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希尔伯特的别墅出来,雷天云和孙伟、李荣光一起赶回自己的住处,回想这一天的收获,雷天云感慨不已。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自己先是通过多姆尼斯。克莱特找到了他的父亲克莱特参议员,与其达成了联合生产化妆品的初步协议,并从他那里得到了法国上层人物的信息。
今天早晨,利用自己的医术和神奇的感冒药救治了贝尔特兄弟,相信他们一定会对自己和自己手里的药品感兴趣的,明天早晨就是和他们摊牌的时候了。
中午,会见了弗朗西斯。卡亚诺,使这位机械管理和经营专家重新振作起来,自己计划中的药品制造设备总算是落实了。
晚上,利用各种机缘,收服了希尔伯特。
真是不容易啊!二十多个小时,先后和三个议员、一个黑帮老大打交道,不过总体来说结果还是不错的,自己法国之行的主要目的应该都有眉目了。
前两天,自己还像一只没头的苍蝇那样,到处乱撞,看来还得感谢多姆尼斯。克莱特那个纨绔子弟,否则,事情哪里会有这么顺利?
明天早晨,还有一场至关重要的会面,希望能够落实药品的生产和销售问题,那个病得要死了的埃德蒙多。贝尔特应该好些了吧?这个家伙年纪不大,却身居高位,还是有些本事的,只怕并不好对付。
雷天云的猜测没有错,第二天清晨,雷天云来到贝尔特家的庄园的时候,埃德蒙多已经能够起床了,与昨天那幅奄奄一息的模样相比,有了很大的好转,只是脸色比较红,看来烧还没有完全退。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即使有对症的药物,埃德蒙多的病情也不会好得这么快,主要原因还是雷天云为他针灸调理,只是他们俩都不知道罢了。
西蒙的感冒症状减轻了很多,基本上不再咳嗽了。
雷天云到达的时候,兄弟俩都坐在沙发上,正在等着他呢。一见面,俩人同时向雷天云鞠躬,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雷天云大方地接受了他们的致谢,询问了他们的病情之后,又拿出了几颗药分给两兄弟,这一次,他们毫不犹豫地将药吃下去了,有了亲身的感受,他们对雷天云和他的药一点怀疑都没有了。
庄园里仍旧只有兄弟俩,看来他们听从了自己的劝告,没有把这件事情外传。现在,可以和他们好好谈谈了。
不止雷天云这样想,贝尔特兄弟俩也是这么打算的,他们对这些神奇的药丸非常感兴趣,也充分意识到了它的价值。
西蒙刚把药吞下去,马上就开口问道:“先生,请恕我冒昧,我们能知道您的姓名吗?”
他生怕雷天云像昨天一样走了,他可不能保证自己还会见到这个神奇的医生。
雷天云正想着如何开口呢,兄弟俩就主动说话了,雷天云笑了,说道:“你们就叫我雷龙吧。”
西蒙紧接着问道:“雷龙先生,您这药是什么药?是从哪儿得来的?”
现在可不是谦虚的时候,雷天云直接回答道:“这是我根据一副古老的秘方,自己配制的,主要用来治疗流行感冒。”
西蒙激动地说道:“您的药疗效非常好,我们俩吃了以后,病情得到了明显的好转。”
雷天云微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要是疗效不好,我大老远的跑道高卢来干什么?”
西蒙又说道:“我有一家很大的制药厂,我愿意出高薪,每个月十万法郎,聘请您到我的制药厂做顾问,好吗?”
每个月十万法郎的确是高薪,相当于大企业总裁的工资水平,不过,雷天云可不是来求职的,他摇摇头,说道:“我的事情很多,没有时间到你的制药厂工作。”
西蒙不甘心,又说道:“二十万法郎,每个月二十万法郎。”
雷天云还是摇摇头,心里鄙视道:“这些资本家,真是黑心啊!每个月付出二十万法郎,他们自己能赚多少?两千万法郎都不止吧?”
埃德蒙多说话了,尽管嗓音还有点沙哑,不过吐词还是比较清楚地,“既然雷龙先生的时间比较紧张,不如这样,我们出一笔钱,买下你手里的药方,另外,您是这种药物的发明者,我们将以您的名义,为您申请诺贝尔奖,怎么样?”
