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早已经加强了警备,周围大批的武士见李靖抱着木婉清从正门走进来,回头冲着没内的武士道,“快去禀告王爷,就说小王爷回来了!”
“是!”然后一位骑着快马的武士往城内飞骑而去,大喊着,“小王爷回来了,小王爷回来了!”
城池上一阵欢呼雀跃。
夜晚,李靖将自己将要娶木婉清为妻的事情告诉给段正淳,段正淳拍手称赞,只看着刀白凤的脸突然,黑一道白一道的难看,段正淳不解,问身边的刀白凤道,“风儿,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木婉清和李靖正在一边嬉笑打闹,刀白凤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哎~~”刀白凤开口长叹,心中烦死缭绕心头,对于段正淳的问话,也是闭口不答。
“呵呵,你干娘肯定是生你两个的气了,你们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给你干娘敬杯酒吗?”段正淳对李靖和木婉清提醒道。
李靖连忙将木婉清桌前的酒杯斟满,对木婉清道,“婉妹,你以后就是我老婆了,给我干娘她老人家敬杯酒!”
木婉清颤抖着双手,将酒杯捧在刀白凤的面前道,“干娘!”
刀白凤盯着木婉清羞红的半边脸颊,多么乖巧伶俐的女孩子啊,可惜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
刀白凤接过木婉清手中的酒杯对着木婉清道,“你来后堂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讲!”
刀白凤离席往后堂而去。
李靖和木婉清都不知道刀白凤这是究竟怎么了,就连段正淳对于刀白凤的离奇举动也很是纳闷。
“好了,你干娘让你过去,你去就行了。”段正淳笑着对木婉清说道。
李靖见木婉清胆小的不敢进去,紧紧的拉着李靖的衣角,李靖拍拍木婉清的手,将嘴巴凑到木婉清的耳边道,“你快去,说不定我干娘看我们两个结婚送给我们什么传家宝之类的东西呢!”
李靖想着眼前浮想起北京故宫博物馆里的那些珍珠玛瑙翡翠玉石,自己要是能在这里拉一车回去,也就发了,可一自己开一个博物馆了,名字就叫做,大理国博物馆。
木婉清松开紧拉着李靖的手,走进了后堂。
刀白凤背对着红烛,一袭白衣令人看起来并没有以前的那么平易近人,倒是又一股令人想躲开的煞气,木婉清走进去,对着刀白凤的身影问道,“干娘!”
“将门关上!”刀白凤也不回身,对木婉清说道。
木婉清将木门拉紧,接着微微的灯火打量着面前的刀白凤,谁知刀白凤居然头也不回的对木婉清喊道,“你个孽徒,给我跪下!”
木婉清不解,傻的愣在原地,突然刀白凤将自己身穿的王族华装解开,丢在一边,从脸上拨开一张粉色的人皮,对木婉清道,“难道你连你师父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刀白凤的声音突然变了一个强调,脸上的人皮慢慢的被撕下来,木婉清顿时盯着那张熟悉的人脸跪倒在地上,大哭道,“师父,徒儿错了!”木婉清明白自己的师父,秦红棉,不禁武功不凡,就连易容的功夫也是出神入化的了得。
秦红棉被怒气烧红的脸上,令木婉清都不敢直视。
秦红棉将嗓音一颤,对木婉清道,“你个逆子,你在你师父面前发过的誓言都忘了吗?师父是怎么告诉你的!”
“师父说,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些只会说谎话骗女人的畜生。”木婉清话都没有说完,秦红棉俊秀的脸上,露出一阵狠透人间的眼睛道,“什么畜生,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师父,可李郎他不是这样的人啊!”木婉清连忙向秦红棉解释李靖的为人。
“好了,你不要向你师父解释了,李靖那个死小子,低三下四的不说,还目无祖宗,我说让她认我为干娘,这小子屁颠屁颠的就答应了。一副爱慕虚荣的贪婪模样,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不是师父你说的那个样子的!”木婉清摇着头,道,“他可从来没有对我摆着什么王公贵族的架势,他只是一个出生不好的孤儿!”
