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的心刚刚放下,宁静忽然娇羞地道:“你真好!”
杜奇闻言犹如丈二和尚,一时摸不着头脑,不解地道:“什么?”
宁静娇羞无限地道:“在、在那种情况下,你都没有、没有趁机占有我,我很感激,我、我决定、决定终身侍奉公子,还望公子莫弃!”
杜奇不由一惊,忙道:“杜奇一介地痞,怎敢接受宁姑娘的美意呢?”
宁静忽然柳眉一竖,娇喝道:“大胆,你都对本姑娘这样了,现在竟然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你以为本姑娘是什么人,能让你始乱终弃?”
杜奇闻声一震,知道宁静今晚确是有意为之,方明白刚才她在客来香酒楼时神情为何那般复杂,原来她早已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当时只是借机发泄,不用想也知道她如此做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她的心情也太急迫了一些,如果相处久一点她再择机自荐枕席,杜奇真不知能否抗拒?幸得此次及时刹车,才没有占有她,但他们毕竟有了肌肤之亲,只差最后一道关口,杜奇确实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宁静?
与铁花相吻则是一场战斗,抵抗铁花美人计的一场战斗,纵是如此,杜奇还是深觉有愧,大违意愿地答应铁花的要求,与大乘教合作。
而今对宁静虽有所防范,但杜奇仍然对她颇有好感,宁静的言行和神情虽有诸多不解之处,杜奇也只以为她出身将门缺少江湖经验,不懂人情世故,故作天真却又骄蛮、欲表现得江湖经验丰富却又无知的体现,现在不难看出,这一切皆是宁静故意使然,由此可见,宁静的心机是何等深沉?
同样是美人计,铁花只是牺牲色相,而宁静却不惜连身子都准备交给他,从此不难看出宁静所图必不简单!
杜奇暗想,如果一时控制不住真的占有了宁静,那么,宁静毫无疑问便是他的人,到时宁静无论做什么,他都难逃干系,承担必须承担的责任,但他现在除了知道宁静是荆州“诛仙奇将”宁缺一的掌上明珠之外几乎一无所知,即使是宁静的这个身份来历,还不知道只有几分可信度,更不知道她如此处心积虑作此巨大牺牲到底有何图谋?思念及此,杜奇不由暗暗心惊后怕不已!
见杜奇的神色阴晴不定,此时更略带惶急之色,宁静尚以为是她言语过重把杜奇吓住了,当下不由微微一笑,小心翼翼地挨到杜奇身边,抱住杜奇一条臂膀,轻轻地靠在杜奇身侧,娇声道:“公子,宁静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只是为公子的风采所迷,一时情不自禁,请公子不要责怪宁静好么?”
再次接触到宁静火热而柔软的娇躯,杜奇的心又不由一荡,强忍住再次把宁静搂入怀中的冲动,但他仍然半侧着身子,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摸着宁静那柔顺而光洁的头发,疼爱地笑道:“傻丫头,我怎么会责怪你呢?”
宁静又用力地往杜奇身上挤了挤,开心地笑道:“公子真好,宁静好开心!”
杜奇暗暗叹了一口气,问道:“宁姑娘何时回荆州呢?”
宁静闻言不由微微一怔,笑道:“公子在担心什么呢?”
杜奇道:“在下一向在街头厮混,最怕见的就是捕快和官兵,好不容易拉拢几个捕快,谁知却被罗长河无情地杀害,在下怎敢去见令尊?若令尊知道在下的身份,也绝不会让宁姑娘与在下浪迹街头、闯荡江湖,奈何?”
将头靠在杜奇的肩膀上,轻轻地摩擦着,宁静温柔地道:“家父虽贵为将军,但为人却十分随和,看人只看他有无本事,从不问他出身来历,更何况家父却从不过问宁静之事,无论何事皆由宁静自己作主,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障碍,所以,公子大可放心!现在,宁静为公子铺床好么?”说着,宁静恋恋不舍地放开杜奇,掸去床的灰尘,拉开被子,恭敬地道:“请公子上床休息!”
杜奇本欲立即拒绝宁静并将她赶走,但又极欲知道她到底是何来路、有何图谋,再加上有这么漂亮的美人儿随侍在身侧总是一件愉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