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女人,雷德克里夫知道自己看见了一个女人,可是他看不见那个女人的容貌,一个金属制的全头头盔,可是让他感觉到怪异的是,那个头盔怎么看都是好像一只狗头。是的,货真价实的一个狗头,制作得很逼真,只是眼睛那里露出来的分明是一种羞耻的目光,还有呜呜的呻吟喘息声。
雷德克里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对面那个人却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这时那人已经站了起来,刚才他一直坐在那个带着狗头盔的女人身上。现在雷德克里夫看着更清晰了,白皙丰满的躯体,那分明是一个身材极好的女性躯体,可是无论是手还是脚都被某种东西包住了,然后还装上类似爪子的套子,还有身后的尾巴
“怎么样?这是我的女犬,每次我来的时候她都要这么来服侍我,这是你们的教皇和大主教献给我的特别礼物。”那个人轻轻的笑着。“这是他们新加的装饰呢,对了,难道你对这个身体不熟悉吗?基督理事会的第一理事长,雷德克里夫?”
雷德克里夫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的双眼涣散的盯着那个女人的胸前,那里有一个十字架形状的伤疤,应该是烫伤。“看来你认出来了呢……”那人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小巧的钥匙,然后打开了女人头上的狗头盔
“嘿,你这只小母狗,注意一点,难道你不想和你的丈夫打个招呼吗?还是说——”那人忽然伸腿踢了踢雷的kuaxia,“你想要和你丈夫在这里亲热一下呢?”
“不!——”雷德克里夫的精神崩溃了,他身后的两位基督理事会的神职很麻利的将另一块儿血红色的宝石放在了那个奇特的装置里,然后套在了他的头上,又是一阵红光闪耀,这一次晶体的颜色变成了透明的,雷德克里夫的头低垂着,仿佛不再有任何声息。
“啧啧——”那个人伸手拿起了透明的晶体,“看哪,一旦失去了象征生命的红色,一贴都显得如此的苍白和脆弱——”宝石在他手中碎成了粉末,雷德克里夫的拘束被打开了,他没有声息的跪在那个人面前,“你们人类也一样是吗?雷德克里夫,醒来吧,我的孩子。”
“……”呈昏迷状的第一理事长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他眼中的红光一闪而逝,跟着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随后又单膝跪倒在那人的面前。雷德克里夫一只手放在胸前,那是标准的效忠之礼,他的口气充满了尊敬和服从,“请您吩咐,我的主人。”
“除掉一切背叛的人,还有那些不听话的人,我需要一个干净的基督理事会,越快越好。”在那人喜悦的目光中,雷德克里夫微微颔首,“是,我的主人。”
“还有,你的妻子就暂时当我的爱犬吧,我还要在这里逗留几天,你没有意见吧?”
“……那是雅莉的荣幸……”
“哈哈,很好……抛弃了那些无聊的尊严和人格之后,人类的精神和情感永远都是这么脆弱,这么的不堪一击。”
“老卡里姆,你好啊!”真是世态炎凉啊,我这才离开了几天,这个老家伙一看见我就和看见鬼一样。
“又是你!不,不!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你有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卖给你任何东西的!”看看,看看,心情很激动啊。我抓住了老头儿在空中不停挥舞的一只手,“你好、你好!你不要这么激动,我今天不是来你这里买东西的。”
“呼,那就好——”老卡里姆长出了一口气,跟着又紧张了起来,“难道你要用抢的吗?!你个无耻的强盗!——啊!不,不,你是我最尊贵的顾客!”
知道他为什么会转变这么快吗,因为我拿起了一个他店里的古董花瓶,据说是从中国的皇宫中流传出来的,我做出一副想要测试其结实程度的模样,他自然要就范了,谁叫他自己吹嘘过那是他的镇店之宝呢。
“呼——”看着老卡里姆抱着花瓶大喘气的样子,我觉得很好笑,他这个店恐怕是我在这里生活三年中除了图书馆之外最常来的一个地方了吧。老卡里姆警惕的看着我,“说!你到底来干什么?你回来了?怎么不见阿比里尔那——那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