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焕一个遁地术直接来到还在扯着嗓子叫唤的差役面前,照脖子就是一下,先将他打晕再说,然后立刻放出四个小鬼,对他们说道:“对这里所有的人全部使用鬼遮眼!”
这个时候君焕不得不这么做,看刚才的情形,根本不是劫狱这么简单,显然是有人想陷害父亲,这事如果宣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这才让小鬼们用鬼遮眼先迷惑住天牢里所有的犯人和差役,而他必须在天亮之前找到父亲,或者想一个万全之法。
这时君焕已追出天牢门外,门两边的守卫也被打晕了,根本看不出姚镇天往哪个方向走的,君焕心中一阵焦急,要是小不点在这就好了,用它的鼻子应该能找到父亲。
正手足无措间,突然就听见一阵小孩的大呼声,“果果!接住我!接住我啊!晓晓要摔死了!啊……!”听这声音,哪里还不知道是谁了,小妹!
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君焕猛的抬头一看,就见晓晓正在胡乱的扭动着,身子快速的往下落,君焕赶忙伸出双手稳稳的将小妹抱在怀里,这才看清她怀里居然还抱着小不点,还没等他质问晓晓怎么回事,就听她大叫道:“哦也!安全着陆!”说完便把怀里的小不点一扔搂着君焕的脖子就“咯咯”笑了起来。
“果果真棒!”晓晓用自己的小脸蹭着君焕的脖子道。
“你这是怎么……?”还没说完,就听得空中又传来一阵大叫声,“啊!倒霉!真倒霉!我要掉下来了!接住我啊!”这声音君焕也听出是谁了,和尚!
只听得“砰”的一声,激起一阵尘土,接着便是和尚的“哎哟”声,看样子摔得不轻。
“大和尚真惨!”晓晓拍着小手咯咯笑道。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在上面乱动我们怎么会掉下来!”和尚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哭丧着脸说道。
“谁让你的破痰盂不好使的!活该!”感情和尚的化缘钵被小妹说成了痰盂。
“你……!”和尚一阵无语,面对小妹的强词夺理,和尚只能垂头丧气的份。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君焕打断道。
小妹却抢先道:“晚上我发现大和尚偷偷溜出去要……!”
“晓晓!你的糖葫芦快要没了!”和尚瞪了小妹一眼,小妹委屈的道:“我不是没说出来吗?反正就是大和尚被我堵着了,我正缠着让他带我去时,刚巧看见你从阁楼的窗户跳下来,我就硬逼着他带我来追你!谁知道他的破痰盂那么差,追着追着就从上面掉下来了!”
君焕闻言一阵无语,摊上这么一个活宝小妹,不知是不幸还是万幸!君焕也没时间说她,板着脸对晓晓道:“回去再给你算账!和尚赶快把小妹送回去!”
说罢便不再理会他们两个,抱起小不点一个地遁术来到关押父亲的牢房,拿起散落在地上的破布条放到小不点的鼻子前,对小不点说道:“小不点!闻闻!带我去找这个人!”
小不点闻了几下后,又在空气中闻了几下,便朝北方叫了两声,当下君焕抱起小不点就朝北边直追。因为要找人所以遁地术不能用了,只得运起踏魁天罡步法在房屋上疾掠。
待君焕跑远后,在正对天牢不远处的一所房子的屋角处露处两个头来,一大一小,郝然是和尚和晓晓。
“有好玩的了!大和尚!咱们追!”晓晓雀雀欲试道。
“这不好吧!”和尚迟疑道:“还是不要去了!”
“不行!就得去!”晓晓阴森森的道,说罢右手在和尚眼前晃了晃,三根金针。
……
君焕奋起向北直追,好在对方对没有改变方向,在他追出城大约盏茶的功夫,君焕终于在一片空地上,找到了姚镇天,此时他正坐在地上休息,旁边还有一个人整个身子都裹在黑袍里。
君焕见状便把小不点放在地上,然后给自己施个隐身法,悄悄的摸上前去,快到跟前时,就听姚镇天道:“黑袍!咱们两个能不能换换!我上他的身都走了这么远的一段距离了!”
君焕闻言,哪还有不明白之理,有鬼上了父亲身,要救父亲就得先出来那个鬼再说!
