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各个派系的重量人物都一一赶到等
人。当然,这其中最令贾匪提防的要属南智魔——公孙阳易。
公孙阳易笑着看一眼贾匪,多日未见,眉目之间似有玩味。他身后的席暮霄总是寸步不离,紧跟左右。
这时候,那盏红色的“手术中”灯箱终于熄灭。沈黎庆第一个迎上前去拉住医生的手问道:“怎么样?”
医生看着走廊里几十个举足轻重的人物都屏息以待,自己倒紧张起来,他不知所措地答道:“还。。还好,病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现在送到加护病房,至于后面的情况还要再观察。”说完之后他明显感到绷紧的氛围瞬间松弛下来,暗道一声好险,幸好没出什么岔子,不然后果他不敢想象。
沈黎庆当下长出一口气,在等待的这半个小时中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连声向医生道谢,然后吩咐手下取来一个牛皮信封塞给他,里面鼓鼓的一叠估计分量不轻。
“好了,大家不要喧哗,帮主现在不能主持大局,盐帮还要仰仗各位同仁。这后面的事我们到会议室再行商议。”沈黎庆一抱拳,然后吩咐人手将众人领导会议室。
“好了,现在我们商量一下后面的事情怎么办吧。不说别的,就说这帮主改选,我先表个态,我的意思是押后举行,等帮主康复了再说。”沈黎庆坐在次座,正中首座是空着的。
众人相互瞧瞧,各有各的想法但却没人表态,不说赞同也不说反对。公孙阳易环视一圈,然后不轻不重地说道:“我看这样不妥,盐帮历届选举都是如期举行,这是祖制,我们不好私自做主吧。况且请柬已经发出去了,我们总不能又收回来吧,啊?兹事体大,必须从大局着想!”
对面的付旗昌点点桌面回应道:“祖制,祖制规定新一届选举要由老一届帮主主持,除非帮主有什么不测。现在郑帮主性命无忧,康复是迟早的事,没有帮主主持这选举怎么进行?”
“呵呵,付兄说得没错。不过祖制也规定帮主八年改选一次,不能连任。你也说帮主康复有个迟早,那么是迟是早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只有天说了才算。要是帮主卧病个三年五载,那这个选举是不是要拖个三年五载,这么一来祖制上规定的八年不就成了摆设吗?”公孙阳易看着付旗昌,两人相持片刻最终还是付旗昌惜败于前。
“不过帮主可是占有两票,他不能出席,这两票怎么算?”冯德全自是知道公孙阳易打得什么主意,其实改选大会早一点晚一点进行都是一样,关键问题就是帮主所代表的这两票。
“呵呵。这还不简单,帮主不能参加,那么这两票自然也就不必要算在内。”公孙阳易转过头看看曹吟笙,后者笑而不语,显然他的意思正合其心意。
听他这么说旧有派的人也不好知声,帮主的意向明明大家都清楚但就是没办法摆在明面上来。他们要是多说什么肯定会遭人诟柄。
贾匪心中虽然有想法但是不好插嘴,在这里,只有有席位的人物才有说话的权利。
正在旧有派的人一筹莫展之际,只听门口传来一声大喝:“放屁!”
顿时,众人齐刷刷看向来人,然后忍不住吸一口凉气,是他!
这个人衣着很奇怪,虽然现在已经开春,但天气还是很冷,他却只穿薄薄一件,有点类似柔道服,敞开胸襟,古铜色的手臂上纹着一个醒目的“卍”,浓浓的胡渣随意地驻扎在嘴唇周围,脖子上还挂着一圈大粒黑珠。年龄和公孙阳易差不多,但两人的眼神却大相径庭,公孙阳易总是闪着精明的光泽,好像万事万物他都看在眼里算在心上;但他却是一种目空一切的淡然,似乎万事万物他都没放在眼里没计较在心上。
他是谁?贾匪看众人神色异常,禁不住问旁边的平鸾。
“南公孙,北司马,他就是与公孙阳易齐名的北武尊——司马长空。这个人很怪,三年不在帮里,听说去了西藏,不知现在怎么又出现了。”
“北武尊?”贾匪摸摸下巴,这人,有趣,有趣。
“北武尊的名号可不是随便给的,说句实话,以你那天打败井太玄的实力,未必能在他手上讨得了好。”连平鸾都这么说,可想而知这人强到什么境界。
司马长空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来,径直拖起一把椅子摆到首座处,然后大大咧咧地坐下来。
“你,你怎么能坐那个位置?”有好事者心里不满地指责道。
“你有意见?”司马长空不去看他,只是把腿放在桌上,挪动片刻才觉得坐得舒服。
“我……”那人看看周围没人帮腔,声音也不免小了去。
“司马兄,你云游这么久怎么想到回来了?”公孙阳易抱起手笑着看着他,他和司马长空斗了很多次,都没占到对方一点便宜,前者设计的圈套总是对后者无效,后者的反攻又总是扑了个空。
“公孙老儿,你还没死?”司马长空瞪大眼睛看他一眼,他最讨厌见到的就是这个人,没有缚鸡之力只会狡兔三窟。他随即揭开茶盖又吼道:“茶呢?快些给我上茶。”
公孙阳易给席暮霄使了个眼色,后者提起一个茶壶就朝他掷过去。茶壶在半空中就飞开盖子,茶水拉出一条不规则的线条。
“你啊,手下的人没一个拿得出手的。”司马长空指指他,然后单手晃一晃,人们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他提着不沾半点水渍的茶壶给自己倒起茶来,再瞧那茶盖,不偏不倚地摆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