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夫人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怎会是这样的人呢!”
林堂道:“难道不是么?哼!你一向是这样的人,他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虽然,我一向对你不带好感。萧依含是个可怜的人,我只希望,以后你对他下手的时候可以留点情面,也不枉,他对你这么痴情”
庞夫人道:“林公子,我袁浅荷活了二十八年,从未做过什么不正当的事,只是不知,你怎么会如此否定我的人品,你若有什么证据,尽管拿出来!只是,别在这里破坏我们夫妻间的感情!”
林堂不屑地笑一声,道:“恐怕,让萧依含那个可怜虫知道了一切真相,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庞夫人气红了一张脸,只说了一个“你”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从房里拿了一件披风,便去了香堂。
一个时辰,转眼就过,梅花门下各个护法都已到了,一个都不缺,这八大护法都是六旬以上的老人,林堂跟在庞夫人身后,仔细瞧着这八位护法,瞧了好一阵子,也瞧不出什么端倪,庞夫人道:“各位护法,这么晚了,将各位召来,实在是无理之至,各位都是前辈,希望可以谅解浅荷的行为!”
在首位的弑杀护法童长卫道:“尊领,这么晚了,召我们来,到底是为什么事!”
庞夫人左右瞧了一遍,道:“各位护法,我想借各位的护法令牌一用!不知各位肯否一借!”
童长卫道:“尊领,你要动用护法令牌?不知所谓何事?难道还有尊领做不成的事,而要动用护法令牌!”
庞夫人道:“各位不用惊慌,八门八派并未出现什么大事,只是我怀疑门内出了内奸!”这话一说,众人哗然,童长卫道:“怎会如此,这时何时之事!”
庞夫人道:“事情是刚知道的,但是早已发生了!诸位,请大家将令牌交给我,我要一一细对,查出内奸!”
坐在中位的照门护法扬长“哼”的一声,从坐中跳起,道:“尊领,你怀疑我们八大护法中有内奸,你这般做法让我们这八位老不死的以后如何在众人面前抬起头!”他说完,八字胡还气得一翘一翘的。
童长卫道:“杨兄,你这可错了,门下出了事,自然要从咱们这长辈的身上搜了,这是给小辈做表率,怎会是丢人,你这脑子啊还是四十年前的脑子,一点都不长进!”
照门护法扬长挠挠脑袋,又挠挠胡子,道:“怎地又错了,我真是长不进了!”众人一听,都笑起来,这扬长护法平时就疯疯癫癫,说话也颠三倒四,明明是不长进了,一着急,说成是长不进了!众人笑完,扬长道:“既然如此,我们自然要先搜查了!”说完,解下腰间的令牌甩在桌子上,道:“尊领小辈,令牌在此,你尽管查,查出来,扬老儿我替你打他!”其他几位护法也都解下腰间的令牌,只要最后两位护法,在腰间摸了许久,也掏不出令牌,庞夫人脸一冷,道:“两位护法,你们的令牌呢?难道你们不知道梅花令牌是永不离身的么?”
其中一人道:“在下出门急得很,忘了带了,容我们一柱香的时间,立刻就回来!”两人说完,纵身一跃,飞出门外,庞夫人身后的林堂却道:“你们还想往哪里逃!”纵身一跃,跟上前去,庞夫人与六位护法见林堂去追,也立刻跟上,十个人在城中的屋顶飞来飞去,十个影子映着月光淡淡的洒在地上,林堂脚程快,渐渐追上那两位护法,后面的童长卫道:“老七和老八何事学了这么高深的功夫,怎么跑的这么快?”
扬长道:“是啊是啊!上个月我还和他们俩切磋过呢!原来他们俩一直以来是在让着我啊!唉!真让人惭愧!”
扬长前面的一位护法道:“老六,这哪里是老七老八,你看那身段,根本就不是,他俩没有这么瘦,也没有这样高的轻工!”
扬长护法顿了一顿,挠挠脑袋道:“噢!原来那不是老七老八,那老七老八哩!”他这一说,其他护法才反应过来,童长卫道:“是啊是啊!那老七老八呢!”一锤脑袋,大叫一声:“糟了!老七老八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老四老五老六,你们跟我走,老二老三你们跟着尊领!”童长卫和四五六三位护法转身回去,往老七家里奔去,二护法、三护法跟着庞夫人和林堂追那两人,一直追到了城外,奔了二十里路,那两个人都没有甩掉林堂,自己却已累得气喘吁吁。林堂身形立定,左掌伸出,缓缓聚了一股力,似要往那两人身上打去,两人见到,忙下跪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林堂收回将要发出的掌道:“你们是谁?”那两人在面上轻轻一撕,两张人皮面具提在他们手中,其中一人道:“我二人是七护法和八护法的手下,两位护法有事来不了,就让我们二人代替,我二人原本不同意,无奈主人之命不可为,只好来了!”林堂听完,看看一旁的庞夫人,庞夫人道:“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定不是七护法和八护法的手下••••••”刚说完,庞夫人惊叫一声道:“糟了!”
林堂也料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忙对庞夫人道:“这两人交给你,我去七护法和八护法家里!”
庞夫人道:“你不知道他们的住所,我跟你一起去!”遂对身后的二三四护法道:“把这二人带回门中,在那等候,我即刻便回!”两位护法领命,带着二人离开。
林堂与庞夫人立刻展开身形,朝七护法家里奔去,两人皆是高手,轻功一流,前二十里奔过,气都不喘一下。二十里一过,庞夫人便渐渐跟不上了!一张脸变得十分苍白,汗珠也一颗一颗往下落,林堂见罢,忙停下问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庞夫人终于停下,勉强笑笑道:“没什么?可能是动了胎气,我们还是尽快赶到焦护法家里吧!去晚了,兴许就不顶用了!”
林堂本来是很嫌恶她的,但是见她这般,心中也开始不忍了,毕竟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他怎么再忍心对她冷言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