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正要问,却见欧阳锋大笑一声,突然转向自己,出手就是一掌,秦浩才刚学武,哪来的武功,自然反应似的与其对了一掌,顿时觉得手击在石头上一样,只感觉全身五脏移位,血液倒流,随后吐出一口血箭,只听后来有人高叫了一声:“小浩子!”感觉有些熟悉,便昏了过去。
“小浩子,醒醒,小浩子,醒醒啊!小浩子……”头迷迷糊糊的秦浩感觉好像有人在叫他。
“师傅,师傅……”刚醒过来的秦浩顿时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疼,全身丝毫不敢动弹。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师傅的卧室了,师傅正在慌张的看着自己,而老顽童也有点反常的呆呆的低着头站在旁边一动不动,似乎在想着事。
“为师在,为师在这呢!小浩子,你好好的躺着,现在你有伤在身,不要乱动,放心,没事的。”王重阳见着受了内伤的秦浩,心里不断的自责,自己明知道老顽童爱胡闹,怎么还让他带着秦浩出去呢。
旁边的老顽童更是自责,心下怪自己没事带着小浩子看什么热闹啊?自己会武功是没事啊,可是秦浩不会啊!看着受伤极重的秦浩,心里似火燎一般,急得他都有了种想哭的冲动,可偏偏又没办法。
“小浩子,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贪玩,是我不好,让你受伤了……”一见秦浩醒了,老顽童立即跑了过去,有点反常的道着歉,若是平时,让他道歉比登天还难,今天倒是急着就道歉了。
“老……老顽童,这,这不是你的错,怪只怪那个欧阳锋太毒了。”说着还想坐起来,王重阳一见秦浩要起来立即又让他躺下了!看了看主动认错的师弟,他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老顽童这样已经很难得了,自己都从未见过老顽童这样道过谦。转过头望着秦浩说道,“小浩子,你也不用担心,你的伤为师自有办法给你治,你只要好好养伤就好了。”他说这话不只是安慰秦浩,其实也是在安慰老顽童,他知道如果秦浩出什么事的话,老顽童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师兄,有什么办法吗?快说啊,只要是老顽童能办到的,老顽童一定去办!”老顽童一听小浩子的伤有办法治,顿时急的跳了起来,只想一下子就把小浩子的伤治好。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只不过要欠一个人的人情了!”王重阳看着一脸认真的老顽童,半开玩笑的说道。心里却说,一个人情算什么啊,只要能治好小浩子,就是欠他一百个人情又能怎样啊!
“真的啊?谁啊,师兄你快说啊,我去把他带过来!”老顽童一听有人能就秦浩,顿时开心的蹦了起来,急着就要去找那人。
“呵呵,伯通,不要着急!不过这个人我们倒要亲自去请他帮忙了!”说完神秘的一笑。
一个月后……
“师兄,都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什么时候才到啊,小浩子的伤还没治好,再这么走下去……!”这时的王重阳和老顽童已经走了近一个月了,本来凭王重阳和老顽童的武功,根本不用这么长时间,可是还有个秦浩就浪费时间了,以老顽童的个性,忍这么长时间已经接近奇迹了!这还是秦浩没事逗逗老顽童的缘故。
“快了快了,已经到了大理的境内了。”王重阳叹了一口气,心想,总算快到了!
“大理?我们去大理干嘛?难道能治小浩子的人就在大理?”
“呵呵,是啊。”说完指了指前边,见前方人群耸动,说道:“这不,人来了!”
老顽童向前一看,却见一锦衣侍卫恭敬地走了过来,定住身形,拱手问道:“在下大理皇帝座下四侍卫之一朱子柳,请问前辈是否是王重阳王真人?”
“呵呵,贫道正是。”说完转身指着边上的老顽童和车里的秦浩,说道,“这位是贫道的师弟周伯通,这位是贫道的劣徒秦浩。贫道徒弟有伤在身,得罪之处还请包涵,今日,贫道是来赴当日华山之约的。”
“呵呵,那就对了,皇上今日因国事繁忙,不得脱身,今日特令在下前来迎接,得罪之处还请真人海涵啊!”
