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惊恐——
一个人如果根本伤不了对手,这仗可想而知会是什么结果。飞龙城主和天帷玄火兽打做一团,越打越心惊,竟管自己剑影如山,严密的护住了前后一丈方圆,可天帷玄火兽的速度越来越快,象一股黑火色的旋风把自己裹在中间,口中的恶臭熏的他头昏脑胀。
突然间天帷玄火兽身形一扭一转,硬生生撞进飞龙城主的剑影之中,如山的剑影立即消失,恢复成一条飞剑将天帷玄火兽顶了回去,那知道天帷玄火兽身子一转,在半空中打了个盘旋,一尺多粗的尾巴带着劲风朝飞龙城主的后背扫来,飞龙城主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万般无奈倒背飞剑架向天帷玄火兽的巨尾。
耳轮中啪的一响,飞龙城主被打出一丈多远,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天帷玄火兽嘶叫一声,如乌云般当头扑下。
就在这时一道灰色但却亮丽的身影斜射而至,一抹青色的剑芒自他手中飞起,顿时,风声大起,真元激荡。
风满楼主大喝一声:
“万灭天罡斩!”
以风满楼传承功法中的最强一击重重的斩在天帷玄火兽的脖颈之上。随着清脆的一声鸣响,天帷玄火兽的颈部冒出一道火光,五、六片鳞片被当中划开,出现了一条半尺来长的口子,血流了出来。
天帷玄火兽落在地上,双眼难以置信的盯着手持长剑风满楼主,自打它出生以来,还从未有任何人能伤的了它,今天眼前这个老家伙居然让它流血了,自己刀枪不入的鳞甲竟然挡不住他手中的长剑一击,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涌上它的心头。一时间,愤怒涌上,天帷玄火兽准备向风满楼主发起最强一击。
当然,两人并不是傻子,趁着天帷玄火兽受伤之际,闪电般的向外逃去……
天帷玄火兽忽的一转身向黑暗深处追去。
…………
飞龙城主赶紧来到风满楼主身边,这时风满楼主已经站了起来,强悍体质和多年来的扎实功底使他受了天帷玄火兽的狂暴一击后并未造成大的伤害,仍然保持着战斗的力量。飞龙城主吐了一小口鲜血对风满楼主道:“多谢风楼主仗义相助,多亏你刚才拔剑相救,不然……今天就命丧于此了!!!”
风满楼主一笑道:“龙城主,你太客气了,要不是你缠住它,我哪有机会出手,可惜刚才我全力一击也不过才划了那恶兽一道小口儿,此物非我们所能制服也,看来咱们的仇是……”
口中虽然不紧不慢的说着,速度却着是提高了上来。
飞龙城主赞道:“风楼主不愧是蜀山派的高足,你刚才那一剑真厉害,天帷玄火兽全身坚逾钢铁,你居然能在它身上砍出一道伤口,真是了不起。”
其实风满楼主用的是绝非凡品剑,但是也绝无可能砍破天帷玄火兽的鳞甲。但风满楼主修习天星诀是在碧灵珠的灵气辅助之下,碧灵珠乃是风满楼的镇楼之宝。故而他的真气极为纯净,几乎不含任何杂质,因此他精钢剑上附着的剑气也极为纯净,可以凝成一线,至纯故而至锐,才能硬生生的在寻常宝刀宝剑都奈何不得的天帷玄火兽身上砍出一道口子。
本来风满楼主只是蜀山派的一名优秀弟子,由于在拜月国没有道统,故而承担起重任,并且得到了蜀山派的五宝之一的碧灵珠,因此更是一步登天。
不多时,天帷玄火兽已经将两人追到了洞口,转眼就要出洞时,天帷玄火兽却“很识时务”的退了回去。
…………
风满楼主望着天帷玄火兽消失的方向,问道:“龙城主,你伤的怎么样,恶兽幸好出不了这个山洞!”
飞龙城主一挺胸膛,豪气冲天道:“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此仇不报非君子,风楼主莫急,我马上向蜀山派求救。
风满楼主一听,言道:“吾也正有此意,蜀山派很快就会到来。”
天帷玄火兽被两人如此一战,元气大伤,眼见两人出了此洞,有毫无办法。生生的又退了回去。
本来好好的藏在后面的白无名突然发现不仅两人而且天帷玄火兽也向这个方向奔来,情急之下,白无名向另一边奔走几步,白无名却来到一个神秘的石室里,可出现在他眼前的情景,却与另外两人所见有很大不同。
这里多了一块界碑,正面浮现出魔狼洞三个红色字体。仔细观看,只见这石碑高一丈宽六尺,通体流光,一层淡红色的光华循环流动。
“魔狼洞”
三个斗大的字体离开石碑约有三寸距离,神奇无比的漂浮在半空中。石碑后面,隐隐有一道霞光闪现,可惜白无名正对着它,看不见。
于是,飞龙城内的两大家族势力瞬时产生了矛盾,而事情的根源却是两位少爷的情敌关系。
但是现在,两大家族是:同时天涯沦落人啊!同病相怜!又怎么能不放弃其他呢?
