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魔高一丈第六节盘问
“好，我现在来问你。”
阴暗的王族国师密室，八卦炉中火光阵阵！田真面对着八卦炉中带着面具的幽老，盘问如是。
“你是什么人？”
“属下乃地府阎王爷座下幽老。”
“呃……”田真按捺住阴森之气，接着问道：“你和这个王族国师公孙炎是什么关系？”
“公孙炎是我的非正式之弟子，也是我的属下。”
“嘻嘻……”田真心头窃喜：“这么说来，这个幽老叫我玄武大人，也就是我的属下，公孙炎又是他的属下，那么公孙炎就是我的……嘻嘻嘻……”田真心怀鬼胎地望了公孙炎一眼，公孙炎恭恭敬敬地点头。
“你出现在八卦炉中干什么？”田真问道。
“呃？是公孙炎叫我出来的……”幽老答道。
“呵呵……”花乐不忍抿嘴偷笑。
“那么他叫你出来干什么？”田真问道。
“这个，玄武大人得问他---”幽老道。
公孙炎上前道：“冥蛟到了鬼族，可能要抢劫鬼族的神龙……”
“鬼族有什么神龙？！”田真忽然问道。
“鬼门关上封印有龙之第七子，狴犴。”幽老恭恭敬敬地说道。
“呃……”田真心头再次一动：“呃……这龙的儿子遍天下，居然跟鬼都扯上关系了……”
田真望着幽老怪异的样子，和若隐若现的身躯，忍不住问道：“你……”
“怎么样……”幽老等待回应。
“你是人是鬼？”田真问道。
“属下是鬼。”幽老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呃……你果然是……鬼……”田真惊悚道，花乐无奈：“田大哥，这样无聊的问题可不可以越过……唉……”
“嗯。”田真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是老人么……你的嗓音好像告诉我你是老人……为什么身边没有人照顾呢？”
“呃？”幽老意外一笑，道：“呵呵，属下已经年至耋髦了，在人间饱经沧桑而死，死后自然也是这样……”
“你为什么带着个面具？”田真问道，花乐长叹：“唉---田大哥，你问题好像都没怎么问啊……人家带面具，自然是脸上有伤或者要掩饰什么丑陋的东西之类的，你连这些都要问……”
“呃……那你不服气你问啊……”田真道，花乐上前。
此刻幽老苦苦一笑，说道：“呵呵，属下的面具恰恰相反不是为了遮丑，而是要遮住人间最容易令人分心的东西。”
“最令人分心的东西？是什么……”田真问道。
“感情。”幽老说道：“此脸谱也是幽老半生的感情所化，属下的东西除了手中的这把名列‘神州八绝’的神器“壬吒”尺之外，就属这脸谱最为珍贵了，此脸谱名为‘封情面谱’，是属下为了封印住自己的感情，一心一意效忠阎王爷所制！而且此脸谱变化万千，可以用来震慑小鬼。”
“哦---那就是吓唬人的？”田真问道。
“不不，脸谱的作用不止这些，不过震慑小鬼是其最重要的作用。大人不要小看一张恐惧的脸，在鬼族中，拥有一张恐惧的脸谱比拥有威力无穷的神器更加重要。因为诡计多端，小鬼总想方设法地说谎话、害人或者逃脱，而拥有一张恐惧的脸正是为了保存自己的威严，让所有邪恶的力量马上现形！那么，狡诈或者不老实的小鬼在鬼族，就无处可寻了，所有的鬼魂都规规矩矩，不出来害人，人间才能享受到安宁！”幽老说道。
“嗯嗯！言之有理！”田真连连点头。
幽老接着说道：“而且，鬼门关上的狴犴，就是身形似虎的恐吓之龙！它在鬼门关上的容颜，犀利的目光瞪得心怀鬼胎的小鬼们一阵心虚，所有小鬼们才愿意把人间作的恶从实招来……”
“呵呵！原来狴犴是吓唬鬼的龙，嘻嘻……”田真面向花乐道：“你看你看，不问不知道，还嫌我没有问到正题……”
“那么，幽老究竟是这样神秘的鬼族里的什么角色呢？”花乐上前问道。
“这位是---”
“他是我的结义兄弟，东方花族的统帅花乐，你叫我玄武大人，他据说可是东宫苍龙的代表呢！”田真说道。
“原来是苍龙大人，失敬失敬……”幽老抱臂道。
公孙炎在一旁不屑一顾：“这三个，完全将我当成局外人了……”
花乐上前道：“这位幽老，敢问你在鬼族地位如何？鬼族究竟是一个怎样的领域？”
幽老慨然长叹：“鬼族，实际上就是万劫不复的鬼域，鬼族与人间阴阳相隔，所以算得上神秘。在人间，除了道法高强的异能行者，或神功盖世的武林奇人，才能和鬼族有所瓜葛，一般人是进不来这个地方的，除了死人。”
“呃……”花乐田真惊叹一声，幽老说道：“鬼族，是十殿阎罗统治的领域，十殿阎罗能力超乎凡人想象，而且各自管辖范围不同。虽然看似程序紊乱，实则就是以阳间下来的包拯包青天大人为首的十个领袖组成一个绝对的统治机构。”
“呃？十殿阎罗……阎王爷不是只有一个么？”田真问道。
“呵呵……”幽老神秘一笑：“十殿阎罗是没错。玄武大人又何必谦虚，您身为北宫玄武守护神，实际上的地位应该和包大人是平起平坐的，不必称呼其阎王爷的……”