“呵呵呵!朱小友真是折杀贫道了!呵呵,因有急事要见陛下,还请朱小友带路啊!”
“哦!道长不用客气,道长请!”说完恭敬的引路。
“原来是个小的啊,我还以为是那个高手来了呢!”老顽童本以为那人会亲自迎接,却没想到只派了个手下,心里不禁有了一丝抱怨!
“伯通,说什么呢!”王重阳有些不满的喝道,不过说实话,同样是五绝中人,对方却摆起了架子,他的心里也有了一丝不悦,只不过此次来有求于人,只好忍耐了。
老顽童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了,他知道秦浩的伤会还要靠那人。
“贫道师弟不通礼节,还望朱小友不要见怪啊!”
“哦,哪里哪里,贵师弟,性情中人,性格豪爽,不愧是武林豪杰啊!”说完便又到前面带路了。
秦浩一直呆在车上,听着他们的谈话,也并不在意,毕竟他一直见到的都是江湖上名动一方的人物,即使是他的那些师兄师姐现在也都闯出了自己的名号了!对于那个侍卫,虽然名字有些耳熟,他倒也没有怎么在意,在全真教被熏陶了那么长时间,让他也有了一种与官府隔绝的倾向。
走了一个时辰,总算到了接见之处。
朱子柳道了一声“请各位在此等候。”就走了!
看着走了的朱子柳,扶着秦浩的老顽童有点抱怨了,“师兄,要见的人是谁啊?怎么如此傲慢啊!在这个破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
“伯通,别光想着玩,别忘了我们来是干什么的!”随后脸色又柔和的说“他啊,他是个皇帝!”刚说完只听有人高声道:“王兄前来,段某未能远迎还望赎罪啊!”
王重阳向门口一望,只见一四十岁左右的锦衣中年人,一身衣服华丽异常,却没有带一丝重物,王重阳眼中一亮,立即迎了过去,两人刚要近身,却见二人同时出手,瞬间竟已接手数个回合,竟不分胜负。待百余回合过后,两人相视人大笑,“王兄,风采不减啊!”
“段弟也日有所进啊!”说完两人又哈哈大笑!
“王兄今日来可委实不易啊,来了就不要走了,一定要多留几日啊!”来人正是五绝之一南帝段皇爷。
“嗨,即使段弟不说我也要多叨扰几日了!”说完又叹了口气。
“听王兄口气,似乎有些难事啊,王兄放心,只要段某做得到的,段某一定尽力!”
“不瞒段弟,为兄的徒弟一月前遭人偷袭,身受重伤,看来是只有段弟的一阳指能救了啊!”
“哦?令徒?不知是全真七子中的哪位啊?”
“哦,不是他们七个,是我新收的小徒弟!”说完转身面向坐在椅子上的秦浩道,“小浩子,快给你段叔问声好吧。”说完又对南帝说道,“为兄这徒弟受了内伤,不便行礼,段弟,不要见怪啊!”
“呵呵呵,哪里哪里!”段皇爷忙推辞!
“段,段叔好!”秦浩恭敬的点头问了一下礼,说着却咳嗽了起来。
“恩,好,世侄小小年纪就知礼节,不错啊,不错!王兄收了个好徒弟啊,假以时日说不定青出于蓝啊!”说完就要拿起秦浩的手看他的伤势,却忽然注意到了旁边的老顽童,心想此人看年纪定不是王兄的七个弟子之一了,看他年纪与王兄相若,却也有着不下于自己的深厚内力了,大概就是王兄的师弟了,想起王兄说他武功亦是不凡,心想有机会一定会会于他!思到这,对这老顽童点了点头,以示恭敬,便拿起秦浩的手给他把脉。
本来,老顽童对段皇爷摆架子的行为颇为不满,现在见他对自己点头,心里舒服了不少,也对他点了点头,便难得的按着性子在秦浩的一边站着没说什么,他也是想起要请人家帮忙给秦浩治伤,于是便站在一边不说话,以免害的小浩子的伤治不了。
“贤侄的伤确实很严重啊,不知是谁如此狠毒,对一个三岁孩子下如此毒手着实可恶啊!”段皇爷看了秦浩的伤,眉头皱的紧紧的。
“还不是那个臭蛤蟆,要是小浩子的伤治不好,我就是杀上白驼山,也要杀了他!”想起小浩子的伤因他而起自己却无能为力,不禁把恨意全放到了欧阳锋身上!
