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昕收服了云龙帮的同时,虞荔,阴铿和沈炯几乎同时接到了黛莹莹的邀请函。
在接到黛莹莹的邀请涵时,一直对她牵肠挂肚的虞荔心喜难抑,本以为在烩珍楼自己输给了沈炯,黛莹莹决计不会再多看自己一眼,没想到他竟然还愿意邀请自己,而且还是游湖,这让虞荔又重新看到了希望。心想原来黛小姐并没有讨厌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而已。
虞荔满怀激动的好好打扮了一番,然后也不带下人就兴冲冲的出了门。
虞荔和阴铿都在钱塘有自己的私宅,也位于城东。虞荔刚出家门,只见在不远处的一座豪华的大宅中,一个丰神俊朗,仪表不凡的翩翩公子红光满面的刚走出大门,正准备向钱塘湖方向而去。
虞荔看到那个公子,脸上不由爬上了一抹青气。那位仪表堂堂的翩翩公子,正是和虞荔争夺黛莹莹的阴铿。
看阴铿那模样,虞荔已然猜到他一定也接到了黛小姐的邀请,心里不由大为恼怒。本以为这次邀请游湖,是黛小姐垂青自己,不想阴铿竟然也受到了邀请,难道又是和在烩珍楼一样。阴铿既然受到了邀请,不知道沈炯那混蛋是不是也接到了。
虞荔一脸阴沉,对这两个情敌,可丝毫没有好感可言。这时,已经走到近处的阴铿已然见到冷着张脸的虞荔,他心里其实和虞荔心里所想无二,不过阴铿脸上却没有虞荔那么低沉。闪出一片温和的微笑,拱手调侃道:“哎呀,虞公子可是要出门,打扮的如此漂亮不知道是和哪家小姐去幽会呢”
虞荔心中冷笑了一下,阴铿就是个笑面虎,他最看不起就是这种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家伙。“阴公子今日不也风采奕奕,红光满面吗,阴公子莫非也是和佳人有约?”
两人针锋相对,果然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阴铿心里虽然恨不得一把掐死虞荔,脸上笑的依然很是亲和,说道:“今日受黛小姐之邀,前去钱塘湖游湖,哎呀,黛小姐突然相邀,实在是让阴铿诚惶诚恐啊”
看到阴铿装模作样,虞荔气的拳头紧握,不过他始终也是颇有城府的人,当下将满心怒气压制下去,反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惊讶道:“巧了,今日在下也是收到黛小姐的邀请前去游湖,咦,听阴公子刚才说的,莫非黛小姐也邀请你了?”
虞荔装模作样的功夫实在不比阴铿低了半分。他那不敢置信的神色,任谁都看得出在惋惜黛小姐这个决定实在是不大英明。
阴铿心中一气,脸色顿时变的有点难看。反唇相讥道:“像虞公子这样的人都被黛小姐邀请,阴铿自认不敢落到人后,虞公子请吧,说不定今日黛小姐有雅兴游湖,也会再来个即兴作诗,到时候阴铿可要再好好领教一下公子高才了”
虞荔此时见阴铿动怒了,心里反倒有种胜利了的喜悦,嘿嘿笑道:“好说,好说,在下一定不吝赐教”
见虞荔恬不知耻的沾沾自喜。阴铿冷哼了一声,甩袖而去。虞荔则笑眯眯的跟在身后,也向钱塘湖方向走去。
沈炯的大船上,三楼用来充作“客厅”的船舱中,沈炯正一脸阴沉的看着手里的一分精致的邀请函。一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翁垂首静立,好似一颗古树一般。丝毫不敢打扰沈炯。邀请函上字迹娟秀美丽,有着淡淡的幽香传来,内容更是撩人心弦,可看在沈炯的眼中却是一片冷然。
“好个不知轻重的臭丫头,竟然还敢耍这种把戏”沈炯将邀请函重重的摔在了桌案上,脸上尽是恼怒之色。
一旁的老翁看到沈炯发怒,想必是猜到了一些邀请函上的内容。脸上亦不由闪过淡淡的怒色,低声道:“公子,老爷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要将黛家掌控在手,此番公子与虞荔和阴铿明争暗斗,其实就是三家之间的斗争,公子切不可因小失大。黛莹莹那丫头耍些小聪明,想在咱们三家之间火上浇油,实在可恶。可虞荔和阴铿却是对黛莹莹真心喜爱。咱们若是主动退出,不但违背了老爷的意思,还让虞,阴两家遂了心愿。以老仆看,公子还是假意应付一下为好,至少不能让黛家落到虞家和阴家的手上”
听了老翁的话,沈炯低沉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淡淡笑道:“古伯不用担心,本公子知道该怎么做,你刚才说的在理,决计不能让黛家落到虞家和阴家手上,”沈炯忽然叹了口气,苦笑道:“可是本公子也看的出,黛莹莹对本公子假以颜色,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他并不喜欢本公子。本公子对这种眼高于顶的女人也不喜欢。父亲交代的事,本公子真怕难以完成”
古伯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道:“公子,老爷的话你应该清楚,如果不能争取到黛家,就是毁掉它也不能让阴家和虞家得到,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老仆只好做最坏的打算了”
沈炯心头一凛,自然是明白最坏的打算是什么意思。他虽然不大喜欢黛莹莹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可若是真要辣手摧花,却也做不出来。“就是自家争取不到,也不能落入虞家和阴家手中”沈炯凝眉想了想,忽然脑中闪过一个人影,击节道:“有了,古伯,既然父亲是这样的意思,本公子倒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古伯迟疑了一下,问道。
沈炯道:“古伯,你可知道陈家的五公子陈昕之事”
古伯点头道:“老仆听说过一些,据说是对永康公主悔婚,被陛下贬斥成庶民。而且已经被陈家赶出了门楣。不知公子忽然提起他做什么?”
沈炯道:“陈昕如今就在钱塘,本公子昨日还与他把酒言欢”
古伯吃惊道:“他到钱塘来了?”顿了顿:“即便他往日身份显赫,可如今他是罪人,公子何必屈尊相交”
沈炯摇头笑道:“古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这陈昕不过是阴差阳错才犯下悔婚之罪,实在是命运弄人,陈庆之以陛下为根基,既然陛下已经治了陈昕的罪,陈庆之不得不有所表示。其实在陈庆之心里,对陈昕依然是器重疼爱非常,就是陛下和永康公主,都知道此事其实怪不得陈昕,但为了皇家颜面却不得不如此做罢了”
“那公子的意思是?陈昕这小子如今的处境倒并非看上去那么糟了?”古伯疑惑问道。
沈炯摇摇头,说道:“陈昕如今的处境的确不妙,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以本公子看来,陈庆之不会放弃陈昕的,只要此番他在司州击退尧雄,便可顺理成章的向陛下为陈昕求情,那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陛下的气也消了,再加上太子萧纲一直对陈昕疼爱有加,永康公主又旧情难忘,陈昕定然恢复身份,重回陈家”
听沈炯说了这么多,古伯还是不明白他说这些和黛家有什么关系,不由皱眉道:“公子,陈昕的事情和咱们眼下要办的事情有何关系?”
沈炯神秘一笑,缓缓道:“古伯,本公子说了这么多,你难道还不明白本公子的打算吗?”
古伯想了一下,忽然神色一整,惊道:“公子莫非想将黛家送到陈昕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