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越王勾践(五)
王队连声感叹: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我们的祖先简直太神奇了!确实,棺里的人就好象在午睡一样,有种睡完一会就会醒来的感觉。我吓了一跳,直觉得脊背发凉。里面的人,身批铠甲,手持长剑,英武不凡。想来应该是属于侍卫一类的人吧,那剩下的十三具也就很好推测了。既然要侍卫保护,那中间棺椁的主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三人压下了紧张的心情,相互望了望,yongli推开了椁盖。里面是一副水杉雕成的黑红色棺材,宽度大约能容纳两个人。
我掣剑准备劈开棺盖,却被王队拦住了。
“小秦,这可是国宝,不能破坏,不然是要犯法的。”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出去呢,还管他娘的国不国宝,真是好心思。我也没有拗他的意思,用剑尖往棺盖的缝隙里cha去,可是哪有缝隙让我寻。水杉遇水才活才长,失去了水就会极度收缩,棺盖和棺身便会紧紧的挤压在一起,毫无缝隙可寻,我想做棺材的人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不过棺材一般都是卯榫结构,,按照常理来说,棺木上是严禁钉金属物的,这是一种风俗,不过这种风俗的源头究竟是缘何如此,便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我找了找,果然发现了棺盖上有八只大小相等的卯榫,做成了沙漏状,嵌在棺盖和棺身之间,左右各四个,如同锁子一样将上下两部分牢牢的锁在一块。幸亏手里拿的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不然还真没办法弄开呢。我用剑将八只卯榫捅了个稀芭烂,看的王队是一阵肉痛,嘴里不停的叨咕,慢点慢点,这可都是文物啊!
棺盖一开,又是一股粉白色的烟雾放了出来,浓度很高,这股气味中和我刚才闻到的极其相似,都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阵烟雾到把他两人吓了一跳,我心里暗暗好笑。里面如我所料是一男一女合葬的格局,男的虽然有些僵直,不过剑眉星目,年轻时候定是一个美男子,全身罩一件宽敞的金龙出云锦袍,更显威严。旁边的这位女士就显得年轻的多了,保证让你看了第一眼就不会忘记。太漂亮了,就连王队这种有家室的人都看的呼吸急促,更别说我和小叶了。一身鹅黄色轻裘,宛如芙蓉出水,美不胜收。
这两具古尸保存的极其完整,和石棺中的不可同日而语。尤其是这位女尸,一头漆黑的长发顺着玉枕随意的批下,其脸部肌肤白的晶莹似雪。双眸轻闭,小口精致微咬。脸如瓜子,眉如青黛,颈似天鹅。这人就如同真人一般模样,三人面面相蹙,谁都看的到眼中的狂热。这真是考古界的一大惊天发现。保存了两千多年的春秋时期的女尸比活人还活人。虽然另一具也保存的和这具差不多,但男人的天性此时暴露无疑,注意力全在这为美女的身上,对男尸压根就没怎么上心。
以现在的人们的寿命面相来推断,这位男尸死亡年龄大约在三十到四十之间,女的大约在三十左右。当然女的一般保养的好,说不定的她的实际年龄远远比这大。
“王,王队,你说她会不会是西施啊?”小叶激动的连话都不会说了,不过他的话却是让我们一呆,确实,像这么漂亮的女人真是生平仅见,除了西施貂禅谁人能比?而且这种假设也很有可能,看这墓主人的服饰,非是王族不可以穿。再加上墓道中的壁画都是关于越国发生的重大事件,尤其是上面的那间墓室里,几乎都是关于勾践的事情,可以断定这个男人就是越王勾践无疑,只是这女子的身份有待确定。
墓主人的手紧紧相握,看的出来彼此情深意重,死后都不愿分离的心情。棺中的随葬品几乎都是玉石制品,难道是死者对玉独有所爱?除了这些,再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东西。我拿起一块玉牌细细欣赏着,上面镂空刻着一条巨莽,尤其那两颗獠牙,逼真以极,做的惟妙惟肖,几可乱真。王队和小叶也在一块一块的解析着这些数千年前的宝物,并给它们编着号。
啪-砰,什么东西掉了?我问,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现在每个人都身无长物,还能掉什么东西?往后一瞧,全都倒吸一口冷气。那口被我们掀开的石棺中的侍卫竟然站了起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们,最糟糕的是其他十三口石棺中都发出了噌噌的摩擦声,眼看着他们要破棺而出。
“快,往后退,离开这里!”
