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理事会第一理事长雷德克里夫,他是基督理事会四名创始人中现在唯一还活着的人,他在基督理事会中的资历甚至比鲁迪。蒙塔斯还要老,同时他的头上还有另一个耀眼的光环,那就是梵蒂冈教皇亲自册封的护教骑士。雷德克里夫在浩劫之日来临的那一天参加了梵蒂冈保卫战,他也是当时唯一留在教廷中的基督理事会成员,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梵蒂冈之战当日的情形,但是当雷德克里夫回到基督理事会本部的时候,那身曾经光彩夺目的骑士铠甲已经变成了碎片,而雷德克里夫的左眼也永远的留在了梵蒂冈的城墙之下。
雷德克里夫受封基督理事会第一理事长,其实从基督理事会的最初结构上看,他才是基督理事会的最高统治者,但是鲁迪。蒙塔斯通过自己的手段将基督理事会与教廷彻底的割裂了,于是除了名字,现在的基督理事会完全就是一个新的组织,但即使这样,雷德克里夫依然是鲁迪。蒙塔斯不得不忌惮的人,因为基督理事会最古老的一个秘密就掌握在雷德克里夫手中。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但是鲁迪。蒙塔斯相信那个秘密可以威胁到他,只是雷德克里夫从来没有表现出对鲁迪。蒙塔斯的不服从。虽然雷德克里夫一贯不苟言笑,但是他可以说忠诚的执行着鲁迪。蒙塔斯下达的全部指令。
鲁迪。蒙塔斯最终维持了雷德克里夫在基督理事会中的位置,并且委以重任,这其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雷德克里夫早年是玛利亚的父亲范卡特。里奥梅尼的学生,但是鲁迪。蒙塔斯依旧保持着对雷德克里夫的警惕,他在基督理事会里强行增加了一个职位用来监视所有的理事长,就是监督,这个人就是扎伊尔。伽罗德,拥有一半中东血统的极端主义分子。
扎伊尔。伽罗德在基督理事会内部被一致认为是鲁迪。蒙塔斯的死忠分子,但是他并非以手段残忍而闻名,扎伊尔。伽罗德看上去完全是一副无害的模样,但是他总是能提前发觉那些企图反抗和背叛基督理事会的人,这些年来直接或间接死在他嘴上和手上的人不计其数,据说鲁迪。蒙塔斯曾经在私下里说过“扎伊尔是我最和手的屠刀”。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扎伊尔。伽罗德其实——
“安德格里夫第一理事长,为什么不能提前告诉我本次的作战计划呢?”扎伊尔。伽罗德审视着手中的作战报告,他扬了扬这份和白纸没有多大区别的东西。雷德克里夫双手交叉坐在椅子里,他身上穿着基督理事会的制服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在他的胸前一枚水晶十字勋章取代了金色的十字架。这枚勋章代表着他护教骑士的身份,也证明了他是梵蒂冈保卫战的英雄。面对扎伊尔。伽罗德的疑问雷德克里夫一直用沉默作为回答,左眼上覆盖的黑色眼罩让他的脸看上去有些凶狠,特别是眼罩也遮盖不住的那道伤痕。
“我说你——难道还是以为我是鲁迪。蒙塔斯派来监视你的吗?”扎伊尔。伽罗德放下手中的文件,然后认真的看着雷德克里夫那张万年不变毫无表情的脸。
“监督——”雷德克里夫终于开口了,只是扎伊尔。伽罗德厌烦的挥手打断了对方,“不要装模作样,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你少在这里装蒜。”雷德克里夫嘴角一撇竟然笑了,幸好这里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在,亲信护卫组成的圈子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所以基督理事会的万年寒冰雷德克里夫竟然笑了,而以冷静著称的监督扎伊尔。伽罗德竟然恼羞成怒,这种事情传出去恐怕都可以当做明日报纸的头版头条了。
“你要我叫你什么?”雷德克里夫的笑容一闪即逝,扎伊尔。伽罗德默默的听着。“扎伊尔。伽罗德?还是罗伯特。格林?他们是一个人吗?一个基督理事会的冷血监督,一个是沙丽丹村的赤脚伙伴。”
“沙丽丹……”扎伊尔。伽罗德走到窗前看着夕阳,“你让我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其实——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雷德克里夫走到扎伊尔。伽罗德身后,“妮丝是不是依然没有消息?奥谢一走已经是八年过去了,而你一直保留着扎伊尔。伽罗德的名字,这说明什么?你才是最固执的人,有些事情你早就应该忘记的。”
“我要忘记什么?是我失踪八年的妹妹还是被变成人间地狱的沙丽丹?还有——你为什么不说说你自己?”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当红色的月亮升起在半空,夜晚就会宣告来临。雷德克里夫看着远处的那条公路,这里将会变成一个战场,阻击人造吸血鬼的战场,又有多少人会在这样的夜晚永久的安眠呢,“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也是个懦夫,雷!你既然也在逃避,那为什么还要一个人承担那么多?”扎伊尔。伽罗德大声喊道,他和雷德克里夫就那么后背相对,谁都没有看对方。
“……毕竟老师曾经教导过我,完成他的遗愿我是义不容辞的。况且现在什么也做不了,那个人控制着玛利亚……”
“那也是我的老师!老师的遗命我也看了,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难道我们就不能一起想办法?”
“因为你还要寻找妮丝的下落,她没有死,那是你唯一的妹妹。”
“你刚才也说了,八年了,没有任何消息,奥谢都找不到她,还能有什么希望?而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你随便。”雷德克里夫微微低下头,渐渐升起的红色月亮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你混蛋!”扎伊尔。伽罗德将手中的报告书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