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喷溅得很高,与黛亚身上那些细小的管道相比,就仿佛喷泉一样,我就在这些喷泉中走过。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周围那些贵族恐惧的眼神,他们都在看着我,虽然我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个管家,可是我的身边有几个喷泉,鲜血的喷泉,喷泉的源头是几个贵族断裂的脖颈。用断裂来形容有些不合适,虽然餐刀的刃很短,可这不会成为我流利的斩断那些贵族脖子的阻碍,我保证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吸血鬼被斩断脖颈会死吗?如果是那些吸血鬼小鬼们,当然是一击必杀了,可是现在并非这样。我手里的餐刀虽然是银质的,但是对于精神力很强的贵族们来说,即使他们再废柴,也不会因为被餐刀割了一下就失去生命。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吸血鬼最多的死因是失血过多,和人类差不多,吸血鬼如果失去自身血液的三分之一以上,同时得不到及时补充的话,能力将呈现急速的衰退现象。我所做的就是这样,给这些贵族们开一个口子,放干净他们那些堕落的血液。银质的餐刀只是表面现象,如果现在有一台计算机能做一个现在场景剖面图的话,那么你就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深红色的脉轮正在我脚下的黑暗世界里缓缓转动,是的,我放出了我的另一部分,影。
这些贵族都是一群堕落的废物了,他们除了不再有吸血鬼的骄傲,甚至连吸血鬼最基本的精神力法术都忘却得一干二净了,他们倚仗那些护卫保护他们日趋无能的肉体,所以他们看不到,看不到已经遍布整个房间的影,更看不到影已经张开的嗜血之瞳。
鲜血的喷泉越来越多,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血腥味,银质的餐刀依旧锋利,贵族们已经开始了毫无意义的抵抗,而塔克男爵夫人和她的那些朋友们则蜷缩在露易丝的身后,“露易丝公爵大人,让你的管家不要杀我们好吗?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们什么都没看见!”难为她用颤抖的声音还能说得这么完整,不过露易丝没有任何回答,她低垂着头,仿佛不忍看见这样的场面,吸血鬼中的贵族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血统上的瓜葛。“他不会杀你们的,现在你们最好安静的看着,而且我相信他会让你们摆脱自己早已经厌倦了的婚姻。”
我将餐刀放在琼。塔洛的咽喉上,他已经害怕得说不出一句话,而他的哥哥约翰已经变成了一座艺术感极强的喷泉了,我不但斩断了他的头,而且还在他的胸前刻下了一个十字架形状的切口。“现在,塔洛弟弟,我想请你告诉我,这个女人究竟是你用什么办法搞来的?”
“呃……”琼已经回答不出我的提问了,因为他整个人都在颤抖,这还是那个在黑暗中穿行无阻的种族吗,吸血鬼之中竟然有如此之多这样的颓废分子,“好吧,既然你不说,我就只能自己去拿了。”
一根属于影的触角凭空出现在琼的肩膀上,黑色布满红色暗纹如同烟雾一样的触角,游动着探向了琼的耳边,记忆这种东西应该在大脑里吧,说不出来就直接进去挖出来好了。“啊——”琼发出了一声惨叫,声音倒是很洪亮,不过已经没用了。
那只属于影的触角已经直接从耳朵里钻入了他的大脑,很快琼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口水混合着不知什么东西的黑黄色液体从口中涌了出来,眼睛里更是流出了两行血泪,“哦,原来真的是这个样子,不过你们塔洛家族也不是像吹嘘的那么得到德库拉大公的新任吗,充其量不过是给他寻找玩物的奴隶罢了。”
餐刀挥出,最后一个喷泉形成了,琼也获得了解脱,我是一个仁慈的吸血鬼,我早就说过。
整个房间里都是血,到处都是红色的,现在的场面我估计阿比里尔应该会很喜欢,这种恶俗的颜色是那个家伙的最爱,除了露易丝她们所在的位置,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屠宰场,不,不,我不能这么侮辱自己,这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原来我还有这种成为艺术家潜质,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缓步走回露易丝身边,她的表情有些复杂,有无奈、有担忧甚至还有一丝愤怒,“你认为我不应该杀他们?”露易丝摇了摇头,“不,这些堕落的吸血鬼确实应该受到惩罚,我只是觉得其中有些人还不至于就这么被杀死,然后成为你的食物……”露易丝看得还真是透彻,她的能力到底强到什么地步呢,我很好奇。这些喷溅的血液最后都将融入影,从而成为我身体和能量的一部分,“露易丝,你在担忧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