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夫人猛地一抖,顺着他的指尖看去,萧依含正怒眼瞪着她,庞夫人脸上一烧,浑身通红,赶忙捡起衣服披在身上,奔到萧依含面前,萧依含不能动,但却能看,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情景便是庞夫人光着身子站在青蓝衫人面前,青蓝衫人眼中尽是柔情,他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庞夫人道:“阿弟,你终于醒了!”
萧依含还是怒眼瞪着她,手上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挥,“啪”的一声,一掌打在庞夫人脸上,庞夫人一怔,脸上随即出现一个红肿的手印。
萧依含微微蠕动嘴唇,声音不大,甚至是若如蚊声,但却很坚决,道:“你……你给我……滚……”
庞夫人脸上滚下两颗泪珠满含怨气道:“我为什么要滚,我好不容易等到你醒来!”
萧依含道:“我看……错你了,你给我滚,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了!”愤怒激发了他的神智,猛一抖动,一脚踢出,把庞夫人踢出三米远。
青蓝衫人对他们的事情视而不见,默默的退到祠堂外。
庞夫人道:“依含,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真的,你听我解释……”
萧依含说完刚才的话,已累的气喘吁吁,但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任庞夫人再说、再解释也没用!
青蓝衫人这时已经退到祠堂外,在村子里乱转了几通,他现在全身痛的难忍,他刚才就不该心软,答应庞夫人救萧依含,真气输给萧依含时,他已痛的钻心,可还是不能露于脸上,不过一股真气再加上对庞夫人的羞辱应该对萧依含是个大刺激,就算再昏迷,也会被激醒,只要醒了,一切都好办。
这个村子后面是一片树林子在这样荒凉的地方能见到这样大的树林也算是奇迹,树林除了树叶的簌簌声,便是虫儿的鸣叫,他在林子里走了好久还是没有走到头,这林子就像他现在的思绪一般,无边无际,又像他的脑袋,既迷茫又黑暗。
他从醒来就这副模样,没了面目也没了记忆,只是樵夫告诉他:你一定要往西走,那里有你要做的事和要找的人!
他听从樵夫的话,先是北上去了开封,再往西折,到开封时便听说开封府的小王爷大婚,他便悄悄潜入,当他在墙外看到新郎时,脑子一阵疼痛,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人很熟悉,对他的感觉也是喜忧掺半。
婚礼刚刚进行,他就看见一位大臣身边的瘦干女子手指在袖间隐隐乱动,接着,一枚细若空气的小针射向小王爷身旁的新娘,他当时没有第二个念头,眼中一闪,用内力吸住小针,没想那针上的力道实在太大,虽被他的内力吸向一边,可还是射入了大堂的喜牌中,他赶紧一闪出了王府,那瘦干女子也收了掌势,而萧依含却偏偏在此时闯入,所以不用再说,这罪名便成了他的。而他救出萧依含,也是因为他替他和那瘦干女子挡了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