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刚入春,但是太阳却十分猛烈,牛家村就在流云山的山脚。牛家村不大,不过寥寥数十户人家。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孩童正在伏案书写,旁边一位中年文士正捧着一本书,小孩忽然停下道:“爹,我想出去玩一会。”
中年文士正在想着事情,听到后楞了一下,随即点头:“不要跑太远,早点回来。”
小孩得到了父亲的允许,一蹦一跳的出去。中年文士望着小孩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放下手中的书,朝后院走去。
离牛家村最近的城镇流云镇,因为流云山的流云派而得名,因为是附近唯一一个大镇,所以周围的村民都是来这边赶集。此刻镇里最大一个客栈悦来客栈的上房里一个面带刀疤的汉子正在和一位女子说道:“小姐,绝对没有错,这幅画就是从这个镇子里面出去的。”
女子看不出多大年纪,此刻正怔怔地望着手里的一副字画的末端出神,低头自言自语到:“没有错,这个是他画的。”
她抬起头来对刀疤汉子说道:“把画这个画的人给我找到,无论用什么方法”。刀疤汉子应了一声,推门而出。
牛家村,中年文士正在低头冥思,脑中一直想着昨天去流云镇,落云斋的刘掌柜对他说的话:“楚先生,前日有一个人拿着你前年的一幅画来问我关于你的事情,我看问的人面相不善,所以就推说不知”。
楚先生淡淡的回答了一声:“哦,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老板说:“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应该不是附近的人,面相很生,脸上有一个很深的刀疤,对了他的衣服很奇怪,绣满了琴,还是一个断了弦的琴”。
楚先生听到最后一句,脸色一变。但马上恢复了正常,对刘掌柜说:“多谢刘掌柜,如果还有人问起,也请刘掌柜的多担待”。
刘掌柜连声说道:“一定,一定。”
中年文士走到后院一个小房间,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供奉着一个灵牌,中年文士对着灵牌说:“阿茹,他们终于还是来了”。
沉默的半响,楚姓的中年文士继续说到:“阿茹,躲是躲不过的了,飞儿现在年纪还小,不可能让他陪我去浪迹天涯,而且我也不想让人知道我们有个儿子,这样对飞儿是最安全的,这十年来我悉心培养,飞儿已经打下了很好的基础,我想明天把飞儿送去流云门,等那件事情了结,如果我还活着,就去流云山接飞儿,如果命中注定这个劫难躲不过去,我也希望飞儿象一个普通人一样,阿茹,如果你泉下有知希望你能保佑飞儿”。楚姓中年文士说完,望着灵牌良久,眼角湿润。终于转头。