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哥,你要去哪啊?回来了为什么又要走呢?”望着桌上的秦浩留下的信,黄蓉的心又是一阵刺痛。
“蓉儿,浩哥哥走了,没有其他原因,就是浩哥哥想出去走走,现在浩哥哥,已经成了一个普通人,也许,也许江湖已经不再适合浩哥哥了,也许浩哥哥会像师傅说的远离江湖的是是非非,去做一个普普通通人,每日忙碌于生计,偶尔也买上一坛酒,对着夕阳喝酒,也许,浩哥哥会找一个世外桃源,在那里种满桃花,蓉儿,也许,现在我们已经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了,你,你还是不要再记着浩哥哥了吧!从此,天涯间不会再有痴狂子了!
浩哥哥”。
“浩哥哥,你为什么要走呢,我又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你想归隐,远离江湖,我陪你啊!我们去桃花岛,永远不再踏足江湖,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呢?”
“小师弟,你说的是真的?该死的欧阳锋,早晚这笔帐我们全真教会算回来!小师弟,走,我们找齐众师兄弟摆出天罡北斗阵,去报仇!否则那欧阳锋还真以为我们全真教好欺负了!”
“丘师兄,不用了,这事只怪我自己,是我最后用了那一招,不过我也不会后悔,最起码,我没有给师傅丢脸!”说话的却是秦浩与丘处机二人了。
“可是……小师弟!你真的要远离江湖吗?你真的能退隐吗?欧阳锋不会去找你吗?”丘处机一急都跳了起来。
“哼,那又如何,他找的只是个活死人而已!”说着苦笑的摇了摇头。
“那弟妹呢?你也不要她了吗?她可是对你情深意重啊!”丘处机今天倒是激动异常,完全没有了一丝平时的得道高人的形象。
“蓉儿?我又能在那么样呢?我有能力保护她吗?我又能给她幸福吗?嗨,我现在只是个废人而已了,我还有什么用呢!”说完摇了摇头。
“你……嗨!小师弟,你何时变得如此消沉了,难道你的伤就没办法治了吗?”说着静静的望着秦浩。
“伤?还能治吗?我现在的筋脉已经全断了,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了,还能治吗?即使治了,我又还是原来的我吗?还会是原来的痴狂子吗?”说完盯着手中的酒杯,痴痴的看着,此时的他却连大口大口的喝酒都不行了,又何称痴狂子呢。
丘处机一听,顿时沉默了,他也是习武之人,他明白经过多年的努力修炼出的武功突然间没有了的痛苦,那是一种甚至可以说是绝望的黑暗。
“哈哈哈,丘师兄我们都近一年没见了,谈这些伤感的干什么,喝酒,呵呵,师弟我现在没有了内功,你可不能运功啊!呵呵呵,做人要厚道。”
说着笑了起来。
丘处机见开怀笑的小师弟,不经摇了摇头,却也更佩服小师弟了,心道,天下间对从无到有还能如此从容大气的也就小师弟了吧!转眼一想,小师弟又不在乎那些,我又在乎什么呢?想到这,也是大笑一声,举起酒杯,也不运内功,就干了起来。一时间,一个心中苦闷,一个舍命相陪,不多会,桌上便多了两个趴着的醉鬼。
第二日,丘处机幽幽醒来,就感觉头昏脑胀,心道,昨天看来是真的喝多了,忽然心里一顿,小师弟呢?心里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小师弟!”推开房门,秦浩的房中空当当的,一切似乎没有动过一般,丘处机心里叹了一声,小师弟,你还是走了,你就这么硬气吗?到了现在,你宁愿把自己一个人处于危险之中,也不想拖累全真教。嗨,望着桌上的信,丘处机不看却也知道了秦浩想说什么。一阵失落过后,慢慢的拿起秦浩留下的那封信,静静的看着。