“哼,就算他是个孤儿罢了,那那一天在玉虚观里,你们在房间里动手动脚的在干什么?云中鹤点了你的汇阴穴,你不让为师帮你解开,那小子对你动手动脚不说,你们还在房间里待了一晚上~~”
“哎呀,师父,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啊,李靖他真的很老实的,再说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你是~~”木婉清说道。
“不知道我是你的师父对不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帮着那个死小子说话,好,师父这就走,成全你们,师父就当永远没有你这么个徒儿!”秦红棉推门要走,被木婉清痛苦着扯住了衣袖。
“师父,你不要走,你对徒儿的养育之恩,徒儿没齿难忘。徒儿不和李靖结婚了,再也不见他了还不行吗?”木婉清苦苦的哀求着。
秦红棉一脸的怒气,回身扯开木婉清的手背道,“好,你要是还要你的这个师父的话,你就把那个李靖一刀杀了!”
“不,不行,这个徒儿万万做不到,就算徒儿死,也不会杀了李郎的!”木婉清爬在地上对秦红棉求饶道。
“好,那我就当没你这么个徒儿!”秦红棉正要出门离去,只听着外面段正淳对里面喊道,“风儿,你们在里面聊什么呢,聊了这么久?”
“啪~”后堂的门被段正淳推开了,段正淳盯着面前的秦红棉,傻了眼,道,“红棉,是你!”
秦红棉赶紧遮住自己的脸,背对这段正淳。
“红棉,这些年你去了哪里?让我对你好找啊!”段正淳眉头禁皱,拉着长脸对秦红棉道。
“干娘,你和婉妹聊什么呢?”李靖也从门外走了进来,见木婉清正跪在地上,连忙跑过去将木婉清搀扶起来,问道,“婉妹,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木婉清推开李靖,哭着向外面走去。
“婉妹,婉妹~~”李靖也追了出去。
“红棉,真的是你!”段正淳走过去,将秦红棉的身子斜过来,望着秦红棉的脸,不无感慨的说道,“红棉,你还是那么漂亮!”
秦红棉将遮掩着自己容貌的手放下来,对段正淳说道,“段正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秦红棉,我是来寻我徒儿的!”
“不,你是我的棉儿,这么多年来,我每每梦里想起你,都会泪湿了长衫,红棉,十几年都过去了,你难道还不能原谅我吗?”段正淳对秦红棉一脸温情与自责的说道。
“你真的能为我泪湿长衫也就不会在在你的大理做你的王爷吧!”秦红棉道。
“哼,棉儿,你如果以为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好,你就一掌打死我好了!”段正淳紧紧的攥着秦红棉的玉手,忍不住还是赞叹一句,“棉儿,你的手还是那么的柔软,我教给你的波罗青烟掌,你还记得吗?”
“嗖~~”秦红棉手指一横,正在燃烧的红烛削去半截。
段正淳看着秦红棉使用自己亲手传给她的功夫,身手还是那么的敏捷,道,“记得当初,你我刚刚相识,我们一起烧水打柴,那段日子虽然短暂,在我的心中,永远是最最珍贵的回忆,那个时候我是多么的想同你永远的轨迹山林,永远的与这个凡尘俗世,贵族王权彻底的划开界限,棉儿,你离开我的这么多年来,我是多么的思念你啊,你难道不知道吗?”段正淳说话间,不自觉的流下眼泪,秦红棉也被段正淳的话所深深感动,将段正淳的手抱在自己的胸前,深情的问道,“淳哥哥,你真的还愿意和我一起浪迹天涯,抛下你的王爷不做吗?”
“嗯,棉儿,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啊!”段正淳点点头,道,“这些年我也累了,誉儿现在也已经五岁了,有这么多的人扶持着他,估计他会胜任我的位子的。”
“淳哥,那好,咱们现在就走,一起去过神仙游历的日子,从此你我夫妻恩恩爱爱爱再也不分开了,好吗?”秦红棉扑在段正淳的怀里,轻声回道。
段正淳拍打着秦红棉的后背,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的怒骂声,“秦红棉,你好不要脸,居然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勾引我男人!”
