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孟楠又去了几家网吧,餐馆什么的,觉得都不过是蝇头小利,虽说薄利多销,但自己手上又没有什么祖传配方,做出的去的菜也未必就能胜过别的饭馆酒楼。虽说自己手上有了六千万,但究竟该用这六千万做什么,孟楠伤透了脑筋。
下了课,孟楠约林语然去市区逛逛,林语然欣然答应,两人约好校门口见面。下午四点,太阳已经没有了神采,孟楠站在学校一号门的门口,不多时,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眼前,林语然,还有低着头的戴蜜儿。
伤脑筋。
林语然今天穿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配一条热裤,粉红色的唇膏,珍珠耳环,实在性感无比,艳光四射,要不是孟楠乃修仙之人定力了得怕是早就鼻血狂喷了。戴蜜儿也不遑多让,红色的T恤加一条紧身牛仔裤,不像在酒吧似的浓妆艳抹,只是略施粉黛,却尤显得清丽迷人。
“语然,蜜儿。”孟楠和她们打招呼。
林语然笑着开玩笑:“都开始叫蜜儿了,好亲热哦。”
“不是啦,语然妹妹,别多心……”戴蜜儿赶忙解释。
“我开玩笑呢,我哪有那么小心眼,是吗?”林语然掐了下孟楠胳膊上的肉。
“是是是。”孟楠赶忙赔着笑脸,戴蜜儿咯咯直笑。
“说吧,叫我们出来干什么?”林语然作威作福似的发话。
“逛街嘛,你们女孩子不是正喜欢逛街的吗?”
“你说的哦,蜜儿姐,咱们今天尽情购物,一应花销,孟楠全包。”
“当然,当然。”孟楠在一旁点头哈腰,儿女娇笑不已。
市中心的商业街,两位天仙级的美女在前面小鸟儿似的飞翔,孟楠若有所思的跟在后面。忽然见路边一个穿着落魄的老者,摆一个地摊儿,用些染有颜色的软泥雕刻,老者动刀如飞,不一会,一尊弥勒佛像的轮廓显现出来,再一刻功夫,佛像便出落得惟妙惟肖,路人无不发出一阵惊叹。
林语然和戴蜜儿也来了兴致,走上前问道:“大爷,您这雕塑做得真好,怎么卖啊?”
老头凄凉的笑笑:“小姑娘,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喜欢我雕的东西,所以我不要钱。”旁边围观的人一阵叽叽喳喳。什么“老头儿也好色。”“不就是几块烂泥吗,也好意思出来卖钱。”的议论络绎不绝。
老头叹了口气,缓缓的站起来收摊欲走。
孟楠心中一动,走上前去,笑道:“大爷,我和你谈笔买卖可以吗?”
老头看孟楠年轻,以为是拿自己消遣,不搭理孟楠兀自收拾东西。
孟楠赶忙冲林语然使眼色,林语然虽然不解,却还是道:“大爷,他是我男朋友,他说找你谈声音就一定是认真的,请您务必听他说几句。”
美女的话就是有杀伤力,何况是林语然这样穿着打扮的美女,一看就是千金小姐,哪有千金小姐骗一个糟老头子的,何况他也身无长物。老头闻言果然放缓了动作,侧目凝视着孟楠。
孟楠笑道:“这里不是谈生意的地方。”环视了下四周,看到前面一家很高档的茶餐厅,于是道:“她们也逛累了,我请客吃饭,咱们边吃边说好吗?”
老头又犹豫起来。戴蜜儿也说:“大爷,您就跟我们来吧。”
老头似乎是下定决心,收起东西跟着孟楠他们,围观的人都猜不透这几个小年轻的心思,摇摇头散去了。
席间,孟楠看着老头浑浊的眼睛,道:“您的技艺这么高超,别雕泥巴了。”
“不雕泥巴还能雕什么。”老头有些疑惑。
“玉。”
“玉?”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出声来,也难怪,林语然和戴蜜儿也不知道孟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是的。”孟楠从乾坤锦囊里取出一块一尺见方的玉石放在饭桌上。
老头看直了眼,他拿起玉石翻来覆去地察看,道:“我雕了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的玉石,这可是上好的蓝田玉。”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孟楠。
其实这些玉都是上次在玉泉寺夺来的,不多不少,整整一个大箱子,孟楠看到老头精妙的雕工心中就有了这个念头,何不将那些原石利用起来,开家玉器店呢,极品美玉加上完美的雕工,孟楠实在想不出这样的产品怎能不获得青睐。
他笑了笑,说道:“这样的玉我有很多,但原石拿出去卖显然辜负了美玉的价值,因此我想请大爷为我雕玉,至于工资嘛,一个月一万如何?”
