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公孙,你这几招可算妙啊,帮主之位看来我们是唾手可得。”大厅里,曹吟笙坐在沙发上把玩着一块黑玉貔貅。
“这不光是我一个人的主意,那句话怎么说的,阿斗,扶,是扶不起来的。要不是他自己有本事,我们也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公孙阳易独自坐在那,席暮霄却不见踪影,公孙阳易倒没拿他怎么样,只是让他闭门思过,想想自己是不是过于擅作主张了。
“对了,贾匪怎么样了?”
“不清楚,13杀的人从来也没向雇主复命的习惯。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是他们强的一种表现。这一次要不是贾匪惹到13杀的人在先,恐怕我们是请不动大悲手南宫止水的。有他在,贾匪必定是九死一生。”说到这,公孙阳易又开始转动手上的雪茄,他喜欢玩弄世人于鼓掌的感觉,不过自从贾匪出现后这种感觉多少有点力不从心,现在贾匪一死,他又重新拾起这个习惯。
“那就好。黄治梁那一伙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沈黎庆不在,贾匪不在,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我们不问他们要,他们自己也会把那一票乖乖奉上。到时候选举大会还得要他们派出人手做我们的亲卫军,即使发生什么混乱也好收拾。
我们自己的地盘。”
“恩,这么算来,我们自己这两票,旧有派那一票,外围派那边一票,再加上金山角一票,总共九票我们就占了多半。现在郑帮主一死,估计司马长空也找不到其它说辞了。”
“他啊,哼,这人你不大了解,但我却了解。别看他心无旁骛的,其实对盐帮可紧张了,现在这种情况,他是同意也要点头,不同意也要点头,总不至于看着好端端的一个帮派四分五裂吧。”
“对了,他什么时候来?过几天可就是选举大会了,也不知他准备得怎么样了。”曹吟笙看看表,有点不耐烦道。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皮鞋声嗒嗒地走进来,然后传来一个声音:“你是在说我么?”
“呵呵。”曹吟笙不悦的脸上立马堆起一个笑容:“平鸾。”
“平鸾?”平鸾摆摆指头,走过他身边径直在沙发上坐下,倨傲地看着曹吟笙道:“以后,叫我平帮主。”
曹吟笙脸色有些难看,愤愤地收起悬在半空的手。公孙阳易干咳两声,打圆场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后,盐帮就是你,我们的天下。”
平鸾一笑,拿出白色锦帕拭拭略微有些发凉的鼻头。
没错,就是他。
他在飞机上对贾匪说过,“我认为这是做人的最高境界,真正的雄者不能太白,也不能全黑,取二者中间的灰色最好。”所以,他一直带着一张伪善的面具,一直在沈黎庆面前装好人。他在日本学会的第一样东西便是隐忍,想当初他初到日本,学校里哪有一个人正眼瞧他的,就算是和他交好的女伴,最终也只是为了戏弄他。在他心里,一直怪罪于沈黎庆,为什么要把他送到日本,而不是欧洲、美国?沈黎庆口口声声说是代他父亲平元士照顾他,但在他看来,沈黎庆把他送到日本只是为了谋夺他平家家业。他一直在等待机会,希望有一天能有出头之日,有一天能坐到沈黎庆的头上去。他盘算得很好,不过直到贾匪的出现,才让他感到不安。他又觉得这是沈黎庆故意找人取代他的位置,
扶植黄治梁只是他和公孙阳易用来迷惑沈黎庆的障眼法,袭击帮主的事也是他们密谋的,火烧病房再嫁祸到沈黎庆的头上更是他一手导演的。那天冯德全和张耀松之所以不为沈黎庆说话,只是因为平鸾按沈黎庆说的给他们打去电话,但所说的并不是“帮主有异样,让他们火速赶去”,而是“沈叔神神秘秘地去了医院,暗地里抽调了人手,我不知道沈叔想要干什么,二位长老能不能代我去看看。”
一切,天衣无缝。
现在,我平鸾做到了,从此以后万人对我俯首称臣,从此以后,我就是王道!平鸾想着,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个邪笑,他倒提着贾匪给沈黎庆的那份牛皮信封,“你们都看看吧。”
说罢,他把信封甩在桌上。
“这是什么?”公孙阳易拆开来。
“这个啊,是贾匪给沈黎庆的锦囊妙计。”平鸾轻笑着蔑视道。
“没错。”公孙阳易把牛皮信封在桌上一掷,说道:“现在我们就给他们施压,让黄治梁自动弃权。呵呵,还好平……平帮主有远见,不然我们可真着了贾匪的道了。”
“贾匪。”平鸾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也许你是一个好对手,可惜生不逢时,最终胜利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