“丘师兄,小师弟给你赔罪了,小浩子的酒虽有千般滋味,却无奈是醒酒,越喝越会清醒,这倒是小浩子的罪过了,师兄,昨日也许就会是小浩子与你喝的的最后一次酒了,从此,小浩子会浪迹天涯,也许,有一天,等小浩子走累了,小浩子还会回去,今日一别,也许就会天涯一方了,希望师兄看在与小浩子多年师兄弟的感情份上,帮小浩子照顾一下蓉儿,也切记莫与黄老邪发生冲突。小浩子知道众师兄即将赶来,小浩子却不与他们相见了,师兄,我们有缘再会了。
小浩子“看完丘处机静静地呆坐在那良久,这难道就会是永别吗?全真教就没有全真第八子的位置吗……
“‘纷纷扰扰江湖事,无所不知百晓生。’哈哈哈,你这酒鬼,好大的口气啊,好,那就说说本道爷的事,看你是不是名副其实的江湖百晓生,哈哈!”一青年男子身穿道袍,手持一把稍显华丽的剑,整个人到有一丝江湖游气,对着他面前的酒鬼大喝。却见他对面的那酒鬼披头散发,手里拿着一个酒壶,奈何腰间竟配一把细剑。
那酒鬼继续躺在那里,起也没有起,只眼睛一瞥那青年男子,口中淡淡的道,“江湖百晓生,晓尽江湖豪侠事,抱歉,道爷的名字不在那江湖英雄榜之中。”说完看也不看他,拿起自己的酒壶就喝了一口。
“好你个江湖百晓生,竟然不把道爷放在眼里,好,那我且问你一个全真祖师王重阳的秘事,你且与我说一说,他总不会不在那英雄榜之中吧。若是不准,哼,休怪道爷手下无情。”说着挥了挥手中的剑,冷哼了一声。
“王重阳王真人天下豪杰,他的秘事,一概恕不奉告。”说着到了嘴边的酒壶竟放了下来,似乎对王重阳极其尊重。
“哼,我们祖师爷自是天下豪杰,这还用你说,我看你这江湖百晓生的名号,完全是吹嘘出来的吧!哈哈!”笑着还望向四周,似乎自己发现了什么大秘密,要告诉他人似的。
“赵师兄!”喊他的是一女子,那女子却是清秀异常,“赵师兄,我们还是办一下丘师伯让办的正事吧。”
“嗨,程师妹,你没看见吗?这江湖百晓生分明是一个骗子,问他何用啊!”那姓赵的道士似乎有点烦那女子打断他,说着不由轻狂起来。
“哦!这位姑娘可是全真派的程瑶迦程姑娘?”那酒鬼一听似乎眼睛一亮,顿时放下了酒壶,问了一句。
“是啊,先生为何得知啊?不知先生有何指教?”那女子分明一惊,自己初出江湖,这人有如何得知呢!
“呵呵呵,我号称江湖百晓生,自是知道一些事情了,姑娘,记得,多往太湖走一走哦!那里也许会寻到一段情缘!”说着又拿起酒壶喝起来,心道,陆冠英啊,小师叔没给你什么见面礼,这个本来注定的妻子就借花献佛的送给你吧。
“先生!”说着脸上不由一红。
“哼,江湖百晓生,我看你的英雄榜不准吧,我程师妹刚入江湖,岂会在那英雄榜之内!哼,英雄榜,浪得虚名罢了!”说完,重哼了一声。听那江湖百晓生说出师妹的名字,心下不禁信了几分,但一想起那江湖百晓生对自己说的话,不由又是一阵不信。
那江湖百晓生却似没听见一般,继续对着他的酒壶喝着。
“那个,百先生,我想问您一件事?”说话的却是程瑶迦。
“呵呵,姑娘不用客气,不用叫我先生,听起来也别扭的很,你就直接叫我百晓生就行了,姑娘请说!”这个江湖百晓生,似乎对那女子不错。
“先生可知,我小师叔,全真第八子,痴狂子秦浩在那?”
“砰!”那江湖百晓生的酒壶竟从手里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