埃德蒙多清醒以后,曾经和弟弟商量过这个神秘的“医生”和那些“神奇”的药丸,能够主动找上门来,说明这个人知道埃德蒙多的病情,而且对贝尔特家族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他们俩一个是政客,一个是商人,都不相信是这个人真的是上帝派来的救世主,他一定是抱着某种目的来的,不是为了名就是为力钱。
由于不知道雷天云的来历,他们猜测雷天云可能是某个独自研究的药物学家,研制出了治疗当今流行感冒的特效药,找上门来,可能是为了利用兄弟俩的社会地位,获取足够的名利。
开始西蒙提出来聘请他到制药厂工作不过是试探,看到雷天云拒绝之后,他们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埃德蒙多害怕夜长梦多,直接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他相信这样的条件对一个药物学家来说,具有足够的吸引力。
迎着他们俩热切的目光,雷天云说道:“我对诺贝尔奖什么的没有兴趣,你们直接告诉我吧,为了这个药方,准备出多少钱?”
兄弟俩听到这话,心里凉了半截,原来这个人是个商人,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因为商人追求利润,比那些科学家们难糊弄多了,看来,这次得大大地破费了。
既然是商人,那就用商人的办法来解决吧,西蒙原先对雷天云的尊敬也不见了,他直接问道:“雷龙先生,你认为多少钱合适呢?”
让对方先开价,如果不高,就答应他,如果太离谱,再来讨价还价,商业谈判大部分都是这么进行的。
雷天云两手一摊,说道:“我也不知道多少钱合适,不过我们可以算一下,很快就能得出结论。”
埃德蒙多的眉头皱起来了,问道:“怎么计算呢?”
雷天云答道:“很简单,尊敬的贝尔特参议员,我的药治好了你的病,你认为付多少钱比较合适?”
埃德蒙多有点生气,他的脸更红了,说道:“您挽救了我的生命,我愿意用我所有的财产来感谢您,但是,您这样的计算方法,我觉得很不恰当。”
雷天云微微欠了一下身子,算是对他赔礼道歉,然后说道:“我并不是有意冒犯你,尊敬的参议员阁下,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生病以后,愿意付多少药费呢?你们制药厂生产的药品,在市场上定价,基本上都是根据这个来的吧。”
不管什么时候,药品的定价很少根据成本价来定价的,尤其是西药,在二十一世纪,中国人生病的时候,有时需要用到一些特效药,其价格贵的惊人,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打几针就没了,因为没钱而耽误治疗的事情数不胜数。
兄弟俩面面相觑,都感到十分棘手,按照这个雷龙的算法,即使每副药的价格再低,由于患者的数量太多,最后算下来必然是一个天文数字,将贝尔特家族家族所有的资产都算进来,也远远不够。
兄弟俩都是人精,谈到这个地步,他们已经知道对方不会接受直接买断的方式了,世界上没有谁出的起这笔钱,尽管他们也不知道这笔钱到底是多少,反正是很多很多就是了。
既然如此,兄弟俩反而不着急了,对方主动找上门来,肯定是想与贝尔特家族家族合作,慢慢谈,双方总能找到最后的平衡点。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不说话了,兄弟俩神态的变化都被雷天云看在眼里,雷天云心里很不痛快,他没想到这两人完全不顾自己的救命之恩,在商业谈判的时候竟然寸步不让,居然在自己面前卖起关子来了。
看来,自己对这些夷蛮还是不太了解啊!利益面前,其他所有的东西都得靠边站。药方可是在自己手里,从西斯菲尔。克莱特那里得到的信息来看,其他几个参议员也有合作的可能,自己没必要在这里耗着了。
想到这里,雷天云慢慢地站起来,对兄弟俩说道:“既然你们的病基本上好了,我就告辞了,愿参议员阁下早日康复。”
说完,雷天云迈步向外走去。
看到雷天云真的要走,兄弟俩再也坐不住了,西蒙赶紧起身,抢上前拉住雷天云,说道:“雷龙先生,请留步,我们再好好谈谈。”
雷天云手里的药方,代表着不可计数的金钱,更代表着无法估量的政治利益,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雷天云耸了耸肩膀,说道:“贝尔特先生,难道你有新的提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