“什么,一万?”
“少的话那就两万。”
“不是。”老头结结巴巴起来:“我种地一年也就赚一万多块钱啊,小先生不是开玩笑吧。”
“我从不开玩笑。”孟楠脸色一正,又问道:“不知道大爷还有朋友也会雕刻吗?”
“多的是,我们村儿的人平时就爱雕泥巴消遣,大家技术都差不多,但谁也没想到可以以此为生啊,大家都不过是爱好而已。”
“好。”孟楠激动的看着老者,“这块玉就送给大爷,免得空口无凭大爷以为我们是骗子,这样吧,就这几天的时间,我会把公司开起来,大爷回去说给村儿里人听,愿意来的人都过来,当然,我还是要考考他们的,滥竽充数的不要,过关者一个月工资一万,奖金另算,你看怎么样。”
“好,好,能雕这样的玉,才不枉费我一身技术,还有这么高的工资,小老儿当然乐意了。”
孟楠留了手机号码,送走了老头,林语然一路上都撅着个嘴,孟楠不明所以,忙问道:“怎么了?”
“你知道你刚才随手送出去的那块玉值多少钱吗?”
“不知道呀。”孟楠呵呵憨笑。
“猪头,不知道就乱送东西,那是上好的蓝田美玉,我爸爸以前送我一对蓝田玉的耳环,比那块石头小了不知道多少,而且玉质也不如那块,你知道多少钱吗,十五万!我看那块玉至少值一百万,你居然一甩手就送人了,哼。”
“呵呵,不然也不能让别人相信我们不是,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只要有本事为我工作,我绝不会亏待他们。”
戴蜜儿在一旁道:“嗯,孟楠很有做生意的头脑呢。”
“他那是冤大头,还头脑呢,我们俩都没有他居然送给一个不认识的老头。”
孟楠恍然大悟,原来林语然是因为自己没送给她赌气呢。
“有的,你们都有的,但我这儿都是原石,等玉器店开起来,我送你们每人一个雕好的。”孟楠赶忙说。
“这还差不多。”林语然一副饶了你的表情,其实她也不是真要,只不过孟楠随手就将一块价值百万的美玉送出去了为他心疼而已。
孟楠撇撇嘴道,“怕了你了。”
回到宿舍时已经超过了规定时间十一点,当然少不了被一楼人见人怕的宿管员大骂特骂,孟楠始终保持着笑容,静静聆听。不到三分钟宿管员大感无趣,一来伸手不打笑脸人二来自己也有点困乏,挥手放孟楠回去,心里纳闷:“这些小子不会学习学傻了吧,这么骂都无动于衷?”
进到宿舍,那里仍旧云雾缭绕,杀的热火朝天,桌边围了五个人,刘超,王鹏,还有隔壁宿舍的薛强,蒋磊东,殷欢。
“干什么呢?”孟楠好奇的凑过去。
“打牌。”刘超不耐烦的回了句。
孟楠一细看,原来王鹏在一旁当裁判,有且只有他一个还正常的坐在凳子上,其余哥几个都大马金刀的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了,嘴上还不断嘲笑对手的牌技,孟楠的出现也是引起他们回头不经意的一瞥,之后又转移到牌面上,根本把孟楠当成透明的。他也乐的清闲,跟着王鹏在一旁观战。蒋磊东被捉了双,被王鹏一把拽了下来说:“终于轮到我坐桌子上了。”感情不是他老实,而是轮换着上,王鹏兴头起来了,一屁股坐下。
蒋磊东拉着宿舍的人撤退,气的王鹏直嚷他们牌品太差,当了十几把裁判,好容易自己上阵了,又没有了对手,气煞人也。
孟楠躺在床上,问道:“老张呢,还没回来?”
“据说他家里出了点儿事,我们也是刚知道。”刘超答道。
“哦。”
王鹏躺在床上对孟楠说:“阿楠,明天和我们一起去打篮球,今天我们打球有几个哥们向我们挑战。哥几个应下来了,明天你得去。”
“关我什么事儿啊。”孟楠本打算想去物色下公司的地址,欲要推脱。
“咱们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去不成。”
孟楠想想打场篮球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点头答应了,宿舍一阵欢呼,看来不是一场单纯的球赛,孟楠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