“唉！我们这些凡人没见过世面，称呼惯了也就理所当然。那么你在鬼族是干什么的？和你平辈的人又有哪些？”田真问道。
“属下是鬼族包大人身边万中选一的文臣，身负重任。小鬼们的安排和调遣甚至惩罚的力度和方式都由属下来负责，另外属下手中也掌握着一小部分兵权……”
“什么？鬼族居然也有士兵……”花乐纳闷了。
“苍龙大人此言差矣，鬼族有士兵是理所当然的，不然人间的兵士死了何处投胎？凡是战死的士兵，只要它在鬼族服刑期满，或者为鬼族做够了职务上的贡献，鬼族自然放它投胎至一户好人家。”
“呃……你们真腐败！”田真叹道。
“玄武大人有所不知，其实很多事都是情势所*，近两年来战祸连连，生灵涂炭，你们人间死伤无数，对于鬼族来说也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无数的冤魂大量流入鬼域，鬼族人口膨胀，属下更是职务繁忙，然而，这一切都是谁的错？并非鬼族怂恿小鬼不投胎而做守卫，而是冤魂别无选择。在人间，各个领域的君主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而战乱不休，直接受害的便是为那些不仁道的君主们冲锋陷阵的兵士们，他们没有错，可是他们做鬼依然要受到惩罚，因为他们前世造了孽，成全了那些不仁道的杀戮，等于为虎作伥。所以鬼族这才给予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与其匆匆忙忙地投胎转世，不如好好地在鬼族谋一份差事，脚踏实地，因此地府的制度是很严谨的，也很合理。”
“是啊，千千万万的兵士……千千万万个生命，都化作了冤魂，飘飘荡荡，在战场之上……”花乐若有所思。
“哈哈？花老弟，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田真笑道。
“事实如此。”幽老说道：“不仅仅有冤魂，还有游魂，也就是逃逸了鬼族无处可去的魂魄……”
“呃？游魂，那怎么办？就岂由它任意害人？你们有没有人管？”田真问道。
“当然有！方才属下说过了，属下是阎王爷身旁的文臣，只负责一些调遣和安排记录的工作，而真正处理鬼族这种‘越界事件’的，便是鬼族阎王爷座下的第一武将---钟馗。”
“钟馗？钟馗是什么人？”田真问道。
“不，他不是人，他号称我们鬼族的‘第一猛鬼’。”幽老说道。
“呃！！！”田真惶恐，说道：“他到底是谁……”
“钟馗将军是阎王爷座下的武将。文臣武将，这样说不知玄武大人可能明白？属下是阎王爷座下的文臣，而钟馗是武将，我二人齐心合力，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一个负责捉鬼抓魂的直接工作，而另一个负责调遣，安排。”幽老说道。
此时，公孙炎终于起身讲道：“说来也冤，在唐明皇年间，钟馗前辈原本是贡士之首，可在殿试期间奸相卢杞竟以貌取人，迭进谗言，从而使其状元落选。钟馗抗辩无果，激愤难当，怒撞殿柱而亡，惊天动地，泣鬼恸神。明皇用状元官职殡葬于终南福寿岭。有一年春天，唐明皇讲武骊山后久病不愈，一日睡梦中见一小鬼偷了杨贵妃的紫香囊和唐明皇的玉笛，上窜下跳，绕殿而奔。这时，一位相貌奇异，头戴纱帽，身穿蓝袍、角带、足踏朝靴的豪杰壮士将小鬼撕扯一番，囫囵吞食，他对唐明皇说：“吾乃终南山下阿福泉进士钟馗也，貌异状元落选愤亡，因念皇恩，今誓与陛下除尽天下之妖邪。”唐明皇梦醒后很快病愈，遂下诏画师吴道子按照梦境绘成《钟馗赐福镇宅图》封钟馗为‘赐福镇宅圣君’，批告天下，一年四季遍悬钟馗像，以祛邪魅佑平安。”
“钟馗兄弟真是可惜！”田真喝道。
“是啊，以貌取人也不是很对……”花乐说道。
田真望着花乐柳眉星眼的样子，不屑道：“哼，花老弟你当然这么说了，你长得眉清目秀的，又怎么会懂得我们这些粗手粗脚的痛苦？很多人都看到的只是我们的表面而忽视了我们的才华，真是可恶……”
花乐呵呵一笑，问道：“那你有什么才华？”
“这个---我……我武艺高强！侠骨仁心！也是欲将天下奸邪铲之而后快！”田真喝道。
“呵呵……”花乐无奈一笑。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么？幽老，你觉得我如何？”田真问道。
“玄武大人英雄盖世，当然是神力无可匹敌。”幽老说道。
“哼哼……那么我和钟馗兄弟……谁比较厉害？嘻嘻……”田真心头窃喜。
幽老思索道：“这个……估计是不相上下。”
田真一脸阴沉，眉心一动，问道：“呃……真的只有不相上下？”
“真的只有。”幽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