黑袍并没有回答姚镇天的,而是看着君焕的位置说道:“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
君焕小心起见并没有直接现身,而是换了个位置,这时又听黑袍道:“嘿!难道要逼我出手吗!”脸却随着君焕的位置而转动。
“呵呵!”君焕轻笑了一声,散去隐身法,干笑道:“朋友!好深的修为啊!”
“说吧!你来此意欲何为!”黑袍不为所动道。
“嘿嘿!路过!我只是路过好奇而已!”君焕继续干笑道。
“好奇!”黑袍说罢一把掀掉身上的黑袍,露出了浑身冒着黑色火焰的身体,恶狠狠地道:“你难道不知道好奇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吗!”
看到黑袍的模样君焕首先想到的就是上次那妖道变身后的模样不就是现在的放大版吗!当下故意颤声道:“你们是邙山鬼道的人?”
“你还是到地府去问阎王吧!”黑袍说罢便猛扑了过来,冒着黑色火焰的爪子就朝君焕面门抓来。
君焕拿出追月剑迎上他的黑爪,一阵铁石相击声过后,追月剑和鬼爪硬碰一记,震得君焕手臂直发麻,这爪子到底是什么做的,飞剑都砍不断。
一击以后黑袍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进攻,有了上次的经验,君焕倒没有再和他硬碰,运起步法四处躲闪。
“黑袍!你怎么这么没用!这么长时间都解不了一个小娃!还是我来帮你吧!”呆在一旁上姚镇天的身的道。
“白袍!你不要多管闲事!你还是看好姚镇天吧!”
“我偏要管闲事!我是受够这副身体了!不管了!我得出来活动活动!呀!我来也!”
这时一个浑身冒着白色火焰的人从姚镇天的身体里钻了出来,那白袍大吼一声便冲了上来。
姚镇天在白袍出来后便软到在地上,君焕现在根本无法去看父亲的情况只能干着急,而且他也有难了,刚才还能应付过来的君焕,随着白袍的加入,一时间险象环生,捉襟见肘,尤其是白袍的鬼爪居然能伸长,让他防不胜防。
“和尚!你快救我果果啊!”晓晓扯了和尚的衣袖道,此时二人正站在钵上飘在空中。
“这……?”和尚憋屈道:“不到万分危机的时候我想不来佛咒啊!”
“什么?”晓晓惊讶道:“你这个和尚是怎么当得啊!”
和尚一阵委屈,却无言以对,晓晓看了和尚一眼,眼珠子一转对和尚道:“你是说万分危急是吧!我帮你!”说罢对着和尚眨了眨眼,又对他扬了扬右手,却没了金针。
和尚突然一阵痛呼,紧接着抱起左脚一看,郝然见三根明晃晃的金针恰巧不巧的扎在脚趾上,十指连心哪个都疼。然而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由于他抬起一只脚,导致钵盂失衡和尚直接滑了下去,痛呼变惨叫加救命。
小妹站在钵盂的边上低着头对用手扒着钵盂的和尚做了一个鬼脸,笑道:“现在想起来了吗?”说罢又晃了晃右手,郝然又多了三根金针。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想起来好说,想不起来就扎你的手,这手被扎了还不得掉下去摔死!和尚忙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说罢赶忙调整钵盂把自己接上去。
和尚的叫声早已把下面打斗的人也惊动了,白袍见一个是书生一个是小女孩当下喝道:“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
“哼!要你管!”晓晓朝下面大呼小叫道:“大和尚!揍他们!快揍他们!”
“和尚?”白袍一阵惊异,鬼道中人最怕和尚和道士,所以很敏感,不由多看了和尚几眼。不过为时已晚,和尚为了早点摆脱晓晓,所以在晓晓喊着要揍他们时就已经盘坐在钵盂上,朗诵经文,“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般若波罗蜜,般若波罗蜜……。”
“般若波罗蜜心经!可恶!我们走!”在万道佛光挥洒下来之前,白袍一挥手便和黑袍化作一阵阴风飞走了!
“哦也!和尚真棒!”说罢小妹打了个响指,便直接跳了下去,边跳还边喊道:“果果!我来了!接住我!”
惹得和尚和君焕一阵惊慌,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能好好落地吗!非得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