“欧阳兄?欧阳兄如此做却也过分了。”他比老顽童更了解欧阳锋,心想欧阳锋定是见这孩子三岁便如此聪颖,心下害怕他将来可能会对自己不利,因此,便出手重伤,不杀只怕是想以他为人质,逼出《九阴真经》,或是见王兄师兄弟太过厉害自己打不过,好趁机逃走!
南帝的猜测倒是十分中肯,当时也确实是欧阳锋定是见秦浩三岁便如此聪颖,心下害怕他将来可能会对自己不利,不过碍于一代宗师的身份,却也不至于对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下手,只是比完武受了内伤的欧阳锋突然见武功近于五绝的老顽童跟了过来,以己度人以为是王重阳等人想制他于死地,于是便想把秦浩当人质让自己安全离开,以后再回来报仇,心里一想王重阳很有可能把九阴真经教给了他这个八弟子,说不定有些武功,为怕失手,只好出重手了,仔细一听,竟发觉王重阳也来了,心想一个都打不过,两个一起上即使挟持也不一定成功了,于是就立即又把秦浩抛到空中,自己逃走了。
王重阳和老顽童见秦浩受伤,哪里还顾得上追他,赶紧就把秦浩带到了闭关室,本来王重阳想用先极功为秦浩疗伤,却发现秦浩经脉混乱,自己也没办法了,心想相传大理一阳指内伤有起死回生之效,于是便带着老顽童赶了过来,本来他没想让老顽童跟来,老顽童却说什么也要跟来,说小浩子是他害的,是一定要陪着一起去的,王重阳见说服不了他,也就让他跟着了!
“呵呵,老顽童你也别生气,我这不是还没死吗?会好的,再说段叔也没说不能治啊!”秦浩安慰老顽童说。其实,这一个月来,他也想明白了,甚至他感觉受次伤也不错,在那次见到师父失望的眼神的时候,他就有种要失去师傅疼爱的感觉,那时真的很难受,可受伤之后,师傅的关心又让他感觉到了幸福,说起来他倒有些感激欧阳锋了。
“呵呵,好啊,贤侄能如此无视生死,真是难得啊,贤侄说得不错,周兄,贤侄的伤凭我现在的一阳指倒也能治,只是……”
“真的?能治!太好了,哈哈,看你皱眉的样子,把我老顽童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你治不了了呢!只是,只是什么啊?有什么事说啊,别拖拖妈妈的,你说你要干什么,只要老顽童能做到的,一定做到!”老顽童一听能治心下大石放了下来,顿时感觉轻松不少。
“只是,嗨,说来惭愧,在下内功还不足以治疗贤侄的内伤……”段皇爷一时倒有些尴尬了!
“什么?你不是说能治的吗?怎么……”老顽童一听他内功不足以治疗小浩子的内伤,顿时又急了起来。
“伯通,住口。段弟既然说能治就一定能治,你在那说什么呢!”说完又望向了段皇爷,“段弟有什么要求就说吧,我们配合就是了!”
“好,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王兄帮忙就行了!”说完便叫了声“朱子柳!”
“臣在!”
“派人收拾两间清净优雅的房间给这位贤侄和这位周兄,好好招待着,不可怠慢。”
“是!臣遵命!”
“周兄、贤侄,一路赶来也疲倦了,你们就先到房间休息一下吧!我去跟王兄商量一下如何治贤侄的伤!”
“好,有劳段叔了!小侄告退了!”看着刚要说话的老顽童,秦浩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也跟着离开。他知道段皇爷这么说是想讨论武学的事了,而他也听师傅说了武学上别人在讨论时,自己是不应当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