段正淳一听这丝丝入扣的声音,立马听出来,这正是段正淳的王妃,刀白凤。
“风儿,你在哪?”
然后段正淳又一脸着急的对怀里的秦红棉问道,“棉儿,你把我的王妃怎么样了?”
秦红棉一阵气恼,回身从怀里抽出短剑抵在段正淳的肩头,道,“风儿,风儿,你的魂都被那个烂女人给搞晕了吗?”
段正淳连声对秦红棉解释道,“棉儿,我段正淳就算是再怎么不是人,也不能对自己王妃的死活不管不问吧!”
“哼,我不管,你心里有别的女人,我就要杀了你,你快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如果看了,你双眼流脓失明。”秦红棉举着剑逼着段正淳发毒誓。
“噗噗~~”突然后堂的窗户,被推开,一个白衣身影,从外面落了进来,清秀的美丽容颜,淡妆透出不惹凡尘的冷傲模样,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一股令人着迷的女人味道。
“风儿,真的是你!”段正淳被秦红棉用刀逼着脖子,说话也很是吃力,勉强回过头望着破窗而入的刀白凤道,“风儿,看见你没事,我就安心了!”
刀白凤手里的拂尘一扫面前,对着秦红棉瞪着眼睛喝道,“好你个秦红棉,骗我说帮我把我的淳哥,抢回来,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让我的淳哥发这么毒的毒誓,你究竟是按的那门子心,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让你扮装成我的模样,幸亏我来的及时,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我的淳哥哥了!“秦红棉将短刀横在段正淳的面前,道,“刀白凤,当初要不是你抢走我的淳哥,我秦红棉能孤苦伶仃的带着个没爹的孩子艰难的活过这十几年吗?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一个人霸占我的淳哥,已经十多年了,难道不该还给我了吗?”段正淳想要插话,被秦红棉的短刀紧紧的逼在喉结上,大气都不敢出了。
“秦红棉,你欺骗我,现如今又反倒说起我来了!看我今天不砍下的你的舌头!”
“我还怕你不成!”秦红棉说道,将段正淳往一边一推,上前就和刀白凤打了起来。
“哎呀,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段正淳也是无可奈何的望着眼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打斗,见自己说的话,两人根本就不听,自己上前,正要躲过秦红棉手里的短刀。
“嗖~”一刀刀光滑过。
“哎呀~”段正淳的肩膀上添了一刀伤痕。
“淳哥!”秦红棉丢下短刀,赶紧上来趴在段正淳的肩膀上查看伤情。
“王爷~~”刀白凤也撇开拂尘过来,扶着段正淳坐下。
“淳哥,你怎么不躲开呢!”秦红棉悔恨自己一刀没杀了刀白凤而刺伤了段正淳。
“都是你个的错,伤了淳哥!”刀白凤对秦红棉怪罪道。
“这怎么能怪我呢,要不是你和我抢,我能伤了淳哥吗?”秦红棉气恼的说道。
“如果你不是骗我让淳哥去玉虚观接我回宫,我能和你这么拼命吗?”刀白凤也是一脸的委屈,但还是不放心的关切的对段正淳问道,“淳哥,你没事吧!”
段正淳抓着两位美人的手,呵呵一笑道,“看见你们两个不再打打杀杀了,我段正淳就一点事都没有了!”
“风儿,这么多年了,我有多爱你,你难道非要我挖出心来给你看,你才能知道吗?”段正淳对刀白凤说完,又回头冲秦红棉道,“棉儿,这么多年来,找不到你的身影,我茶不思饭也咽不下,莫非你就不能体谅我的苦衷吗?”
段正淳的一段话说的秦红棉和刀白凤两个人都一时迷茫了,仿佛两人都在争执着一艘可以上岸的小船,而到后来,才发现这小船的容量远远不止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