那站起来的侍卫见我们要跑,掣刀便上来朝最近的王队砍去。我顾不得其他,举剑架住了下劈的刀势,抬起脚使足了劲往肚子上踏去。随爷爷们学艺的时候,胳膊粗细的树苗,那绝对是一脚一棵。可踏在人家的肚子上却只是往后退了退,自己反倒是被弹回了十来步才拿桩站稳。这次那家伙的目标比较明确,直接向我杀来。
不对呀,就算他再厉害,自己也不可能被反弹的连站丽都不稳,我那一脚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再看王队和小叶,两人的脚步虚浮,走路竟然还打摆。这是怎么回事?我试着yongli蹬了几下地面,果然有异常。我现在那还有脚力,好像我的触觉被封闭了一样,yongli作用在物体上后,只有轻微的感觉,可是我却不知道。看来那棺材中的烟雾有古怪,能够麻痹人的神经系统。
想到这里我脑中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想来这烟雾肯定是有名堂的,只不过太阴墓经中没有确切的记载。春秋离三国差了好几百年,而且估计这些尸体也是在这种烟雾的刺激下才活泛起来的。果然是高人,布局不可谓不深远。一旦有人动了主棺,使棺中的气体释放出来,便能引动周围的尸体变成僵尸保护,杀掉进入墓室的人。难怪那些石棺都不中,而且还依据人的形状来雕刻,敢情是为了那些气体能够顺畅的进入这些僵尸的鼻孔中。
几声响动过后,石棺中剩余的侍卫都冲了出来。对付一个还行,这么多一起上来,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些家伙估计是刚醒来,动作还比较迟缓,有些懵懂,但第一个出来的现在已经是有攻有守,用不了多久我估计就得被人家斩于马下了。边打边退中,都靠到墙上了,无路可去,刚才下来的洞口离地面足有四五米高,根本上不去。
这些家伙的招势一看就知道是军队里惯用的,招招都是要害。上中下三路,攻敌必救。一为脑袋,二为脖子,三是腹部,时不时还要来个扫堂腿,没有什么花架子,很好辨认。对方又是一招横劈,这次我没有用剑格挡,而是双腿猛的发力,向他的怀中冲去。当我用肩膀扛住他下劈的刀后,右手迅速的举剑刺入了他的下鄂,直接捅了上去,刺穿了整个头颅。施老头曾经说过,如果得手就不能再给对方翻盘的机会。我卯足力气转动剑柄,大力横切,一颗脑袋骨碌碌滚到了王队和小叶的脚下。
黄白之物和一些不知名的液体流了一地,看着不知道有多恶心。我们都是吐的翻江倒海,可剩下的那十三个植物人已经杀了过来。忽然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些小窗口,现在也不是犹豫的时候,伸手将王队和小叶按了进去,一个人进出正合适,只可惜是直上直下的,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多深。我不敢怠慢,挑了一个口子纵身就跃了下去,死活就在这一次了。
并没有想象中摔的那么疼,相反还是软绵绵的,就像掉在席梦思上了一样。王队,小叶,你们还好吗?
“我们在这呢!”正要往起站,却来了地震,地面抖个不停,还在移动。惨了,看来这下要被活埋了,这回运气挺好,连坟都看好了,不用挑,还和越王作了邻居,美人相伴,死而无憾了。好在这地摇了一会便停了下来,我的手电在刚才跳下来时不知道掉在了哪里,估计已经光荣了,不然应该有光源透出的。幸好挎包里有王队给的一支还在,摸索着重新装好电池,拧亮一看,吓的差点尿裤子。这哪是什么地震,我们现在正在一条体形庞大的巨莽身上。最值得庆幸的是,这间石室相当狭小,被这巨莽一盘,刚好,而且莽头还被用铁链拴着,没办法回头,要不然肯定为保护野生动物做了贡献。
王队和小叶也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大大的不妙,好在他们已经能适应地下这种紧张刺激的经历了,没有尖叫出声。正准备起身过去和王队他们会合,一抬脚只感觉的天旋地转,脑袋晕忽忽的,一下摔在了莽身上。王队也好不到哪里去,也已经倒在那里动弹不得。这感觉就和刚才在上面一样,身体一不适,便开始留意周围。这里和上层墓室一样充斥着大量的粉白色的气体,而且异常浓郁,香气十足,刚才掉下来没注意。
现在连拿手电的力气都没有了,昏昏欲睡,求生的欲望压倒了困乏。只要一睡着就再没有机会起来了,这是我这一刻的唯一想法。我将食指指尖凑到剑尖跟前,稍微的挨了一下,嘶,果然是食指连心,可真疼啊。食指尖的血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果然是好剑,剑身上竟然透出一股清冷的凉意,脑中也瞬间清醒过来,可是全身酸软的症状却是没有消失。举目望去,原来这些香气都是那巨莽的涎,那烟雾也是从它的嘴里喷出来的。在莽头的下方放置着一个宽大的石槽,和农村喂牲口的槽一模一样,槽上方少室顶上有三个尺许见方的口子。
我想正中间的口子一定是连接着上面中间的主棺,这些雾气直接进入了棺材中,日积月累便集聚成了刚才一开棺时的那种景象。而且我敢肯定棺中的那些气体的成分与现在巨蟒喷出的绝对不一样。巨蟒的涎只有麻醉作用,而棺中的却能让尸体复活,肯定是蟒涎与棺中某种东西产生了化学反应,才会有了那种效果。可惜现在却是没办法验证了,小命还在这地下负一层留着呢。不过蟒头前面的石槽的作用我却是猜不出来,王队和小叶此时已是心胆俱裂,浑身哆嗦。换了谁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都是这种反应,我那些年和姜老爷子到是把胆子练大了不少,虽然也害怕,却也没到他两那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