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玛利亚被带回了自己深藏的回忆之中，她的脑海里出现了那熟悉的容貌，还有那个永远难忘的夜晚，以及那个令她心碎的葬礼……扎伊尔。伽罗德收起了脸上嬉笑的表情，然后伸手递给玛利亚一封信，“这是老师写下的东西……还有，我其实不叫这个名字，我的名字是——”
“不要告诉我。”玛利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抢在扎伊尔。伽罗德前说了出来，“我，早应该想到的，你和雷德克里夫是父亲最常挂在嘴边的学生，我应该早就能想到的，只是——我很少去回忆那时的事情了。”玛利亚握着手中的信封，没有去打开，虽然上面字迹是那么的熟悉和怀念，到是玛利亚却出人意料又把信递还给了扎伊尔。伽罗德，“现在不需要了。”
“……”扎伊尔。伽罗德接过那个信封，久久没有说话。玛利亚看着他，“那么告诉，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我的导师。”
这是天使长拉斐尔的梦境，他就像一个无主的幽灵一样漂浮在一片虚无之中，眼神是呆滞的，身后的六对羽翼黯淡无光。他的周围有无数的气泡，那是他的记忆，现在所有的一切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可是他却停了下来。周围气泡里的回忆仿佛一幕幕的电影，在回放着他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久的生命所经历的点点滴滴——
“哦，我可爱的孩子，你有什么愿望？”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摸着他的头，“我想成为您最忠实的部下。”小拉斐尔很坚决的回答，那个人笑了，“不，你不是部下，你是我的孩子，拉斐尔。”气泡碎了，“骗子。”
“今天，为了表彰，我赐予拉斐尔天使长的称号，并赐给他炽天使六翼！”欢呼声，巨大的欢呼声，年轻的拉斐尔意气风发，高举着手中的智天使之剑，“为了天使军团！”又一个气泡碎了，“愚蠢。”
“拉斐尔，这次大战我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天使长只剩下了你们七个，米迦勒也受了重伤，我需要一个人守在这片大地上，人类出现了该隐那个叛徒，他们的信仰之心需要治疗。”一脸虔诚的拉斐尔单膝跪了下来，“我的命是您的，我听从您的吩咐。”碎了，“多么完美的谎言啊。”
“回答我啊！回答我啊！回答我……呜呜……为什么不回答我……”身穿牧师服饰的拉斐尔在教堂的祈祷台前对着那个人的雕像哭喊着，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回声，听起来仿佛是叹息。也碎了，“丑陋。”
只剩下最后一个气泡了，一样的牧师服饰，只是这个拉斐尔很冷，他手中的长刀在滴血，一个女人赤裸的身体倒在血泊中，她还没有死，她在抽搐，可是她挽回不了流逝的生命了。“既然他抛弃了我们，就让我来救赎你们这些美丽的灵魂吧，哈哈哈！”最后一个也碎掉了，“重置结束。”
拉斐尔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从他的头上吊下一条浸湿的毛巾，他愣住了。
“告诉我，什么是天使？”一个声音问到。
“天使？”拉斐尔有些机械的回答着，“天使不过就是上帝制造的玩具和机器，就像电脑软件一样，可以随时被改写和重置，虽然记忆还会在，不过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原来是这样……”那个声音淡淡的叹了口气，“我没有说错，看来你真的很可怜。”
“可怜？我吗？”拉斐尔抬起头，看见了一张美丽的脸孔，黑色的短发，蓝色的眼睛，还有温柔的笑容，“圣母——大人！”
阿比里尔皱着眉头看我将一杯红茶喝了进去，然后他也像模像样的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不要勉强自己。”我低头翻着那么一大摞报纸，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我感兴趣的新闻，只是我十分担心阿比里尔会把红茶一下子喷出来。
“我没有！”阿比里尔哼哼了一声，然后用一种虔诚的表情看着茶杯里的红色液体，“看着好像稀释过的陈年血液，不过味道实在是——”阿比里尔喝了一小口，然后就吐着舌头嘟囔。我将杯子里的红茶喝掉，然后拿起一份《每日新闻》，上面的花边儿新闻可以作为一种调剂度过这样一个无聊的早晨，“饮茶是一种文化，而不是需求，阿比里尔，要在人类世界里生活，你必须有所改变。”
“等一下——”阿比里尔放下了茶杯，然后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报纸，我一愣，“怎么？”
“……这个……”我看见他对着报纸上的一条新闻猛看着，对于这种“人类世界发生的无聊事情”他怎么也突然关心上了呢？我探过头去也准备看一下，谁知道阿比里尔触电一样将手中的报纸揉成了一团，然后红光一闪，纸团已经变成了灰烬。
“阿比里尔，那张报纸我还没有——”我看着阿比里尔一副有些兴奋的模样，这种状态只有在他发现要狩猎的目标时才会出现，目标也只有两种：精美可口的食物或者独一无二的美女，“你这种急躁的个性什么时候可以改正呢？”
“你也说过什么山易改，本性难移吧？”阿比里尔站起身来冲着我一挥手，“我要出去一下，午饭我就不回来了，把难得的私密空间留给你，你可以趁现在的时间好好安慰一下你的两名后裔，因为如果等家里那位到了的话，我怕你就没有空闲时间了。”
“这是什么话？不是说好你负责接待的么？”我一愣，面对家里那些高傲的白痴我可没什么兴趣当三陪，阿比里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次来的这位你肯定会高兴的。”我对他的说法表示怀疑，“你到底要去哪？”
“我么？如果说会情敌你信不信？”
“白痴才会相信你。”
“和那个血影的联络还没有结果，我去看一下。”
“太假了吧！”
“哦，对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来的是谁吗？”
“是露易丝，你在家里唯一的崇拜者。”
“什么？！”我跳了起来！我得逃跑——我的想法才刚刚出现，阿比里尔已经没有影子了，预谋，这很明显是预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