虽说风满楼楼主并不知情苍狼嗜血神刀之事,但是四人全死,并且死无全尸。死无对证。所有人的兵器等物品也全部消失。
不得不令人怀疑了。
却说白无名自从得了四位倒霉蛋的飞剑和储物手镯后,找了个最大的滴血认主后,将其他的东西全部转移进去,然后自己算计了一番,怎样才能躲过此劫?
正在此时——却是隐隐约约听到:“哈哈……哈哈……终于复活了……”
白无名被这声音所吸引,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巨大血狼的口,抬眼便看到像巨大灯泡一样诡异的血红色的狼眼,宛如小树般的狼牙突兀的伸展着,似乎要吞没自己……
“啊……”
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血狼?分明是一个山洞:四周的空气弥漫的臭气,一阵阵阴风和无边的邪气夹杂着的血光。
实在诡异异常。
血光一直贯入山腹的洞中,再看看这个原先的鬼洞,更是大变样。漆黑的洞口竟然是一个巨大血狼雕塑的口,抬眼便看到像巨大灯泡一样诡异的血红色的狼眼,宛如小树般的狼牙突兀的伸展着,似乎要择人而食。
白无名心中一阵心寒,好厉害的幻像!心想这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山洞!
灵机一动,顿时,一条偷天换日的妙计涌上了心头。
一个时辰的时间匆匆而过,比武场上又是人头攒动,扰攘不休。钟凌两人回到台侧,环目四望,见除了尚未进行比武的鬼面阎罗段浪外,其他几位高手均未到场。
观台中亦是人员不齐,血愁与那血公子均未现身。
千里寻打着哈欠,眯眼扫视台侧,半晌后说道:“这个下午怕要难熬喽,只有一出好戏可看,未然太过无趣。罢了,到时老头子就闭目养神吧。咱们去看看还有没有高手。”
咤猛道:“‘鬼面阎罗’在新一辈中颇有名望,若能为我所用,实是不小的收获。域主,就看他如何!”
千里寻一笑道:“还算凑合吧,不过是个不怕虎的初生之犊罢了。段浪不试即可知其底细,若老夫所料不差,这一组会如厉芒那组一样,只打一场。”
红袖笑道:“域主张‘鬼面阎罗’看得这么高,惹得我也想一睹英姿呢!这人倒怪得紧,捂得密不透风的,也不怕中暑。”
千里寻哈哈一笑,打趣道:“小红莫不是动了春心?这段浪向以神秘著称,谁也未曾见过他真面目如何,说不准是个丑八怪,到时小红可要大失所望了。”
红袖娇嗔一声,道:“域主就会欺负人家!人家不过是好奇罢了。”转头一瞥间,却见咤猛正在窃笑,立时叫道:“这么好笑么?走了!”
现在战斗的擂台上仅剩“坎”字的白云飞了,白云飞乃飞鹤钱庄的少东家,钱倒是一大把,武功仅仅算是中流,然而巧的是此场的最大热门慕容一剑还没有参战就已经命丧黄泉了,这才便宜了白云飞!
然而大了几场,白云飞在一片庸手中之中竟然不败。
空气陡然一紧,众人不禁感到脊背一阵恶寒。
黑袍罩身的段浪一直如石像般凝立不动,猛然动身,如复苏的石人般缓步走向擂台。台侧众人纷纷闪避,为他让出一条宽阔的通路来,众人立于两旁,倒似是等候钟王经过的百姓一般。
与段浪的缓慢相反,擂台之上的白云飞却稚嫩得很。此人约有十八六岁年纪,脸上还带着些稚嫩之气,显是方入江湖的小子,不用问,自是白云飞。
白云飞目视仍在缓行的段浪,眼中充满了自大与蔑视的光芒,语带嘲讽道:“阁下中午未曾用饭吧?不然怎么连路都走不动?”
段浪仿佛未听到一般,分毫不为所动,仍以他那石人般的速度走着,半晌后才踏上擂台,与白云飞相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