你也累坏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方放下了电话,冯晓晓嫣然一笑,“看来我得回去了,我先送你回军区吧,然后我再打车回酒店!”
元龙本想先送晓晓回酒店,可自己真的对开车没有研究过,想了想,答应下,“好,先回军区,到时我派人把你送回去!”
一路上,二人互留了电话,回到军区后已是凌晨两点,元龙赶紧派警卫员把晓晓送回酒店。经过这一晚与晓晓的相遇,元龙的心中忽然对人生充满了感怀。一个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追求,亦或成功,亦或失败,在整个过程中无不充满了拼搏,而最终呢?往往很多人站到终点后,都会有些许的遗憾,这就是人生,在残缺中完美,在完美中残缺。元龙在思索中睡去,梦中露出了微笑,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做的,正是自己所喜欢的事,或许他的终点会了无遗憾吧!
第二天清早,还沉浸在梦中的元龙忽然被一阵忽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拿起电话,看了看号码,猛地一阵,“是总理!”他赶紧一骨碌坐起身来,郑重地接通电话,“总理好,您这么早来电话出了什么事?”
“嗯,元龙啊,你来我这里一趟吧,我已经跟主席请示了,会议你不用去了!”总理的话中听不出任何的表情,元龙赶忙答应一声,连早饭都没吃,向总理的办公室赶去。
“来,坐下说!”在总理的办公室里,总理脸色不大好,落坐后直接把事情说给元龙听。
原来,就在今天的凌晨,龙川市发生了重大矿难,一个私营煤矿整体塌方,一百多人被困井下,情况危及,再加上那里的矿井本就窄小复杂,救援工作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进展,情急之下,总理想到了元龙,要元龙火速前往,最大限度地将人救出来,而且一定要查清矿难的原因,对相关人员要严惩!
听完总理的简短介绍后,元龙腾地一下站起身,“您放心,我这就去!”元龙话刚说完,身形就已消失不见了。
在龙川市郊的塌方煤矿前,元龙落下身形,这时煤矿被四周救援的人员和设备围的严严实实,而真正施展开的却不多,现场周围百米远,更聚集了无数哭喊着的妇孺,那都是被困井下的人们的家人,那痛哭之声,让人听着揪心。元龙急忙运起土修之术,对整个煤矿进行了一次扫描,一百二十七人,三十五人死亡,九十二人被困,其中重伤十五,轻伤四十四,三十三人只是虚弱,元龙的扫描结果出来后,马上行动起来,首先他给被困的人员每人扔了一个金钢结界,防止塌陷会继续,然后找到负责救援的总指挥,让他组织人员后撤千米,以便自己行动,同时联系救护人员等待抢救伤员。总指挥本已接到上方的通知,要他们一切听元龙指挥,全力配合,得到元龙的指派后马上照做。这时救援的人们倒是一切听从命令,可那些家属却死活不肯后撤,元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救援人员们强行把家属们架走,以争取时间。现场空出来之后,元龙运用土修之力,开始操纵现场塌方的土地,向两旁分开,向上卷起,将被困人员一一托了出来。整个救援过程仅仅用去了二十三分钟,而在此际,救护车也一辆一辆地驶离的现场,护送着伤员向医院而去。
“真是太感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们这群人再忙上几天恐怕都救不出这么多人。”现场的总指挥抓住元龙的手激动不己。
“能做个自我介绍吗?”元龙抹了一把汗,望向这位总指挥。
“噢,我是龙川市的市长,马玉民,现在主体救援已经结束了,跟我回市里休息休息吧。”马市长看着元龙满脸的大汗关心地道。
“不,人虽是救出来了,但死伤这么多,我怎么能安心休息呢,能把这里的矿主叫来吗?”元龙通过刚才的扫描,早已看出这个矿构造粗糙,隐患遍地,对于这种经营的矿主和应该对此进行检查的相关部门大为不满。
“去把矿主叫来!”马市长回过头吩咐着随行人员,然后解释道,“刚接到报告,我们就赶过来了,由于情况紧急,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找他呢!”
时间不长,刚才那位去找矿主的小跑着回来了,“市长,那个矿主可能跑了,刚才有老乡看到他从家中出来,一家人像是要搬这似的。”
“混蛋!”马市长大怒,马上回过头对公安局长吩咐道,“赶紧组织警力,把他尽快给我抓回来!”公安局长领命而去,见到这种情况,元龙也无奈地摇摇头,“这是什么人啊!人心啊!”
元龙随马市长回到市ZF,在市长的办公室里等待消息,马市长也放下了所有的事,一直陪着元龙,回答着元龙的问题。
“对这些矿的隐患排查过吗?”元龙对此可是不满已极。
“相关部门每年都要对市内所有的矿井排查两次的,有时也会随机抽查,这是他们刚送来的排查档案!”马市长把一大摞档案抱了过来。
元龙翻开档案,找到事发的煤矿排查记录,只见里面对各项安全提标做了详细的排查记录,按记录而言,其安全指标完全合格,倒是和元龙刚刚扫描过的矿井截然不同。元龙心中起疑,随便问道,“这档案怎么都是机打,没有一个手写的?”
“噢,我市在三年前就实现了办公自动化,一切档案都要求按格式打印的!”马市长赶忙解释着。
“那这又做何解释?”元龙将档案向桌上一拍,腾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