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学校,一眼就看见前方不远处一群人在那围着。最里面是一对男女,就是王风的同学。
“张哥来了。”不知谁看见已然后喊了一句。“风哥也在!”声音里满是兴奋,“这下事情好办多了。”看见我在后面慢悠悠的走来,喊了句。
人群听到声音,看我们三个走了过来,都主动的让出条路,供我们穿过。穿过学校人群,来到那帮外校青年所围成的包围前。
“这位小哥,麻烦你能让让道吗?”已然用着他那带磁性的声音,礼貌的说着。含磁量不亚于磁铁。
我一听已然这样说,摇了摇头。相处了那么久,我怎么能不清楚已然的性格。这叫“先礼后兵”。周围见过已然做法的人都浑身一哆嗦,都屏住呼吸,看事情将如何发展下去。
那人看已然这么“有礼貌”的说着话,以为怕了呢,正想顺手推一下已然。已然岂是那么好对付的,左脚往前一上,别住对方左脚,左手抓住那人的手腕,顺势往身后一拽,那人立马来了个“平沙落雁式”。
“谢谢了。”已然说道,从那人露出的空隙进去,王风紧随其后。等王风进去时,那人已经起来,正想走过去堵住缺口。我左脚稍微向左一探,绊了下那个人,那个人又来了个“平沙落雁式”。我随后从他身上迈过去,走了进去。其他几十个人有两个想去扶他,被他一挥“滚开”,其他几个人都没动,都在看倒在地上的那位,不过从架势上可以知道,只要倒地那哥们给个提示,那些人立马动起手来。
“这位是张哥,这位是风哥。”王风见我进来后方开始介绍。还行,我比较看赏。
王风的同学只是象征性的对我们点点头。我们也不介意他是否叫我们什么什么哥,好歹他女友在场,给他留点面子是应该的。
我随意的看了看王风的朋友,从外表看来,虽不是恶类,也称不上什么善人。不过他女友确实蛮靓,怪不得那些常年处在“发情期”的小青年能如此“光明正大”的进行阻拦并提出那“平等条约”。
“你们三个先靠后站站。”已然说着转过身,对那几十个青年说:“你们的头呢,让我和他谈谈。”
我轻轻碰了碰已然,指了指手表,已然点了点头。然后我也向后方走去。
我的原则是能不打则不打,如果迫不得已,非打不可的时候就要做到一要斩草除根,让他们没有能力再进行报复。二要在他们心里留下阴影,让他们连报复这个念头都不敢有。
“原来你是他们的头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看出来。我以为你也是给他们打下手的呢。实在没看出来,失敬失敬。”已然握着对方头的手,边握着边说着,“你看这样吧,给小弟我个面子,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这时,从学校门口又走进来百十号人,由最前面那个穿黑风衣的秃头领着朝这边走来。原来对方又叫来一群人,看架势,秃头应该就是这势力的头。
我看架势不好,看样对方不想就此结束。在兜内偷偷拨了个电话,过几秒,又挂断了。
那个“头”甩开已然的手,迎上那秃头,在那边指指我们边说着什么。那秃头听完后挥挥手,走到我们面前。
“请问这位小哥怎么称呼?”秃头对着已然说着,“我是他们老大,外号秃鹰,不知这位小哥听说过没有。”
“秃鹰,东城区(我们学校所在区)新兴起的势力,听说仅仅成立一个星期,就已经有三百多个成员。”已然像背教科书似得说着,“秃鹰本人,曾五次以故意伤人罪进去过,原先跟南区张龙手下混,觉得没什么前途才到东区自行发展。我没说错吧?”
“哦?既然知道我,那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法?”秃子看着已然。
已然双肩一耸,无所谓道,“我原想和那位老哥商量,给小弟个面子,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但看样,你是不打算就这样算了啊。你以为我已然就怕了你们吗!”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吼出来似得。
已然话刚说完,从学校门口又进来一群人,大约有那么几百号人,“张哥,不用担心,我们来帮你来了。”一帮人又把那秃头那群人给围了起来,每个人都带着家伙,什么棍啊棒啊的。
我看我们的人来了,心里有底了。连忙走到依然和秃子中间,暗暗向后推了推已然,说:“我叫风风清然,是他老哥,托大家的福,都叫我声‘风哥’,你看,如果现在动起手来,我想你也没什么好处,就为了这点事而动起手来,传出去不让人笑话。这样吧,我在万德全羊烧烤那摆了一桌,咱们一起去,我敬你一杯酒,给我个面子,就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怎么样?”我替已然出面,是不想把事情弄大。已然这人我非常了解,能被人逼着吼出来,心里已经是非常愤怒了,我怕他一失冷静,那就真的不得不打了。
“那好吧,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就给你个面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兄弟们,我们撤。”秃子看来了那么多人,心知若打起来,输赢还真不知道呢。既然我给他这么大个台阶下,也就顺着下来了。
“老兄别走。”我从手下接过两瓶未开封的百威,“既然老兄您不想去烧烤店,那小弟只好在此敬您了。”说着,两手下把酒当他面启开。
“我先干为敬。”抬头一口将一瓶啤酒灌入口中。
“好酒量。”秃头说着也接过酒瓶,一口喝干。
“彼此彼此,老兄也海量。”
“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说着把酒瓶又还给了手下。看来是怕做出过激的事情不好收场。“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恕不远送。”我冲着秃子说了句。
“原来风哥也在啊。”这时候有些手下刚看见我连忙说“风哥好”。
我左手一挥,示意大家停下。“好了,各位兄弟辛苦了。如果肯赏脸,随我去烧烤店,小哥我敬你们一杯。”
“不用谢。”
“好。”
从人群中传出两种声音,说“不用谢”的,肯定是刚加入的,说“好”的,那肯定是老成员了,或者被老成员提醒过的,已经熟悉我的脾气。
在烧烤店,敬了一瓶酒后,就让他们回去了,留下我和已然。已然被那件事弄得非常郁闷,赌气似得吃了好几十串烧烤。我也没劝他,发泄吧,发泄出来能好些。而王风三人,在事情结束后,到写完就走了。反正这件事我们已经记在小五身上了。
等吃完放,已然心情好多了。算上请兄弟们喝的酒,再加上我和已然吃的,总共花去了三千块,这还是在VIP打折后的价格。
打的回去的路上,他看了看收据,嘿嘿笑了笑,“这下心理平衡了些许。对了,你为什么不跟他们的呢,看他们的样子,早晚还会来找咱们的麻烦,说不定这次就是想给咱们立个威,不过失败了罢了。”
“咱们六个中,就你和我在,你能叫来几个?我最多也就能叫来几百个本地的。”我撇了他一眼,“加上你的,充其量一千个人。而那秃子呢?怎么说也有那麽七八百人吧,能打过,但代价不小啊。何况打过后,又不能斩草除根,你忘了我的原则了吗?我是想等开学后,咱兄弟六个都齐了后,再去收拾他,那不就容易多了?”
“啊!确实,我怎么没想到呢?”
“你除了能想到吃饱了不饿,还能想到啥。”
说笑中,我到了家,“再见。”然后想进屋上网看看游戏信息,一发现已经将近凌晨,直接更衣睡觉会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