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何林立刻上网印证自己的想法。还没看几眼，肖磊敲敲门走了进来。
“肖大哥，有事吗？”何林抬头一笑问道。
“也没什么事儿，不过，既然何总不想在上海开设交易所，我想，我也应该回去了！”
现在大连那边，只有张总一个，何林也不放心。一旦有什么事情，张总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不过肖磊刚来，立刻就让他回去，也太辛苦点。想了想说道：“恩，肖大哥，要不你休息一天再回去吧！刚到……”
肖磊摆摆手，呵呵一笑：“没事儿！家里事情也不少，我得回去张罗，而且我定了今天晚上的机票。
但临走前，有一件事儿，我要和你商量一下！”
“哦？什么事儿？”
“年关将近，我想，必要的菩萨庙门！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上上香，拜一拜？”
“哦！”何林点点头，肖磊说菩萨庙门，自然不是寺庙的那种。肯定是当权派。这些人，平时自己不理会也就罢了。可是逢年过节，自己一点“表示”没有。还真怕对方下什么绊子！就像肖磊当初那样，真要是出来，还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力气。
何林淡然点点头：“肖大哥，这件事你决定就好！呵呵，要花多少钱，把账目弄清楚就行！”
“不！这件事还真得说清楚，我才能办！”肖磊一摇头，肯定的说道。
何林搞不清楚，自己都同意了，肖磊还要商量什么，想了想说道：“那肖大哥说吧！”
肖磊找个地方坐下，看了何林几眼：“这拜菩萨，有拜菩萨的方式。拜几个菩萨，也有拜几个菩萨的道理！
现在众强证券，因为涉及行业特殊。例如注册、审验之类的事情，并不是工商处理。而是证监会做！还有纳税，无论是投资、还是客户佣金，也都是上交所、深交所，代缴！而且无差别！
可以说用的着的衙门不多。但是我想，何总肯定不会仅仅满足于此。所以想知道何总下一年的构想。提前疏通，总比临时抱佛脚的好！”
肖磊说的，很有前瞻性，何林的梦想，是达到父亲那个高度，仅仅一件证券所，自然不能满足他的要求。可明年……
现在何林也没有一个完整的构想。琢磨半天，对肖磊说道：“肖大哥可以注重传媒、医疗方面。可能下一步的投资，会和此有关！”
“恩”肖磊答应一声，点点头。继续问道：“那我们大烧，还是小烧？”
“大烧？小烧？”何林听完，笑呵呵的重复了一遍。不过也因此对肖磊的话来了兴趣，想想问道：“肖大哥，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别介意啊！”
肖磊无所谓的回道：“有什么直接说，没事儿！”
“当初你下台的时候，没有涉及到贪污、受贿一类的事情对吧？”
现在何林也不拿肖磊当外人，所以说起话来也直接不少。
“不错！没有涉及！”
“恩！”何林点点头：“那我就比较奇怪了。肖大哥说要回去烧香拜庙门。自然也就是送钱送礼给人。既然他们会收。肖大哥当初也肯定收过。为什么……”
肖磊听着，顿时明白了何林的意思，哈哈一笑：“何总以为送钱，直接把钱送过去就好？哈哈，没有谁会笨的直接这么收钱！那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可也不是谁都能找到一支几年前的股票，也不是谁都具备拉升股票的资格……”何林想起了当初董洋给肖磊是送钱的方式。
“呵呵……”肖磊笑着摇摇头：“看来张总还真不明白里面的门道。反正我也有时间，就给何总讲讲！”
“好！”何林一正身子，他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先说说这过年的小烧吧！
通常人会准备年货，当然这年货价值不菲，但是在要求商家开发票时，统统改到1800左右。因为两千，是国家规定公务员能接受的亲友馈赠上线！但就算改，也不可能把一千改成五百。纪检的不是傻瓜。所以一份太薄。要换着花样、给他的老婆、儿子、小舅子……之类，都送一遍！
至于大烧，学问就更大了。
送钱是肯定不行，一笔大额礼金。没有多少官员敢收。而化整为零，他们又开不上眼。最重要的是，钱太多，也容易被纪委盯上。所以，通常别人会送古玩之类的东西，有价值，但无固定的价格！”
何林越听越玄，疑问道“哦？送古玩？”
“没错！官员在任的时候，即使有钱也不敢用。太扎眼！送古玩，既给他保了值，也给他减少麻烦！他们一定会欣然接受！
但是不能送瓷器，太明显，旧版、尤其是明清、民末的绝版书，最佳！
再有更大的，房子，但是不能直接过户。要直到对方通知你过户给谁，你才能过！”
何林抹抹额头，没想到送礼也有这么多学问。见小光他们还没回来，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
“肖大哥，我再问一个问题。呵呵，我看你们，平常用的，吃的什么。都不是你们工资所能支撑。你们收礼又这么多‘规矩’。既然收礼都这样，更不可能贪污，那……”
肖磊点点头，明白何林的意思，道：“何总也不是外人，知道这些，对你以后将来也有好处。我就给你说说！
官员用东西，并不用自己花钱，更不用贪污。举个例子，你手上的这台笔记本电脑！”肖磊说着，指了指何林：“如果哪个官员想要，会直接申请购买办公设备。买十台相同的，然后作为办公设备，自己有了一台！虽然名义上还是公家的，可是谁会管他怎么用？
真正的在位官员，根本不用考虑如何贪污，只要想着怎么名正言顺的花钱就好。吃的可以报接待。大额容易被查，可是可以化整为零！”
听到后来，何林也有点烦了，这种事情，粗略一问觉得挺有意思，可是越深入越肮脏，摆摆手让肖磊不用再讲了。
肖磊也能猜到何林的意思，随即笑笑止口不言。
随即何林说道：“这件事，肖大哥看着办吧。我就不多问了！”
肖磊面色一正：“其实，这些都好说，只是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